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
“毕竟不以恋爱为目的的互撩,都他妈是耍流氓。”
“cao,”狄初乐了,“老子一开始就只想对你耍流氓,怎么着吧!”
祁凌停下来,站在群山之间,少年脊梁如竹,身姿挺拔如松。
祁凌嘴角扬笑,有些耀眼。
“不,于我来说,你才是这世间最震撼的景色。”
祁凌最终说了出来,这是他在康县看到人工星空时想说又没说出来的话。
狄初在他眼前,才是世间真绝色。
“真他妈ròu麻。”
狄初有些脸红,不自然地往前走,差点没走个顺拐。
祁凌从后边跑上去,紧紧拥抱了下狄初。
两人忽然间不知在开心什么,就像少年最无厘头的青chūnqíng绪一样,在下山的路上狂奔起来。
遇上迎面而来的旅人,有人问他们前路还有多远。
祁凌大笑着说:“还有半小时!加油!”
狄初追上去:“你他妈别乱说!还有三小时!”
路人被他们搞得一脸懵bī,狄初又突然回头说:“您还是自己往上走吧,按照自己的节奏来!”
少年呼啦啦带起的一阵欢声笑语,跑起来脚下生风。休息的路人一个劲儿说他们年轻人体力真好,实际上只有他们自己知道,只是想疯一把,只是想将身体里所有的jīng力用掉。
“初!你看!野生鹿!”
祁凌惊奇地指着山下糙甸那边。
此时两人已离山脚不远,大概再走十几分钟就能回到起点。
狄初不太想理这个智障:“请你换个形容词。”
“那……好大一条?”
“滚吧你!”
两人嘻嘻哈哈地回到山脚,成片的野生鹿群在糙甸上觅食。祁棒槌拿着吃剩下的饼gān靠过去:“来,吃!兄弟!”
狄初站在一边大喊:“快回来!傻bī!别乱喂东西。”
“初初你也过来啊!看鹿!”
“你他妈回去看动物世界吧!”狄初真想把祁凌装了五百斤水的脑子给他开瓢控控水。
“那不一样……我cao——?!”祁凌一句话还没说完,声调直线拔高。
狄初回头一看,祁凌已在糙地上撒丫子狂奔,后面一只鹿穷追不舍。
“cao!它追我gān什么啊!初!它在追我啊——!”
狄初捂着肚子笑得直不起腰,这他妈什么傻bī才gān得出来的事:“蠢货,把饼gān扔了!”
直到最后两人有惊无险地坐上观光车,祁凌还在一个劲儿地回味:“cao,太他妈刺激了,有生之年啊。”
“是啊,有生之年在学校叱咤风云的凌哥,终于跨越物种与鹿来了场旷世之恋的追逐战。”
祁凌被怼地说不出话来,只好伸手抱住狄初,把这个人窝在怀里使劲揉。
他们回到丁多夏旅店时,下午六点半,很多一同去登山的旅人们也都回来了。
大厅的沙发上坐满了疲倦又兴奋的旅人,一共诉说着登山时的见闻、分享心得和照片。
祁凌与狄初回房间放好东西休息了会儿,今天实在太累,决定再住一晚。接着也到大厅加入聊天,准备吃晚饭。
人与人之间只要打开话匣子,一来二往便熟悉起来。
吃饭过程中,也在讲述彼此的经历和故事。
原来某对qíng侣是画家和摄影师;原来这里的义工姐姐正在读研,学业实在太紧,受不了便洒脱地跑出来做义工;原来有人luǒ辞开始旅行,只因不想忍受cao蛋的工作;原来有人正在为拍短片搜集素材,跑了大半个国家,跑到这里。
原来每个人身上都有这么多故事。祁凌听地入迷,也为自己的歌曲改编搜集了不少灵感。
狄初更是如鱼得水,他最喜欢的便是旅行,然后将旅程中的人写成故事。
一群萍水相逢,素昧平生的人聊得热火朝天,吃完晚饭后还不尽兴,不知是谁一呼应:“走!我们到外边去看银河!继续聊!”
很快得到众人的响应:“好!”
于是他们又鱼贯而出,有人端着几杯热水,有人拿出零食,有人去村口的超市买来罐装饮料。十几号人相聚在露天坝子里,中间放了个取暖的火盆,围成一个圈,相依而坐。
有人提议:“我们来轮流讲故事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