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玥瞧得古怪,但也不再多问,只是道:“真是多谢你们,我睡得真好。”
范青云牵了马来,道:“韩兄弟起来了?那我们这就赶路吧。”
出了林子,范家三人翻身上马,韩玥却没动,道:“你们一人一骑吧,我再和你们同行也还是引不来那些人,不如分开行动,等我碰到yīn司门的人再暗中联络你们。”
范青山第一个反对,“绝对不行,昨晚说的时候我们也没答应你啊。韩兄弟,你和yīn司门有什么过节我们是不知道,但你要冒这种险,我们既然知道就要反对到底!”
范青云和范晔也不答应,齐要韩玥上马同行。
韩玥道:“我本就打算这样做了,要是碰到你们之前就被yīn司门的人盯上不也一样?”
“还好我们先碰到你!”范青山从哥哥身后跳下马来,“你要执意不走,我就把你打昏绑起来!”
韩玥本想再说,见范青山聚气凝神,竟是说真的,虽不认为真打起来自己会输,但也不好动手,心中也甚是感动,人家本就心急如焚,还要为自己耽误时间,只得道:“不用了,我上马就是。”
范晔对这里很熟,带领众人取道小路,一路疾驰,直奔郑州。
连墨宇找遍郑州附近方圆百里,竟无一人说见过头戴纱帽之人,这样看来,如果是他未带纱帽,但也没有人说有什么出色人物经过,有可能是韩玥走得偏僻,无人撞见。
当初碰到他的时候,韩玥也没说自己有什么目的,出关外以来,都是随便走走,顺便砍柴打猎,和他同行似乎也是临时决定。
现在既然没人见过,莫非是他打算回关外了?
连墨宇想到有这个可能,便打算先渡huáng河。
还是清早,到得渡口,正好有渡船到岸,连墨宇牵马上船,等着过河。
上船的人渐渐多了起来,人声嘈杂,连墨宇心头烦乱,走到船头。
身旁两个庄稼汉大声说话,不想听都能传到耳朵里,连墨宇正想走到一边,却被他们说的内容吸引了过去。
“你说村头的赵家老两口三天前的晚上救的那人美得像仙女,不是听说他们救的是个男人吗?”
“确实是男人,我昨儿个碰到赵家老头子也说是个男人,但那样貌他几辈子都没见过,当时昏倒在他家院中,他家老婆子一开始还以为是天仙下凡呐!”
“真的?现在还在不在,等我回去一定要好好瞧瞧。”
“不在了,赵老头子说人家睡了一晚就走了。”
连墨宇一个箭步上前,一把抓住说话的汉子,连声问道:“你说的那人是在哪里昏倒的?究竟长得什么模样?为什么会昏倒?他受了伤吗?”
那汉子吓了一跳,结结巴巴的道:“我、我、我不知道,赵家的老头没说他受伤,就是看起来累得很,休息了一晚就jīng神了。究竟长什么样,谁也没见过,就赵家老两口说的美得不得了,谁也没来得及看见。”
“你们是哪个村子的人?赵家的人住在哪里?”连墨宇心中一急,手上用力,那汉子惨叫一声,连道:“好汉饶命!”
旁边的汉子也吓得半死,颤声道:“我们是huáng河旁边建阳村的,赵家就在村头,独门独院的那一家。好汉您放了他吧!”
连墨宇这才松手,见那汉子冷汗直冒,微有歉意,掏出一块碎银道:“对不住,我一时激动,惊到了你,这给你拿去买酒压压惊。”
那汉子还在发呆,旁边的已经伸手接了过去,“谢谢好汉。”
连墨宇打听了几天,终于听到一点有用的消息,虽然本要渡河的此时却恨不得飞回去。
练武的人会昏倒原因很多,外表上看不出来什么,也有可能是受了内伤。如果那人真是韩玥,他独自一人,身边没人照顾,要是硬撑下去可不得了。真恨自己怎么没多打听打听。
好不容易船回到原处,连墨宇问了建阳村的方向,快马加鞭赶去。
找到赵家,连墨宇表明身份来意,两位老人家争着说话,连墨宇耐心听着也听出了个大概,那人的外貌十有八九就是韩玥。
那人身穿淡青长衫,那是在锦绵镇买的,但是破破烂烂全是尘土,似乎在地上滚了好几圈。会这样一定是和人jiāo过手,连墨宇更是担心韩玥是不是受了内伤,他那样休息了一晚就勉qiáng离开,一定恢复不了,这可怎生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