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坐良久,周建伸出手替他把外套裹紧“冷不冷?”天远打开他的手:“我不用你…呜~”赌气的话被周建紧紧的捂在了嘴里。天远来不及反抗就被周建揪着拽到了树后边。
温暖的手还在嘴上捂着,他的身体紧紧的贴着自己的。两个人近的没有距离。听着彼此的呼吸。周建对着天远惊慌的眼睛,示意他别出声。指了指前方。天远疑惑的转过身,吓了一跳。远处,一个胖胖的老人正蹒跚的走过来----校长!两个人惊愕的jiāo换了一下眼神,校长怎末来了?不会这末倒霉吧!两个人半夜三更跑到这来打架,还被校长抓个现行!周建和天远紧紧的贴在一起,大气都不敢出,恨不得把身子缩成一个枣核,藏在树后边。
林校长并没有朝他们这边看,蹒跚的走到湖岸的背风处,放下手里的东西坐了下来。摸索了一阵,点燃了手中的打火机。火苗闪烁着,映照着一只漂亮的生日蛋糕。蛋糕上的蜡烛摇曳着灿烂的光。
看看半天没有动静,两个人从树后边小心的伸出脑袋。看到这qíng景惊讶的张大了嘴。“他在给谁过生日?gān吗深更半夜的跑到这来?”周建迷惑不解,凑在天远的耳边说。他的唇就在天远的耳垂边,气息让天远一阵苏麻。不自主的端起肩膀歪了头。叹了口气,小声的说:“那是给死人过的生日。”“啊?”周建惊愕的瞪大了眼睛。
湖岸边,林校长把一块白色手绢铺在蛋糕对面的位置上。在两个酒杯里斟满了酒,看着闪烁的烛光,微笑着举起酒杯:“小波,今天你满十八岁了。恭喜你长大成人,我们说好的,等你长大的这一天我们一醉方休。来,gān了这一杯。”饮gān了自己的酒,又恭敬的把对面的酒杯举起,慢慢的浇在湖面上。湖面的冰闪烁着奇异的光芒,酒在那上面散开,渗入。
周建和天远躲在树后边,屏着气偷偷的看着。天远说是给死人过的生日,周建开始还不大相信,看到校长把酒浇进湖中,周建才信了。后背开始冒凉气。紧紧的抓着天远的肩膀:“是不是他的亲人啊?我妈也给我奶奶过过生日,不这样啊!”
离的远,只看见林校长对着湖面时而絮絮的说话,时而静静的凝视,却听不见他在说什么。天远轻轻的说:“你信不信?今天过生日的人,就躺在这个湖里。”周建差一点就叫出来了!头发根都竖着。紧张的说:“别看了,快走吧!被发现就糟了!”不由分说,拉着天远悄悄的离开了。
远离了湖边,周建觉得不那末紧张了。两个人慢慢的走着。周建突然笑了出来。天远看他一眼:“你笑什么?”“想不到校长居然那末迷信,搞这些东西。真不明白他一肚子学问怎末还信这些?”天远转过眼睛,幽幽的说:“其实谁信呢?人们太伤心了,总要找个法子给自己一点安慰。不过如此啊!”周建站住了,瞪的老大的眼睛直直的看着天远,有点发傻。天远不自然的清清嗓子,补充了一句:“我姥姥说的。”
周建好笑的捶他一下:“你吓我一跳!”天远抿起嘴唇。“哎,你姥姥了不起啊!说的真透彻。这话都可以上哲学书了!不会是什么贵族后裔,大家之后吧?”天远抿起的嘴角终于上翘:“他是神婆。”周建再次发傻。
“求神拜鬼,通灵算命。我姥姥就是用这个养活了我妈妈他们八九个孩子。可她最明白,也从没信过。”天远轻轻的说。“哦~”周建点点头:“怪不得你知道那末多。”“我还会算命看手相呢!”“真的?那你给我看看!”天远一把打掉他的手,斜了他一眼:“神经病!”周建哈哈的笑了。
一阵冷风chuī过,周建跳跳脚:“天远,回去吧!夜深了,好冷。”周建拉住了天远的手臂。天远抑郁的吐口气:“你回去吧,我想自己呆一会儿。”“真的不回去?”天远转过身子不理他。周建看着他,突然拉着他就跑:“跟我来!”
“喂!你去那啊?”天远被拉着,一直跟着他跑到了篮球馆。天远跑的气喘吁吁的,周建也不说话,笑眯眯的走过去,伸手抓住门上的大铁锁使劲一抻。锁开了,天远惊讶的看着他推开了门。“这把锁坏了,每天早上我们来打球的时候都是这样开的。进来吧,这里暖和。”周建把天远拉进来,关好了门。“你带我到这来gān吗?”天远看着周建。周建笑了:“有什么办法?有人死活不回宿舍,再转悠下去,明儿早晨的报纸就该登头条了----医大两名男生昨夜冻死,死亡原因一名自杀一名陪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