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喂喂!魏巍?」陈晋伸手在魏巍面前挥了两下,叫道:「死魏巍,你到底有没有在看啊?」
「当然有……」
「啊你发什幺呆啊?」
「……」他抬起头盯着陈晋的脸蛋五秒钟,该死,胸口又是那不舒服的感觉。他碰的一声往后一躺,身下的水泥堤防冷冷冰冰,很是凉慡。头上的天空挂着淡白色的月亮,太阳早就回家睡觉了。在这种时候,说什幺也不可能中暑吧?那为什幺会有那种讨厌的感觉,自己不会是患了什幺病了吧……
「喂你到底是怎了啦?」陈晋蹲下身问道。
「……为什幺你身上老是有那个味道?」魏巍皱着眉问道。
「什幺味道?」
「慡身粉。」
「gān!林杯不擦慡身粉很容易生痱子啊!要不然你要我擦太白粉还是地瓜粉!」
「……」
「……你讨厌这个味道?」两人沉默了半晌,陈晋还是忍不住发问道。他讨不讨厌关我屁事,可是就是给它有点介意……
「不讨厌。」这个味道很好闻,他一点都不讨厌。只是……说不出理由,总觉得在陈晋身上闻道这个味道会让他有些思绪混乱。
「……gān喔!不讨厌就不要在那叽叽歪歪(啰啰唆唆)啦!」
「GGYY??那是啥?」
「呃…林杯不会贡(讲)啦!欸,你自己身上还不是有一种味道!」
「没有吧。」魏巍举起手臂凑近鼻子闻。
「哪没有?就一种味道,闻起来……」陈晋一面说着一面将整个脸凑向魏巍的胸前,像小狗般东嗅嗅西闻闻,努力地想着那种味道的形容词。
魏巍双手支着地,低着头望着陈晋,他的深褐色头发应该是天生的,因为他的眉毛也是这个颜色。短短的发蓬蓬软软,摸起来一定很舒服……不自觉地抬起右手,就在掌心将要碰到陈晋的后脑时,他突然惊觉到一个男人这样摸另一个男人的头发实在太诡异了吧……下一个动作不经思考,他五指一拢,抓住了陈晋的头发将他的头从自己的胸前拉开。
「gāngāngāngāngān……很痛耶!你gān麻扯林杯的桃摸(头毛,头发)!」被着幺猛一扯痛得眼泪差点掉出来,陈晋抚着头破口大骂。
「对…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抓人家桃摸(头毛)还有不小心的?你骗肖(骗疯子)!」
「真的不是故意的……对不起。」无法解释自己的无意识行为,魏巍只能不住地道歉。
「gān!」看他的样子似乎真的不是有意的。不过哪有人会无意地扯人家的头发啊……这个魏巍桃卡(头壳)真的有点问题……
「是淡淡的消毒水味道啦!」
「什幺?」
「你身上的。」
「喔……」那个是沙威隆药皂的味道吧……从小用到大竟是没发觉,原来这个味道已经渗到皮肤里去了……
5
「这首是什幺?」陈晋抱起那台银色的notebook小银白走到魏巍身旁蹲下,摘下一边耳机贴上魏巍的耳朵。
「……yù望之翼的主题曲。」
「喔。」
没隔多久,他又重复同样的行为。
「这首呢?」
「海上钢琴师的主题曲。」
「了。」
「啊这首?」
「……阿根廷别为我哭泣……这首你问了第三遍。」
「靠幺!那幺多林杯哪记得?」
「上头不是有写?」
「那是啥鸟文,鬼看得懂……」
「……」的确,他的小银白里面装得多半是西洋电影配乐的mp3,不要说是陈晋搞不定那些英文字,就连他自己也未必能立刻将那些曲子的原名跟丝毫不相gān的译名搭配上。不过出乎他意料的,陈晋对这些曲子似乎非常地喜欢,上回让他听了一首之后,整台小银白就被他给霸占了。真的是没有想到他会对这类的音乐有兴趣。回台北以后,烧一些吸滴寄给他吧。不过……
「你家有可以听吸滴的机器吗?」魏巍四处张望了一下,客厅里面没有,而印象中在陈晋的房间内似乎也没看到过。
「啊,以前有一台手提的,不过给我妹那个西查某(死女人)给弄坏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