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一个守卫大力拍艾九屁股的时候,卓夜旭轻推了下艾九从他身上掉下一包东西,一包huáng色药丸。卓夜旭装着慌张的样子地去捡药丸,被那个守卫抢了先,捡起药丸一看守卫马上变了脸。药丸袋子上的英文字母他们非常熟悉,AIDS(艾滋病)、AZT(艾滋病防护药)。
几个守卫指着两人说着非英语的语言,两人示意听不懂他们的话,卓夜旭伸出手要回药丸,划破的手掌根正流着血。那名守卫惊慌的退开,举着枪将两人赶上车。
“好险。”艾九长长吁了一口气,语气怕怕地说:“幸好他们也怕,不然…”
“艾滋谁不怕。”不过伊万怎么会有这种药?
“他们这些人今天没中,明天也逃不掉,不知道在怕什么。”原以为这些地方的人艾滋当感冒,图个一乐就好。
“不知道是一回事,知道了还敢来碰,活得不耐烦了。”卓夜旭突然压低声音,问:“阿九你说伊万是不是…”
“很有可能,随身带着这样的药,而且他也说过这是最后一次带人跑路,gān完了就收手回家养女儿。”艾九叹了一声,又说:“本来想和这老家伙jiāo个朋友…诶?先别冲掉!”见卓夜旭用水冲洗手掌的血迹他急忙阻止,捧起带血的手掌放在嘴边,啧啧说道:“这一滴血要值多少钱啊,我尝尝是什么味…”嘴还没挨上就被卓夜旭喂了一拳,仰翻在车厢里,脑袋撞了一大包。
有了伊万的帮助,两个年轻小子完成了三宗jiāo易,也有命回到香港。临别前,伊万将两人的手叠在一起双手握住说了一句他们听不懂的话,但他们想那一定是深深的祝福。
幸福哟,天神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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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毅走入天台花园,对摇椅上的人鞠躬行礼。“老爷。”
“他,怎么样?”
“卓老爷子前日已出了医院,医生说他的心脏没有大问题,再修养一阵就会康复。”许毅恭敬回着话。
“哼,卓士舍你也老了。”
“老爷,少爷和卓少爷昨日回了香港。”
“知道了。”艾祁榆见许毅还站立原处,睁眼问:“还有什么事?”
许毅动了动嘴角,终是不敢放肆,“不,没有,属下告退。”“老爷,卓老爷子的电话。”许毅退下后又很快返回,手中拿着电话,递出电话后自动退出天台。
手握电话靠在耳边,艾祁榆没有出声,等待电话那端先开口。
“老爷。”依然是沙哑而洪亮的声音。
“卓老头,是不是没死打电话来报一报喜?”
“托老爷的福,摔一jiāo死不了。”仅是陈述,不带喜怒的陈述。
“哈哈哈,摔一jiāo,卓老头你不死也没用了。”
电话那端安静了一刻,等待那张狂的笑声结束后才说:“老爷,少爷和旭儿,能不能不难为他们?”
闻言,艾祁榆笑得更加肆意,摇椅随着他快速晃摆着,“你说,可能吗?”
“他们不一样…年代不同了…”
“都一样…”
艾九再也不管面前是不是他敬畏的祖父,再也抑制不住冲天的怒气,先是一脚踢翻茶桌,再来把伸手可及的东西全拿来砸在艾祁榆的脚边。
“为什么!我们已经按你说的去做,而且也这三笔买卖也完成了。为什么还要我们分开,为什么还有我和于琪琪结婚!”
艾祁榆挥手让挡在前面的保镖走开,站起身面无表qíng地说:“一个星期后是订婚酒宴。”说完他踢开脚边的花瓶碎片,与艾九擦肩而过走出门。
“诚叔,当年,我也是这样?”
跟在艾老爷子身后,头发全白的老者埋首不语。艾家的人,一代一代,总是那样惊人的相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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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九独自站在客厅很久,深深的绝望一滴一滴渗入心底。习惯地去摸左手无名指上的戒指,却是空无一物。他的戒指…
“Elan!”女人从背后搂住艾九的脖子,甜甜地喊着,“你终于回来了,想死我了。”
艾九捉女人的手将她拉到前面来,没有盛怒下的吼叫,仅是冷冷地问:“你们做了什么?为什么老头突然改变了主意?”
于琪琪被他抓得很疼,可仍然保持着笑脸,“艾爷爷从来就没改变过主意。我只不过送了些孙媳妇的见面礼给他老人家,爷爷一高兴就答应一星期后给我们举行订婚仪式。”见面礼,二十公斤优质‘加料’的海洛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