撩又不犯法_作者:七声号角(128)

  不知道是不是酒jīng作用,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这个人是祁凌,所以他才敢这么放肆。

  哭都哭了,管他妈爱谁谁啊!

  这一瞬,狄初终是想起了去世的父母的脸。想起楼下那一滩血,想起曾受过的家bào,想起那些苦苦压抑自己的日子。

  谁不委屈,谁说不委屈。

  我他妈委屈死了啊!

  可我只能咬着牙和着血,忍着眼泪吃着饭,往肚子里吞。

  谁不委屈,八千里路云和月,谁又比谁少费劲。

  祁凌抱着狄初,下巴在他头顶轻蹭:“宝贝儿,我在。”

  我在。

  狄初忽然抬头,顺手拉过祁凌的前襟,吻了上去。

  吻得和第一次浅尝辄止不同,和玩游戏时一触即放不同。

  狄初的双唇紧紧在祁凌的唇瓣上碾磨,似乎想证明什么。属于狄初的气息横冲直撞,祁凌愣了一秒,立即反客为主。两人像发泄的狮子,撕咬着对方,用疼痛来证明彼此的存在。

  舌尖搅着津液在对方嘴里攻城掠池,是我的,都是我的。

  舌尖是我的,牙齿是我的,嘴唇是我的,这人的一切,都是我的。

  两人吻地气息大乱,祁凌抱在狄初腰上的手臂不断收紧,一阵阵粗喘撩得人腿根发软。

  “cao,你他妈轻点儿!”

  狄初尝到舌尖的血腥味,赶紧往后退。

  祁凌抱着没松手,声音低沉沙哑:“别动,让我抱会儿。”

  狄初往下看了一眼:“cao。”

  “心肝儿。”祁凌将额头抵在狄初的胸膛上,说话尾音都带颤。

  狄初伸手揉揉祁凌剃得很短的寸头,又硬又扎手。

  那天两人没再纠结是不是要在一起的问题。

  祁凌没再问,狄初没再回答。

  两人走在回家的路上,祁凌的手臂搭在狄初的肩头。

  那一瞬间,狄初都快相信永远了。

  有的时候,做出抉择并不需要特定的仪式。

  真正该在一起的两人,不一定需要真正明确地说:我们在一起吧。

  每个人表达爱的方式不同,有的人能给予的就是陪伴。

  人生路上有很多类似的重大抉择时刻,发生的那天,也许普通地和以往几千个日夜一样,平常无奇。可当有一天,你再猛然回首,再一次来细细品味那些抉择时,你会发现,每一个你看似简单的决定,都会影响你往后的路。

  毕竟,命运是一个齿轮扣着一个齿轮,通向未知的前方。

  所以,狄初仅用这放肆的一吻,回应了祁凌。

  在一起吧,那就都听你的。

  经历再多黑暗又如何,还是要爱啊!酒逢知己千杯少,棋逢对手心相惜。

  造作地你来我往,要最炽热的吻,要恋人飞扬的唇,要缠绵的拥抱和厮守。

  朝朝暮暮,温柔缱绻。

  来啊!谁怕谁啊!

  所有的顿悟都是从迷茫中挤出来的。挤出苦汁,留下药渣。最后自己抱着那罐苦水一饮而尽,安神醒脑,什么都好了。

  闭上最疲惫的双眼,走过那段灰暗的人生路。

  从此以后,就做个温柔又不讲道理的人。

  温柔留给爱人,不讲道理也留给爱人。

  不愿再喝苦汁,只想被喂甜腻的蛋糕,然后好好生活。

  忘记当初是怎么用血泪煮出良药。

  进家门时,狄初忽然将祁凌抵在外边:“站住。”

  “大爷!几点了!困成傻bī了啊!”祁凌撑着门,以防狄初犯抽把他锁外边儿。

  “有个事你给我说清楚。”狄初冷哼。

  “你说你说,”祁凌简直怕了。

  “当初在厕所,你和那撩家慡不慡?”

  “什么厕所……”

  “老子问你慡不慡!”

  狄初忽然拔高声音,看着样子打算继续借酒装疯。

  祁凌回忆半响,才从脑子里不知哪个犄角旮旯把两人初遇的狗血往事给翻了出来:“我去,宝贝儿。我真没gān什么。”

  “你当老子智障?!没gān什么他能叫的那么欢?!”

  “我真没有!”祁凌差点哭了,“本来只是口头撩,那天他突然把我叫去厕所,说有事儿找我。我那天事多,脑子乱糟糟的,没多想跟着他进去了。”

  “哦。”狄初冷笑,“然后就搞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