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没想打架,是杜立qiáng把我们叫来给他壮胆的。可是……可是…周建太凶了。我们怕出事想拦住他,就乱七八糟的打起来了。再后来,就快要出人命了,我们就跑出来叫人了。”
教导处主任铁青着脸,手指揉着太阳xué。在这所平静安详的校园里还从来没有发生过如此惊竦的事件。什么样的深仇大恨把人打成这个样子,而且这样恶劣的行为竟然发生在周建这样的孩子身上!简直…简直匪夷所思!
天远怎末样了?看样子他伤的不轻,该死的!如果不是自己死抱着他,如果不是自己的身体挡在后面使他受到的打击更沉重,他不会受伤。周建眉峰都快拧到一起了,背在后面的手死死的绞着。
“周建!你说!这是怎末回事?”
好像突然惊醒,周建抬起头,看了周围的人一眼,闷声闷气的说:“事qíng的经过就是他们说的那样,我没什么好说的。只有一点说明,天远自始至终没有动手,其它的,没了。”
教导主任快崩溃了,无力的挥挥手:“你们几个,先停课做检查。等候处理。”
“我没打过架,我爸我妈是拚了命供我上学的。我要是被开除了他们会急死的!老师……我求求你。”突然的,一个男生号啕大哭起来。周建浑身一震,开除!是真的吗?一瞬间,大脑一片空白。
接到老威的电话,刘小源当时就嘣嘣的蹦。不为别的,这百年不遇的大热闹怎末就没赶上呢!这末大的事哪能少了他刘小源啊!也顾不上吃饭了,bī着莫言立刻打车,心急火燎的赶回了学校。到了学校才知道,事态的严重远远超出了他的想象。
好不容易从老威他们几个七嘴八舌的讲述中明白了事qíng的经过。刘小源也吃不住劲了。要是真的给开除了,那不就什么都完了吗?周建啊周建,你冤不冤!
“那,周建人呢?”
小扑说:“留在医院照顾天远了。我们几个刚回来。他不让我们在那。说好了,他白天要在学校里写检查,我们几个轮班去医院。晚上就他自己陪着天远。”
“天远到底怎末样?”刘小源紧张起来,老威深深的叹气:“他们给送医院以后,杜立qiáng虽然看起来吓人,但都是皮ròu的伤,就是鼻梁骨折了,包扎了以后留院观察,估计没什么事。天远送医院之前就站不起来了,到了医院就直接送手术室。轻微的脑震dàng,头上的伤口fèng了三针。更重的是杜立qiáng那一脚,内脏破裂,腹腔出血。”
刘小源狠狠的咒骂了一句,扭着嘴唇不说话了。
小扑愁眉苦脸的说:“天远现在还好,周建怎末办?真的眼睁睁的看着他给开除?源儿,你鬼点子多,快想主意啊!”
事到如今大家伙都是猴上花椒树----麻了爪了。眼巴巴的看着古灵jīng怪的刘小源。刘小源抿着嘴唇,大眼睛亮闪闪的。半天不说话。突然他跳起来,爬到小扑chuáng上伸手就拽chuáng单。小扑吓了一跳,赶紧拦着:“你拽我chuáng单gān吗?”“给校长。”刘小源把白色的chuáng单拿在手里比划着。
小扑迷惑不解,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傻乎乎的问:“给校长?送礼啊!”“啊呸!”刘小源差点没给气蒙了,你们家送礼送chuáng单啊!没好气的啐他一口。几下把chuáng单撕成长条,订书器卡卡的把几个长条连接在一起。
“你们几个立马去召集人,越多越好。我们联名写信给校长,周建打人事出有因,属于正当防卫,应该从轻处理。明天他们一定会开会研究这件事,我们的要求会起作用的!现在最要紧的就是人,要多要快!先从一年级的同学和足球队开始,他们跟周建都熟。然后我们挨个自习室去发动人。签名的多了,那些凑热闹的人自然就跟着签了。”
老威他们直到现在才明白刘小源的意思,老威佩服的拍拍他的肩:“小源,我服你了。你呀,生不逢时啊!这要是倒退几十年,说不定五四纪念碑上就有你一号!”
刘小源在他屁股上踹了一脚:“少跟我这抹蜜!快gān活去!”几个人分头出去了,刘小源拿起电话通知陈墨立刻招集女生们签名。
放下电话以后,刘小源咬着嘴唇想了半天,拨通了莫言的电话。
清晨,林校长像往常一样拿着喷壶照料他的几十盆花。只是今天的心qíng却没有往日的轻松。因为再过两个小时,校领导的会议上就要决定对打架的那几个孩子的处理办法。昨天大家已经碰过头了,却没有形成统一的意见。始做蛹者杜立qiáng设计于前,伤人于后。大家一致认为,这样的人不具备一个医生所该具备的道德标准。不宜再留在医学院学习。至于和他一起的那几个男生,有错在先,但是能悬崖勒马,认错态度诚恳。考虑给他们一个改正的机会。最难处理的就是周建了。这个孩子品学兼优,在学校口碑极佳。可是他毕竟做错了!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