狄初被摸得尾椎骨发麻,昨晚这丫gān的好事还没过,后面隐隐不舒服。狄初忍了一下,还是没忍住连续几天被压的不慡,抬脚踹上祁凌的屁股。
“你他妈还摸!”
祁凌被踹地往前踉跄好几米,一脸不可置信地回头:“踹得这么狠!”
“老子没让你断子绝孙就算好的了。”
两人骂骂咧咧地踩着预备铃从后门溜进去,缺心眼站在讲台上眼睛贼尖:“狄初!又是踩点又是踩点!你以为你打游戏还按时打卡是不是!不要以为某一次考好了你就飘飘然!飘能飘天上去?明年考好了你再跟我得瑟!”
狄初莫名其妙地走到自己座位上,小声吐槽:“我cao,缺心眼又只骂我。”
祁凌把早餐从包里拿出来,放进桌斗里,小声说:“我这成绩已经是那出了窑的砖,定了型的。狄老板您可是现在炙手可热的角儿,吼两嗓子教学楼抖三抖的大人物。老大不盯着你,他还能盯着程司从不成?”
前边早读的程司从蓦地回过头来:“凌哥,你这踩一捧一的做法太不上道了吧?”
“道?”祁凌冷笑一声,“你跟我讲上不上道?”
狄初看程司从都被欺负怕了,笑着拍拍程司从的肩膀:“管家婆,好好看书,别理他。”
程司从幽怨地看了他俩一眼,慢腾腾地转过身去继续背书。
祁凌把牛奶拿在手里试了试,还是热的,cha好递给狄初:“趁热喝。”
两人把书立起来,将面包放在桌子上,一人拿一盒牛奶躲在书后吃早餐。
“这种yù盖弥彰的做法真脑残。”狄初啃了两口面包,发现缺心眼直勾勾地盯着他们,叹口气把书放下摊在桌上,“吃快点儿吧,尽快结束战斗。”
祁凌不拿缺心眼当一回事:“你和程司从什么时候这么好了,以前都没见你帮他说话。”
狄初咧嘴一笑:“在你离开的日子里。”
“cao,”祁凌有点乐,“说得就像你俩背着我做了啥似的。”
“那我要做了呢?”狄初翻着书,扫视知识点。
祁凌几口把牛奶喝完,吸管吸空的声响特大,侧身对着几米外垃圾桶瞄准,出手后看都没看一眼。
牛奶盒在空中划过弧线,jīng准入桶。
“如果他真敢,哪怕是你qiáng迫他的,我都得把他灭了。”祁凌说。
狄初无视他装bī耍帅:“那我呢?”
“你?”祁凌想了想,凑到狄初耳边轻声说,“我还是对cao哭你更感兴趣。”
“滚。”狄初闭闭眼,就知道这玩意儿说不出什么好话来。
早自习临近下课的时候,缺心眼拍拍讲桌,总算把一群乌合之众的魔音给压了下来。要说一班背书盛况,堪比五千只鸭子同台叫唤。
要多乱有多乱,有多难听有多难听。
毕竟有人背书他不靠读,靠的是一字一句如古人吟诵,尾音能拖六七秒;有人背书不靠念,靠的是Rap功底,水平直bīXX有嘻哈;而有人还能唱,一首《蒹葭》唱得伊人想投河。
狄初算清流,用耳塞堵住耳朵每天早上默读。
从不发出一点声音,他认为这样注意力更集中一点。
缺心眼站在讲台上,从公文包里摸出一张A4纸,清清嗓子说:“这次期中成绩出来了,首先祝贺狄初同学,总分全校第一。”
狄初成绩好,全班公认。没人听稀奇一样起哄,很自觉地开始鼓掌。
狄初不爱炫耀成绩,实际上他感觉并没恢复巅峰期。高三上半期几乎都是玩,搞学习以外的事。
但狄初也不过分谦虚,深夜学习到一两点,放假别人休息的时候,自己依然埋在书本里钻研。
考第一,狄初觉得名副其实。
缺心眼拍拍黑板,教室又安静下来。他难得严肃道:“没什么值得庆祝的!第二名就比狄初低了五分!狄初!你的成绩还能更好!以后别每天给我踩点踩点!跟做贼似的!早点到校!听到没有!”
狄初迫不得已扯起嗓子回答:“听到——!”
两人对上视线,双方都有那么点明白对方的意思。
缺心眼咧咧嘴:小样,你小子没尽全力别以为老子不知道。
狄初挑起眉稍:老大,期末考得更好看我不吓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