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不是。我幸福过了,只是求不到永远。”
是的,我幸福过了。我知道这世上有个人把他全部的感qíng都给了我,我知道有个人不论我健全与否都愿意陪伴我……只是,长相厮守对我们来说太奢侈。
回家的路上,我一再告诫自己要坚持住,千万不能动摇。可是,当我推开家门,看到他站在屋内的那一刹那,所有分手的决定都成了空口白话。
原来,我根本没有自己想像的那样坚定。原来,我是那么渴望见到他。一想到从今往后要离开他,我就觉得心如刀绞。
就在我动摇的时候,我看见了站在一旁母亲。她的眼底噙着泪光,万般疼爱地看着我。她已经从徐佑林的口中得知我残疾的消息,都说“伤在儿身心,痛在娘心”,我知道对于我的伤,她比我更难过,而现在她却qiáng忍着伤心来安慰我。
面对这样的母亲,我怎么能再这么自私地放任自己的感qíng,让她再次伤心难过?
当徐佑林支开众人,单独面对我的时候,我咬紧牙关说出了自己的决定。
他没有回答,只是撕开了我的衣服,完全不带任何疼惜的在我身上又啃又咬。我闭着眼睛承受着,如果这是他想要的,我不会反抗。
可最终,他还是舍不得伤我。只是伏在我的胸口,一遍又一遍地对我说:“不要丢下我。”
虽然看不到他的脸,可我感到自己胸前的衣服有些湿润,他一定是哭了。
试问我樊晔何德何能,可以让他如此爱我?
我心软了。
如果他真的诉诸bào力,也许我不会动摇,可是,他偏偏……所以,我再次改变了决定。
第二天,当我还在半梦半醒之间,就感觉他在吻我。刚开始的时候,只是个很平常的早安吻,可后来慢慢变了质,他越来越用力地吮吸我的舌尖,手也伸进了我的衣服里。
直到到现在我都在后悔当时没有推开他,因为我的母亲正好在那时走了进来。
我们都忘了那是我父母家,我们都忘了门没上锁。
我先听到母亲的尖叫,随后是父亲的怒斥,然后是徐佑林的恳求声……一波又一波地冲进我的脑子里,让我头痛yù裂。徐母的事件又在重演,我无力面对,只想逃走。事实上我已经从chuáng上爬了起来,跌跌撞撞地爬到了客厅。
徐佑林追了出来,心疼地搂着我。我听见他在冲着我的父母大喊:“我爱樊晔,我们在一起已经五年了!”
我大惊失色地捂住他的嘴,却还是迟了一步。我眼睁睁地看着母亲倒地昏迷,父亲心急如焚地将她送往医院。
这就是我一直挥之不去的梦魇。因为爸妈在那次出门之后,就再也没能回来。我与徐佑林是间接害死他们的凶手。
灵灵和阿昕知道了事qíng的经过,一直安慰我说那只是一场意外,可我却始终过不了自己这一关。
从那以后,我努力地忘记徐佑林,积极地过着一个人的生活。就在我自以为可以重新开始的时候,他却再次闯了进来,轻易打破了我辛苦筑建的防护。
不知从何时起,身边的每一个人都在帮他。不断地告诉我有关他的事,不断地告诉我他在如何如何为我付出。这让我觉得十分烦躁,如同找不到出路的困shòu。而徐佑林也毫不懈怠地纠缠于我,执意让昔日的爱恋死灰复燃。
也许,我从未停止爱他。只是为了逃避,而把怨恨当成了隐藏爱意的手段。所以,我才会在知道他和原野的事qíng后,感到愤怒不安,或者说不安远远大过愤怒。
我是如此的不安,原野的事就像在提醒我,我和徐佑林的关系隐患太多。
我是真的害怕,当自己真的决定抛开一切顾虑的时候,仍然求不到永远。
就这样心烦意乱的过了几日,我决定先不去想这些事。于是,我先到S城,打算解决工作的问题再说。前些日子,我的大学老师为我推荐了一份工作。
一周以后,我终于安顿了下来。其间我打了个电话给灵灵,她说徐佑林没有再找过她。我松了一口气,却又有些怅然。
酒吧里震耳yù聋的音乐让jiāo谈变得十分困难,我扯开喉咙外加指手划脚才从酒保的口中问清楚阿昕的位置。穿过拥挤的人群,我七拐八拐才找到酒吧后面的休息室。
今天我本想打电话告诉阿昕我的qíng况,叫他不用担心,可是打了一天的电话都找不到他,只好到他工作的酒吧来碰碰运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