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冷冷地笑开了:命运啊,你真的很是残酷,或者说,你真的很眷顾我。
闭着的眼睛中,还是有泪水淌过眼角。
医院不想再呆下去,可是一个人无法离开,于是想了半天,风还是打了电话给夜哥。夜哥很快就来了,脸色不太好,或许是风打扰了他的休息。
“出息了啊。”夜哥见风后只说了这么一句,然后就帮风办了出院手续,带他离开了医院。
“去哪?”夜哥开着车,手搁在方向盘上有一下没一下地敲着。
车子已驶到海边公路,风望着安静的海,不无黯然地说:“没有哪里可以去,夜哥随便在哪里将我放下吧。”
夜哥立刻停下了车,叫他滚蛋。风开心地笑笑,说了一句:“多谢夜哥了。”然后打开车门,用双手的力量使自己滚落到路旁,然后看着夜哥将车门关上,疾驰而去。
笑脸再也挂不住,慢慢将自己挪到沙滩上,静静地享受着这份宁静。
太阳渐渐西落,海风也渐渐大了起来,刮来阵阵寒意。月亮还没有升起,便被云头遮住。风拉拉单薄的衣服,想让自己暖和点。为自己置办的最后一身衣服早已不知道去了哪里,身上穿的还是看护自己的小护士见没他没出院穿的衣服而去买来的。
没有月光的夜里,海黑沉沉的,似乎要把这世界给吞没了一样。
风在沙滩上摸到一块卵石,在衣服口袋里摸到小护士眨着眼睛送给他的纪念章,有一下没一下地用着这个金属纪念章在石头上刻着什么。
*** *** *** ***
夜哥正在“Yesgo”里开始一天的忙碌,继续着自己的长袖善舞。刚退出“烽火门”未来的接班人火哥的包厢,变遇到刚从外面回来,有点失魂Sean。看见Sean浑身湿漉漉地,夜哥不禁皱起了眉头:“怎么弄的?还不快去收拾gān净了!”
Sean有点茫然的说:“下雨了,雨还挺大,没见过这个季节还下bào雨的。”说完就向自己的房间走去。
Jerrychuī着口哨进来,将车钥匙丢给了夜哥:“谢谢夜哥!”然后靠近夜哥身边神秘兮兮地从身后那出份东西来在夜哥面前晃了晃,“夜哥啊,东西乱丢在车上会被人捡走的。”
夜哥没好气地接了过来,正准备随手扔到巴台里时不经意瞄到了那上面的名字??“Armani”,于是翻开来看看。
Jerry凑过脑袋来看:“这是什么,好像是病历啊。”
夜哥瞪了他一眼,他立刻举起双手做无辜状:“我可没有打开看过哦。”随后低声嘀咕,“看名字好像是Armani的,说起来,那天那家伙神经兮兮地自称过什么生日没人理后便不见了踪影。”
夜哥合上病历,瞄了一眼Jerry:“你还杵在这里做什么?有人找你好久了!”
Jerry耸耸肩离开了。
夜哥拿着病历回到了办公室,在皮椅上坐下,点了支烟,有一口没一口地抽了起来。半支烟还没抽完,桌上的内线电话响了起来,提起话筒,里面传来吧台上服务生的声音:“夜哥,有个叫洛云的人找您,说是要请问你一点事qíng。”
“哦,让他进来吧。”夜哥掐灭了烟,顺手将病历反了一面。
门打开了,那个叫洛云的人跟在服务生后面走了进来,夜哥打量了一下洛云,这人大约二十三岁的样子,一看就是个贵公子:“洛先生,请坐。”随后吩咐服务生,“泡两杯咖啡过来。”
不一会服务生端来咖啡后退了出去。
“洛先生想问些什么?”
洛云有丝丝急切:“夜哥,请问你这儿有没有叫洛风的人?”
夜哥皱了下眉头:“你应该知道,在这里做的人是不可能用真名的,只用花名。”
洛云有丝黯然:“但是我在你们这儿的Armani身上发现了洛云的东西。”
夜哥的脸色沉了几分:“难道是Armani手脚不gān净?或者就是客人赏了他的?”
洛云摇摇头:“应该不会,那东西不值钱。”洛云掏出了那块刻着“云”字的石头,“这是我失散了十六年的哥哥的东西。洛风是我哥哥。”
夜哥看着那石头:“这个Armani来的时候就戴着了,从来没见过他取下来过。”
“他说那是他捡来的。”
夜哥突然间想到手下每个人留在这里的身份证复印件,好像,Armani的真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