昆法尔浮起一丝诧异神色,第一次很感意外地看着眼前的美人。
“哦,不知道你想谈的具体是什么事qíng?”
艾肯微微一笑,一字一句地道:“有关克特斯·西格和男人同居的事。”
昆法尔一愣,忽然笑起来,笑得前俯后仰,半晌才缓过气来,倒是搞得艾肯有些莫名其妙。
“哈……哈哈哈,我真是没想到,克特斯那个从小就一板一眼,少年老成的家伙,原来竟是个qíng场làng子!先是为了个男人搞得几乎跟家里闹翻,现在竟然连大名鼎鼎的高岭之花也关心他的同居生活!”男人抬眼看着艾肯,轻佻地道:“我怎么以前没有耳闻你跟他也有过露水姻缘啊!”
艾肯也懒得解释,忽略男人言语中刺骨的鄙夷,静静道:“和他同居的亚安·维瑟约乔克是前不久从费尔沙克杰逃出的逃兵和杀人犯,中将知道吗?”
“哦,那又怎样?”昆法尔显得兴趣缺缺。
艾肯一愣,没想到他会是这种反应,暗自心惊,急急道:“他要是当上ORPC分部长会对你们不好吧,不光是和男人同居,如果那个男人还是杀人犯和逃兵的话……”
“我没有心qíng去关心克特斯的私人问题,家族之间的事自然有人去cao心。”昆法尔打断他的话,饶有兴趣地上下看了看艾肯,“不过我倒真还是好奇,克特斯怎么会甩了你跟那个小家伙混在一起,虽然他也算是一个小美人,不过跟你一比就……啧啧啧……差得太远了。”
“你……见过亚安?”
“我看过照片。你听见这个名字很激动啊。”
艾肯咬牙道:“我和克特斯没有关系!是亚安……他杀了我的朋友!”
“哦,还真看不出来……”昆法尔回忆着照片上那温润清秀的人儿,笑起时脸颊边两个浅浅的酒窝,“他现在可幸福了!克特斯为他把家里的人都得罪光了,这段时间gān脆也不去上班了,天天守着他。简直比电影院的三流言qíng片还甜蜜。”
“中将,他是杀人犯!!全费尔沙克杰的人都可以指控他!!”
看着艾肯激动的样子,昆法尔只是笑笑道:“你想怎么样?控告他?人家现在可是qíng人的心头ròu,捧在手心怕掉了,含在嘴里怕化了。”
男人抚摩上艾肯的脸颊,艾肯一惊,直觉地伸手去挡,被男人抓住。
“要求我就别摆出那副三贞九烈的样子,我说过我不喜欢故迎还拒的小把戏!”昆法尔被激怒般加大力度,狠狠抓住艾肯的下颌,看着他因疼痛而扭曲的漂亮脸颊,“下次别再玩这么多花样,乖乖脱光了求我cao,说不定我会考虑帮你!”
看着转身而去的男人背影,艾肯为那久未有过的露骨侮rǔ身子微微颤抖着,脱力地靠在栏杆上。早该想到会受到这种对待,那个目空一切,狂妄bàonüè的男人……除了这具身体,自己又还有什么可以用来jiāo换,但是……但是……
艾肯闭上眼,陌生的思绪混乱地在脑海中翻滚,以为自己早已经习惯在不同男人面前张开大腿,没有一丝羞耻,却在一年后的现在,变得被别人碰到脸也不能忍受……
脑海中是那个男人熟悉而端正坚毅的脸,从来对自己没有苛责没有鄙夷的眼神……用力地摇摇头,他断然拒绝自己哀求时的失望和痛苦又鲜明地浮上心头,艾肯对即使这样也无法忘怀他的自己感到痛恨和酸楚。
“中将……”回去的车上,随行的副官有些yù言又止。
“有话就说。”昆法尔显得心qíng大好,不紧不慢地道。
“请恕属下逾越。艾肯·阿克顿不过是个人尽可夫的下贱货色,现在又是弗里德里希中将的人,犯不着为了那张脸惹上麻烦。”
“里查德,”昆法尔待副官说完,才慢慢道:“我以前是看不起这种货色,太脏太贱。这几年才慢慢发现,清倌有清倌的好,dàng妇也有dàng妇的妙处,像是南方特产的那种叫榴莲的水果,我们闻着极臭,那些明芳人却偏喜欢那臭烘烘的味道,看着他们的模样,便也有点忍不住想尝尝滋味。”
里查德转头去看长官的脸,黑暗中那双眸中闪着炽烈yín邪的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