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看说错话,忙道,“哈哈,说的也是,这会儿中午还没到呢喝什么酒啊,朋朋你有什么主意?”
“依我看咱们还是上菜场买菜去,中午就待家里吃,到了晚上再做打算。你俩怎么看,不反对吧?”朋朋看着我,一脸你丫要是反对我就抽了你的筋拔了你的皮的样子。
我哪里敢说个不字,忙说,“这好啊,想吃什么就买什么!花宏,你小子做菜怎么样,给咱哥们露一手瞧瞧?”
花宏笑道,“我手艺一般,也就会做两家常菜而已。”
“那今儿中午就jiāo给你了,走,菜场去。”
回家的路上朋朋给我发了条短信,警告我不能让花宏喝酒,说是有恋爱创伤的人喝了容易醉,不定一会儿gān出什么惊天动地的大事儿来。
我回了一条给他,说,老婆大人放心,除非经你同意,否则我绝不让他喝酒。
朋朋对我赞许的笑了笑,一路上跟花宏政治、经济的瞎侃着,有意让他不往伤心事那方面想。
***
在菜场晃了一个多小时,回到家已经十二点多了。花宏在厨房里忙这忙那,朋朋在一边给他打下手。我是最闲的一个,无事可gān只能躺在沙发上看电视。
过了会儿石季打电话来问我昨天怎么中途就闪人了,也不跟他说一声。
我编了个借口说是刚进洗手间就感到头晕,花宏好心把我送回了家。
石季“哦”了一声就开始跟我扯,扯了会儿话题一转就到了小文身上。他说昨天等了半天不见我跟花宏出来,小文就上洗手间去找我俩,过了会儿就见他yīn沉着脸走了出来。问了才知道原来我俩已经走了。
我问他,那后来你们去了钱柜没?
石季轻笑一声说,小文脸色那么差谁见了谁郁闷,哪儿还有兴致去唱歌啊,坐了会儿就各走各的了。
定了定,石季很直接的问我,夏响,你是不是跟辣椒有什么啊?
我暗想,昨天跟花宏没什么引人注意的地方啊,他怎么会这么想?于是就说没有,跟花宏只是一般的哥们儿关系。
石季关照我说,没有就最好,辣椒跟小文是什么关系明眼人一看就知道。但小文可不是好惹的对象,现在的年轻人都没脑子,胆子却跟豹子似的大,说要gān嘛就gān嘛。
我听了有些纳闷,就问道,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我可听不懂。
石季犹豫了会儿叹口气说,你别看小文长的秀气,他以前可是蹲过局子的,还是故意伤害。不过因为那个时候他年纪小,还是未成年,所以只进行了劳教。秦峰、秦杰两兄弟都不知道他的底细。还嘱咐我最好别跟辣椒走的太近,免得招惹了那个小流氓。
我说你怎么知道的这么清楚,该不是跟小文有过什么吧?
石季“呸”了一声说,小文前些年可是当MB的,在这个圈子里时间混的长的没几个人不知道。
我听了吓一跳,看了看厨房压低声音说,不是吧?小文不是大学生吗?
石季哈哈大笑,他说狗屁呢!他那个自考的东西不知道要等到何年何月才能出来。
我心里一亮,突然想到一件事儿,忙问石季说,你是什么时候认识辣椒的?对他知道多少?
石季告诉我,他认识辣椒还是前年的事儿。老实讲,那会儿就看到他跟小文在一起了。
我又问,那你知道他是gān什么的吗?
石季又笑了起来,声音比刚才更大。他说夏响,看来你跟辣椒也不是很熟啊。他老爸可是中央的大官儿,家里有两个孩子,辣椒是弟弟。他以前是中医药大学的高材生,可是看看现在,跟小文在一块儿后整个人就成混社会的了。他爸的脸可算是被他给丢尽了。
我听了心里郁闷的很,好象有块大石头堵在了胸口,连呼吸都变的特难受。
石季继续跟我聊着,他说头一次看见辣椒时他是怎样一个斯文青年,又说有次在酒吧喝酒时小文趁他没注意故意在他酒里下药让他的哥们去吻辣椒,还说辣椒有画素描的天分,有一阵子小文的钱包里一直夹着辣椒为他画的自画像向大家炫耀……我听的头晕晕的,感觉越来越难受。
“夏响,把桌子收拾一下吃饭了。”朋朋走过来拍了我一下,见我表qíng怪怪的,问我,“跟谁打电话呢?你怎么了?”
我说是石季打来的。那边石季听到朋朋的声音嚷着要跟他聊两句。朋朋笑着就接过了电话。我转过身子望着花宏穿著围裙在厨房里走动的身影,只觉得心口又酸又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