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回到牢房,没有黑木翼的踪影,球场上也没有,我记得黑木翼扮成的白老二在观众台上默默的看我们练习,偶尔大声喊道:“无双,给老子跑起来,听到没,跑起来,不然老子爆了你屁股。”
黑木翼就是黑木翼,永远不知道何为甜言蜜语,因为我不是女人所以就不需要哄是吗?
我摇摇头,将球场里漏下的一颗篮球捡起来,准备送回器械房去。
推开厚重的门,不知道为什么监狱唯独将器械室的门做得这么牢实,最牢实的门不应该是犯人房间的门吗?我皱皱眉,忍不住心里暗骂监狱长就是个小气的葛朗台,生怕别人偷他的东西,却不怕犯人逃了。
哼,也许逃了更好吧,追逃犯他们还有奖金呢。
走进去,将篮球轻轻一抛,让他落入最高的那对杂物上。我正准备走,忽然停住了脚步,刚才是我幻听吗?我似乎听到而来一丝微弱的呻吟呢。
“谁?”我竖起耳朵,放慢了脚步。
难道有贼?我机警的摸了摸左肋,靠,忘记了,我已经不是警察,就更别提有枪了。
“是谁,再不出来我喊狱警啦?”我大声喊道,然后听着自己的回声在密闭的器械室里一波波的传播开来。
“无双,是我。”一个熟悉到极致的声音轻轻喊了句。
“黑木翼?”我不顾一切的往那堆高高的杂物堆里爬过去,他认得我?真的认得我?
但是当我看到黑木翼的时候,把一肚子要问他的话都忘记到九霄云外去了,我吃惊的看着他身上清晰湿润的血痕:“黑木翼,你受伤了吗?你怎么这么不小心呢!”
我很生气的找他的伤痕,他为什么这么不听话,总是要弄出一身的伤,才好了多久啊,又……
我皱眉骂道:“你还笑,你丫喜欢挨刀早告诉我嘛,我一定满足你的要求,一早就给你十刀八刀的,省的便宜了别人。”
“无双,你这口气好像老夫老妻的口气啊,哎哟,傻子,你轻点儿。”黑木翼本来想调侃我的,没想到我撕他衣服看伤口时手重了点儿,疼得他倒吸了一口凉气。
黑木翼的伤口不在要害的地方,我见了不由长舒了口气,那伤口在他的手肘上,血肉模糊的伤口仔细看看,竟然露出骨头来了,那也是很严重的伤呢。
“我帮你去叫医生。”我搂住他的腰要扶着他起来。
“别,监狱的庸医我可不要,再说,你要告诉他们我是谁?”黑木翼抓了我的手制止道。
我这才抬起眼看那张日思夜想的脸,脸上不由有些发热,一时呐呐的不知道要说些什么。黑木翼忽然在我脸颊上亲了下:“可想死我了。”
“给老子滚!”我很粗暴的吼了一声,手上却小心翼翼,生怕动作粗鲁点会弄他伤得更厉害。
我想了想,现在也不是你侬我侬的时候:“你不去医院那怎么办?”
“无双,麻烦你再背我一次,看……”黑木翼指着一张沙发,示意我把它移开。
我忽然想到,那沙发后面该不会?我拉开沙发,果然,又是一个黑幽幽的洞口,黑木翼果然是属老鼠的,到哪儿就在那儿遍地打洞。
“喂,如果监狱争霸赛里面有打地洞比赛你一定是第一。”我嗔怪的别了他一眼。
黑木翼傻笑了下,忽然想起来问我:‘无双,我们赢了吧?“
“当然了,其实我告诉你吧……“我很高兴的指着自己,想告诉他自己多么神勇的枪球,然后多么灵活的将球传给罗宇航。
黑木翼却不等我说话,就打断我道:“我就知道,罗宇航的技术即便是在国家队,那也是数一数二的,果然,这次赢球一定全靠了他。“
“哼!“我冷哼声,我是生气了,警察署长,我要申请一张逮捕令把这些白眼狼统统抓起来,他们竟然藐视一个警察的打篮球的能力,我鄙视他们。
“无双,好样的,干得好。“黑木翼忽然冒出一句,我心里一热,差点扑过去抱住他,不不不,我不能干那种丢份是事,我于是又对他吼了一句:”当然啦,整个球队全靠我了,哇哈哈。“
“无双,我们可以走了吗?我真的很疼呢。“黑木翼忽然捂住伤口,我忙在他面前蹲□子,”上来吧。“
黑木翼在我身后笑了声,终于十分听话的匍匐在我是身上,我在想,你笑个屁呀,痛就说痛,充什么英雄,想到这儿,我却不敢怠慢,忙小心的通过那个洞往里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