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冲半支起身体,伸手抓住张章的手腕:“宝贝,你就这么弃我而去了?”
张章皱眉回头,“谁是你的……”宝贝!
对上贾冲深黑的眸光,张章之后的话没有说出来,因为他从贾冲的瞳孔里看到了自己,异常清晰的自己,贾冲的眼中只有自己。
所以……那声“宝贝”真的是叫他的?
见张章失神,贾冲连拖带拽将人拉回床上,然后翻身压了上去,在张章不及反应之时,便倾身吻了上去。
张章意识到贾冲并没有对着他想别人,不得不说,他心中是非常开心的,所以发现自己又被强吻的时候,没再拒绝贾冲,甚至还生涩的回应了一下。
贾冲捉住张章试探过来的那条小心翼翼的舌头,吮吸纠缠,然而正当他再想深入一些的时候,突然一股难以控制的酸痒在鼻子里扩散开来,下一秒,他猛地推开张章,然后侧过头,结结实实打了个喷嚏。
“……”张章正要为贾冲推开自己的行为而胡思乱想,就听见贾冲的喷嚏声,心中顿时涌起浓浓的歉意,“都说了不要亲我,这下可顺了你的意了,感冒了吧。”
贾冲刚想说什么,结果一开口,又一个喷嚏打出来,张章立马从贾冲的身下爬出来,给贾冲拍后背顺气:“抱歉,害得你也感冒了。”
贾冲又接连打了四五个喷嚏,这才和张章摆摆手:“没事,感冒而已,你的感冒好了吗?”说话时带着浓浓的鼻音。
张章吸了吸鼻子,以示他鼻腔里丰富的储藏品,然后遗憾的对贾冲说道:“没好。”
贾冲皱眉低语:“不是说传染给别人就会好了。”
张章无语:“这你也能相信,和你的人设一点也不符。”
“我什么人设?”
张章看着贾冲凝眉思索了一会儿,觉得脑中闪过的词儿都不适合从他嘴里说出来,太少女了:“不知道,反正你不是那种随意听信所谓经验之谈的人。”
“那要看所谓的经验之谈是关于什么。”
“关于什么?”
如果是关于怎么能让你死心塌地跟着我的经验之谈,我自然相信。
“你自己猜吧,”说着贾冲轻叹了一声,抬手捂着额头,“感冒还真挺难受的,宝贝,要不要陪我再睡会儿?”
“你能别那么叫我吗?”
贾冲挑眉:“我叫你什么了?”
张章难以启齿。
贾冲躺到床上,支着脑袋对张章笑:“说,我叫你什么了?”
张章一股羞恼之气上头,一把将贾冲支起的脑袋推开,翻身下床,冲进隐蔽在墙后的卫生间。
贾冲见此发出一阵愉悦的低笑,然后吸了吸鼻子,也从床上翻身坐起,下床走进卫生间。
张章正准备用赵天给他准备的牙具刷牙,结果牙膏挤到一半贾冲就进来了,手上的力道因为激动没控制好,直接把半管牙膏都挤了出来。
看着牙刷和洗手台上一条条雪白的牙膏,张章一时间无所适从。
贾冲把水龙头打开,将挂在洗手台上的牙膏冲洗干净,然后拿过自己的那套牙具,开始挤牙膏刷牙。
张章从镜子里看着镜中的自己和贾冲,相同款式的睡衣,相同款式的牙具,站在一起,倒是真有几分恩爱情侣的意思。
贾冲眼角瞥见傻站着不动的张章,抬起头看向镜子里的张章,喝了口水把口中泡沫冲洗掉,“这么看着我,是想我帮你刷牙。”
“啊!不用不用!”张章垂头,立刻开始刷牙洗脸。
两人刷完牙洗完脸,和昨晚一样,贾冲当着张章的面换了衣服,张章在贾冲面前却不敢这么做。
贾冲换好了衣服,走到张章面前,俯身过来轻笑道:“你有的我也有,而且你身上的所有地方我能看的都看过了,甚至都摸过了,你还有什么不好意思的?”
张章震惊异常:“你、你什么时候……!?”
贾冲没回答张章,而是留下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而后转身走出休息室。
他什么时候看过自己的身体?而且还摸过了!?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情,他怎么不知……不对,他其实是知道的,就D市酒店那次,自己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几乎是光着身子,而且整个人几乎都扒在贾冲身上,被看遍摸遍不是、不是很正常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