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佑、林,这三个字,明白了?”身高至少190的家伙笑起来露出一口白牙,亮得晃眼。
“明白了。”
“你叫樊晔,有个双胞胎妹妹对吧?我在注册大厅看到你们了。”
“……”点头。
“从今天起我们要‘同居’5年,以后请多多关照啊!”徐佑林玩笑开得随意,语气却很诚恳,一边说一边抓住樊晔的手重重地握了几下。
樊晔不着痕迹地抽回自己明显小了一号的手掌,笑着答道:“是互相关照才对。”
今天是樊晔与妹妹大学入学的第一天。双人寝室里,他第一次见到了自己未来5年的室友,这个名叫徐佑林的大个子。他看起来十分外向,应该很好相处。这让向来不太擅长与人打jiāo待的樊晔松了一口气,异地求学的日子似乎整个灿烂起来。
正式开课之后,樊晔不知不觉担负起了抢占最佳座位的大任。因为徐佑林总是要到最后一秒才会冲进教室。
“哥,你怎么跟徐佑林的保姆似的。”樊灵伏在桌上,调皮地对邻座的哥哥眨了眨眼。
“举手之劳而已。”樊晔浅笑。
与徐佑林相处几个月下来,樊晔大致了解了这个室友。他喜欢整洁,做事细心,乐于助人,热爱运动,头脑也很灵活,唯一让樊晔头疼不已的就是他顽固xing赖chuáng的恶习。
闹钟对于徐佑林来说完全没有任何意义,早晨再大的声音都会被他当成催眠曲。据徐佑林自己透露,他的母亲一般是用掐小腿、挠脚心等方法来叫他起chuáng,所以他诚恳地拜托樊晔以同样的方式来唤醒他。
起初樊晔总觉得不好意思下手,所以只是站在chuáng头企图推醒他。结果徐佑林反shexing地将打扰他睡眠的人一起扯到chuáng上,死死搂在怀里,力气大得无从挣脱。面红耳赤的樊晔下意识地一个巴掌挥了过去,在他脸上留下了一座红红的“五指山”后,他才真正清醒过来。
如此乌龙的事让双方都糗得不知该说什么好,面面相觑之下,还是徐佑林想起上课会迟到这回事。于是,两人尴尬总算是在手忙脚乱之中得已化解。
从那以后,樊晔开始领悟到徐妈妈的jīng髓,叫徐佑林起chuáng时切不可站在他的双手能够触及的地方,同时下手要狠,看见他真正下了chuáng并开始洗漱才算大功告成。
“你在笑什么?”徐佑林不解地看着突然发笑的樊晔。
“笑你。”
“我怎么了?”徐佑林傻傻地挠了挠头。
“嘘,听课。”樊晔用食指比了比嘴唇,目不转睛地看向老师,嘴角犹挂着浅笑。
徐佑林也笑了,他喜欢樊晔身上那种恬淡的感觉,像一缕清风若有似无地拂过,使人通体舒畅。当然,并不是每个人都与徐佑林的想法一样。
“徐佑林,跟你住一间那个樊晔怎么那么傲?平时对人冷冷淡淡的也就算了,给他面子叫他去参加圣诞节聚会,他居然推三阻四的就是不去。”天生活跃份子吴浩在课间逮到徐佑林就开始抱怨。
“你是想邀请人家妹妹吧?”徐佑林嗤之以鼻。
“那他如果去,他妹妹当然也要顺道邀请啊!”吴浩嘿嘿傻笑。
樊晔的妹妹樊灵在医学院的新生里是数一数二的美女,不过迄今为止还没有哪位男同学能博得美人青睐。眼看入学后的第一个圣诞节就要到了,男生们莫不摩拳擦掌。
“这才上大学几天,就开始思chūn,小心毕不了业。”徐佑林毫不客气地批他。
“呵呵,窈窕淑女,君子好逑。你别说得那么难听啊!”吴浩捶了一下徐佑林的肩膀,小声说:“是哥们就去把他拖来,顺带捎上妹妹。我们这是纯友谊聚会,目的可是为了联络同学间的感qíng。再说了,大过节的他一人在寝室也没啥意思对不?”
说的也是,樊晔平时沉默寡言的,并没有特别要好的朋友。如果徐佑林圣诞节出去了,只怕他会一个人孤伶伶地守在寝室。于是,徐佑林点头说:“好吧,我试试。”
晚上寝室熄灯前,徐佑林坐到樊晔的chuáng头,抽走了他手中的书本。
“什么事?”樊晔好笑地看着徐佑林,不明白他为什么总是用这种孩子气的方法来让自己注意他。
“老师没教过你躺在chuáng上看书影响视力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