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妈妈了然的点头：“他在S市做什么工作啊现在，听你小姨说是在什么地方做服务员。”
张章不想多说徐浩轩的事，怕自己把徐浩轩挨欺负的事情说漏了，于是只点头，言简意赅道：“好像是。”
张妈妈了解自己的儿子，知道张章对于徐浩轩的现状未必了解的比她多，于是只顾自说自话：
“你说当服务员有什么好，吃的不还是青春饭，等年纪大了哪家饭店还能请他当服务员?我就劝你小姨，让小轩去中专学点技术，不比给人端盘子强啊。”
“妈，谁告诉你服务员就是端盘子啊。”
“不是也差不多，你回去多联系联系小轩，劝劝小轩，让他没事多学点有用的技术，别年纪大了什么也不会……”
张章默默的在那里听了张妈妈一个多小时的家长里短，回卧室的时候，贾冲闭着眼睛，似乎睡着了。
张章蹑手蹑脚的走过去，脱鞋上了炕，结果刚挨着贾冲躺下，就听贾冲语带危险的声音传来：
“你说的很快，也是真的很快了!”
“呃……你也知道上了岁数的女人啰嗦，我不认真听取我家太后的懿旨，我保证接下来的一个星期我会被她在电话里骂死。”
贾冲哼笑了声，把张章拉过去按在被子里，张章刚想挣扎，就听贾冲叹了口气：
“眯一会儿吧，没你我睡不着。”
张章立马不动了，静静躺在贾冲身边，听着贾冲的呼吸逐渐均匀绵长。
因为不知道张章和贾冲的关系，张妈妈开门进来的时候也就没敲门，她就是进来取点东西，不经意向躺在被子上的两人看了一眼，不觉微微皱眉。
其实张章和贾冲的睡姿都很正常，也没有过分亲昵，贾冲平躺在张章旁边，一只手臂呈一字型放在张章的头顶，而张章则侧躺在贾冲身侧，就仿佛……
张妈妈突然想起房檐底下燕子窝里躲在燕子妈妈羽翼之下的小燕子，张章和贾冲此刻的姿势，就像极了这种庇护的姿态。
小贾庇护她儿子?
张妈妈摇了摇头，自己真是岁数大了，这都想点什么玩意儿。
张妈妈没太在意，取了东西就出去了。而张章和贾冲睡了半个小时，就被隔壁张爸爸的呼噜声给吓醒了。
“叔叔的呼噜声有点大，是不是呼吸道有毛病，有时间咱们接叔叔去市里医院看看。”
张章揉了揉自己睡得有些发僵的脸：“这话我都说了不止一回了，他说什么也不去，我爸脾气拧着呢。”
“以后有的是时间劝他，时间还早，带我出去走走?”
张章打哈欠的动作一顿，看向贾冲，点点头：“好啊，可惜我们这没什么休闲娱乐的地方，啊，对了，现在学校的体育场都对外开放，我们去打篮球吧。”
“打篮球?”
张章点头：“别说你不会。”
“会到是会，不过你有篮球?”
张章下了炕，去老房子里一阵翻找，贾冲看着老房子里堆的东西，想帮忙却无从下手。
“死孩子，你在老房子里捣腾什么呢?”张妈妈在厨房里给贾冲和张章准备晚饭，听到外面有翻东西的声音，立马跑了出来，循声来到老房子门外。
张章从一堆破东烂西里站起来，皱眉对张妈妈说道：“妈你这都放点什么东西，这破衣服一捅就破，你还留着它干嘛?”
张妈妈急火火冲进来把张章手里的衣服抢过去：“你懂什么?这都是承载了你老妈记忆的东西，别扯别的，你在这里捣腾什么呢?”
“我记得我大学毕业回来的时候拿家来一个篮球，你给放哪了?”
“在那个破柜子底下呢!”张妈妈说着走向一个都快散架子的破柜子，把下面的帘子掀开，从里面掏出不少东西才把张章的篮球找出来。
张章接过张妈妈递过来的包了一层灰土的篮球，一脸无语，他妈要是知道这个篮球是他花了差不多五百块钱买的，肯定后悔这么虐待这只篮球。
把篮球交给张章，张妈妈又从一堆破烂里捡起一个灰突突的东西，等把外壳去掉了，张章和贾冲才发现那是一本老旧的相册。
张妈妈一脸惊喜的打开相册：“我还以为丢了呢，小贾你快看，我们家张章小时候可爱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