范粟晨小声说:“那被咬了也很可怕啊。”
陈硕搂住她的肩膀,体贴地说:“别怕,有我呢。”
小qíng侣间的搭话,引得旁边四个人都转头看了他们一眼。
老钱继续道:“今天你们几个人的路线都统一,绕最远的路,途间会经过你们想看的几个古楼,相机用防水袋装好,山林有泥地和露水,小心受cháo进水。”他又看看三个女人,说道:“今天七个人,女人多男人少,男的照顾一下女的,脚程对你们来说不短,需要休息走不动路都要说,任何问题都要告诉我。”
门口抽烟的胖子问秦微风要了烟灰缸,掐掉烟,抬头眯眼说:“还有一个女的?”
老钱点头,最后道:“水和食物不够,你们可以等会儿去入口的路上买,林子里也有补给,也可以买。那行了,我该说的都说完了,走吧。”
一行七人陆陆续续出门,老钱打头,陈硕牵着范粟晨,胖子跟上,两个女人磨蹭着一前一后,最后出门的,倒是那个贝雷帽。
他chuī了声口哨,晃晃悠悠走出去,目光朝在前面几人的背影上挨个扫过。
沿途上,大家不熟,相互没有攀谈,胖子走到前面和老钱搭话聊天,陈硕范粟晨在路边一个杂货店添了些面包和水。
贝雷帽小青年边听歌边走,短发女人转头看了他一眼,对他说:“好像除了那两个qíng侣,大家都是一个人。”
贝雷帽摘掉耳机,脚下不停:“你刚刚说什么?”
短发女人摆摆手:“没什么。”
踩着青砖、石阶,一路从山上下来,到了山林入口,老钱的目光左右搜寻。
进山的入口都是跟着本地人进山的散团,也有游客大团,但都分批成了七人小队。
胖子看老钱在找人,帮着看了看,嘴里问道:“女的?多大,穿什么衣服知道吗?”
老钱回她:“二十多岁,说是穿蓝色外套。”
“那边?”胖子一抬手。
老钱目光过去,刚刚好售票处台阶下一个蓝色外衣的年轻女人抬头看了过来。她像是已经确认了,背着包径直走过来。
老钱从兜里翻出手机,“辰小念?”他抬眼说。
辰涅走到面前,一张脸雪白,又圆又黑的眼睛,笑笑说:“是我。”
“你一个人?”一边的胖子挑挑眉,心说美女啊,都美成这样了还一个人出来玩儿,她身边的男人死光了?
辰涅说:“是啊,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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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钱一走,景点散客部给秦微风打电话,确认他店里有两个客人今天进山,问他有没有导游来接走。
这都是日常工作,秦微风见怪不怪,说:“走了,两个人,一男一女。老钱的团。”
对面又说:“承哥店里有个客人,跟你店里的客人一个团。”稀奇道:“难得啊,他店里竟然也有客人。”
秦微风想起了辰涅,笑嘻嘻说:“那是,我们承哥今年说不定要开桃花。”
对面说:“还真是个女的。”
秦微风突然觉得不对了,女的?隔壁住的四个人,除了辰涅,只有那个迷qíng当迷/jian的女人。
进山?辰涅……
电话都没说完,秦微风一把扣了座机,转手给厉承电话。
“承哥!辰涅进山了,她一个人!你知道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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厉承不知道。
他接到秦微风电话的时候,正要组织人去打理景区一个观光点的清扫工作。
昨晚在风之微酒吧的事,撩得他翻来覆去,一夜未眠。
他想她长大后,变成了女人,已经有了撩人的资本。
变得危险。
早上起来,他还在想这种撩人的资本是女人天生的xing别优势,她只是略微表现;还是她刻意为之,想要挖掘真相。
他在思考要怎么度过剩下的半个月,好让她死心离开。
她竟然特意避开他,一大早独自进山。
秦微风在电话里说:“老钱最后汇合的地点在我店里,她没来,说是在入口等,估计是提前知道汇合点,不想我们知道,故意躲开。要不是景区办公室那边给我确认散团名单,谁能想到那人是她!”
心中一动,厉承突然明白了。
她故意在酒吧撩他,他有心隐瞒,就会警惕避让,剩下的几天不免会刻意闭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