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嘉阳点点头,认认真真的在笔记本上记下了huáng小瓜三个字。他一边记还一边想:这人的父母真会取名,居然能取出个这么贴切的名字。
“家庭住址?”
huáng笑光咬咬下嘴唇:“说学校的行不?”
“咳咳,行。”顾嘉阳像是被一道惊天巨雷直劈下身,本来只是对小huáng瓜、不对,本来只是对huáng小瓜稍有兴趣的他,现在被完全的直刺G点,打小就生死与共的好兄弟霎时就热了起来。“可是你必须一直说到宿舍chuáng号才行。”——以方便夜袭。
huáng笑光就这么不甘不愿的报了宿舍、报了年龄、报了电话,等到他一直报到三围体重的时候才反应过来不对劲:“你问这些gān什么?”
“咳,就是问问,不说也没关系。”顾嘉阳慢悠悠合上本子,做出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心里却吓得一哆嗦,暗骂自己问的过头——他比较爱吃脆生生的小huáng瓜,但是生huáng瓜可比熟鸭子更容易跑啊,而且往往跑的不是直线,而是雀跃的四处蹦跶。
逮住不易,千万不能让就要到手的生huáng瓜跑走啊。
※※※※※
晚上回到家,顾嘉阳对着手机里huáng小瓜的名字咯咯乐了半天,怎么想怎么觉得huáng笑光傻得可爱,好不容易逮住的小宝贝,可是千万不能放走啊。这么想着,他便给huáng小瓜打了个电话,想要“联络下感qíng”。
可是他是以联络感qíng为出发点,但是接电话的huáng笑光却是以欠债的被bī债为出发点,俩人感qíng对比那叫一个鲜明:这边顾嘉阳拿出工作的热qíngBLABLABLA说个没完,那边huáng笑光依靠上课练就的特技一只耳朵出一只耳朵进。
刚开始顾嘉阳一个人自说自话的挺哈屁,从“小huáng瓜啊第一次我见着你就觉得你很特别”开始说起,差点就把自己对小huáng瓜的险恶用心说出来了——说实话他也不知道他是什么时候就对小huáng瓜有险恶用心的,如果追溯起来的话应该是从那个在米缸前俏生生的乱扭的小屁股开始,然后在他掰下后视镜的时候得到了升华……
可是说到一半顾嘉阳说的也没劲了,他这完全是一头热,那边小huáng瓜有一搭没一搭的嗯嗯啊啊的应着,若不是嗯嗯啊啊几个字是分开回答的,他一定要以为他在那边做什么不和谐不有爱的事qíng。
※※※※※
实际上huáng笑光这边正气得火冒三丈,顾嘉阳跟他说“小huáng瓜啊第一次我见着你就觉得你很特别”时他根本没往什么粉红色旖旎的地方想,而是由此认定顾嘉阳早在那个时候开始就已经想要折磨自己,第一步就是依靠那个大米缸在自己脆弱的小心灵中种下对圆桶状物体的yīn影。
那边顾嘉阳说十句,他这边就撅段一只笔;顾嘉阳又说十句,他这边再撅段一支笔。等到他把他自己和室友小象的比都撅过三遍了——正中间撅一次,两段断笔再各撅一次——电话那头的顾嘉阳才停了下来。
huáng笑光嘴里撮着牙花说出了“拜拜”二字,然后等到那边电话挂了,这才嘭的一下把电话扔的老远——气气气气气气气死他了!
第三章
“小光!你怎么能傻得这么瓜!”骤然得知亲亲室友已身负巨债的小象在寝室里气的直跳脚,手指头在huáng笑光的脑门上疯狂的戳着。
huáng笑光可怜兮兮的捂着额头坐在chuáng上,左躲右躲的闪避着小象的攻击:“我哪里傻了?我这是诚实!人家的后视镜确实是我掰坏的,我不能逃避这个错误啊。。。。”
小象成茶壶状站立:“我不是说这个!——你身为负债人,难道就这么心甘qíng愿的甘受对方的压迫?”小象小手一挥,一脚踩上旁边的椅子,做出一副“我的征途是星星之海”的样子:“现在,早已经是‘欠债的大爷’的时代,你要紧跟时代cháo流,做出天大地大欠债的最大的模样!他给你打电话,你就挂;他上门找你,你就摔门;他好言好语,你横眉冷对;他温柔似水,你就负心人渣……”
huáng笑光赶忙打断他:“那什么,前面的还靠点谱,后面的好像有点扯远了吧?我们俩这是欠债人与讨债人的关系,又不是糟糠妻和陈世美……”
“总之归根结底是一样的!”小象拍拍胸脯:“相信我,蛮横是欠债人的权利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