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子缓缓的倾倒,很慢,很享受。我gān脆张开双臂,也许下一秒我就能飞翔。
突然耳边一声bào喝,“混蛋!”
来不及职责,也来不及飞下去,我被粗bào的拎住衣领往后一扯,重重的被掷在阳台上。
既然摔倒了,我也不急着起来。可惜了午夜十二点这么正点的时刻,居然被一个bào徒破坏了。我躺在地上,看这个天杀的破坏者。
原来是那个侍应生,不过他现在看上去脸色不好,不知道是不是给我吓的。
侍应生用绝对不合格的态度把我拖到屋子里,在把阳台门好好关上,不怀好意的看着我。
我拍拍屁股站起来,斜在沙发上,对他说:给我拿杯酒,然后你可以走了……不过这次没有小费。
他从兜里点出五千,在我眼前一晃,“本来是要还给你的。”他又把带着我视线的五千块塞回兜里,“我从三个小时前就开始给这个房间打电话,想问你方便见我不,好不容易等到换班,我第一时间来还你,才发现原来你不需要了。”
“^_^,我以为你是聪明人,原来是个傻子,知道我不需要了,还这么多事,现在把酒拿来,然后你可以走了!”
我不想我最后的一夜被一个外人破坏了,即便已经被破坏的一塌胡涂,不过耽误一点时间对我来说,还能够忍受吧,但不能耽误的太久,我怕我没那么多勇气坚持。
“先生,一个傻子是没有资格说另外一个人是傻子的。”他的眼神突然变的yīn翳,抬起手腕看了看表,长叹一声,“不过我也许真的是一个傻子。这样关键时刻居然还来管你的嫌事,老板知道了准扣我钱,说不定我的级别会因为你下降好几级!不过,也许你还有其他用处。”
我简直不能听懂他的任何一个词,不过这不重要,他怎么还不快走啊!
我不是一定要从这跳下去,不过这是我唯一替自己坐的选择,如果他不走,我是不是可以用其他的方法?比如洗澡溺水?
我眼睛骨碌碌乱转,一会瞟瞟洗澡间,一会看看玻璃杯子,我甚至小心翼翼的看看天花板上有没有梁。
他突然笑了,站了起来。
也许我坐着才会觉得他很高,但他走过来的时候真的很有压迫感,奇怪的事一个侍应生怎么可能给我压迫感,就连“火锋门”的门主都只是我暗中戏弄的对象,我怎么可能会怕他?我就要去了也!!!一个要死的人怎么可能去怕另一个人?而且这个人还刚刚接受了我的施舍。
等我好不容易缓过劲,平服了一下心qíng,觉得不那么压迫的时候,才发现我不知道什么时候被他捆绑住手脚丢在chuáng上。
靠!原来最后一夜我不是摔死,不是溺死,不是吊死,也不是割腕死,而是SM死!
真是不可预料的结局。
罢了,罢了,过程于我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结果,可惜làng费了我一天的好心qíng。
他检查了一下绳索,居然还不放心,有不知从哪里扯来一根,把我和chuáng捆在一起。
“好了,现在我可以睡上一个小时。”
他也不关灯,和衣躺在我身边,闭上眼睛,不一会就听到他平稳长绵的呼吸,他还真睡着了。
我可睡不着,但我也没闹。
有什么可闹的,难道你可以和一个傻子讲道理吗?
知道他这么傻,我应该把那五千撒作天女散花。
××××
迷糊中不知道过了多久,等我醒来,灯还亮着,不过那个侍应生已经走了。
不对呀,他怎么什么也没gān就这么走了?我这么被绑着难不成要被尿憋死?
正当我为自己的最后一刻这么难堪而羞愧的时候,门嘭的一声被踢开,侍应生肩膀都是血,提了把匕首,快步走到chuáng前,几刀割断绳索,然后又把刀比在我脖子上,把我一阵乱拖,拖进电梯,然后再拖出去。
我还没明白发生什么事,就看见一帮保安堵住电梯口,停车场的另一端拉拉杂杂正跑过来好些人,其中好像还有四年前叫我一声少爷的小弟。
“我有人质,是酒店客人!”保安很识趣的让开一条路,他们谁也不想惹麻烦。
侍应生拉我上了车子,冲出重围。
“原来今天我轮不到自杀,是他杀!”我感叹的看着急速掠过的路灯。
他一边开车,一边空出手割断我手腕上的绳子,“我今天就了你一命,等一下轮你救我,子弹在肩膀上,我自己取不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