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好吧?」向德恩总觉得这句话该回问他才是。
看看阿直脸上,可比自己还严重啊!头上缠著纱布不说,看那青青紫紫的瘀血在一张平常时看还挺帅的脸上(起码比现在好看),身体只差个躯gān就包成木乃伊了这个。
「你跌到水坑里啦?」咳咳咳……胸骨还在痛啊,竟然喊这麽大声。
「你就不知道阿直啊,在机场闹得多大。」五荣出现在後面,无声无息。
小刚也是一脸沈重,的确,阿直看上去是真的严重。
「怎麽啦?」敛起表qíng,向德恩问。
不可能……他们不可能会知道那件事的……他记得告诉过弟弟,不要告诉他们三个人的。
「那天本来要去给你们夫妻俩个惊喜,结果……」
是啊,他记得,毕业的那天,他对他们说:「不跟你们去庆祝啦,我送碧凤回去。」
那时,他们还暧昧地笑著说,什麽送!到最後还不是进屋了。
那时还真的是为了他们各个脸上的huáng色表qíng恼了,他们碧凤,一直只是感qíng上的往来,哪像他们几个装满媒体副作用的垃报东西。
「我和小刚忙著打救护车,阿直紧张地看你的伤势……直至看到那环……阿直就冲出门了。」
什麽叫难堪?
还有什麽比这个,比在朋友面前……还、还难堪?
向德恩看向低著头不说话的碧凤,安静地,她没有告诉他。
惨白著脸,他不知道要将目光摆在哪里,他知道,阿直是对他最好的……
「那混帐,才不屑说到那个人的名字!」一激动,阿直差点跌倒,向德恩忘了伤口般的想上前,痛得咬牙切齿,好在五荣手快地扶了他一把。
「将你们送到医院後,阿直就跟著进医院了。」小刚难过地说。
连五荣最自豪的帅脸此刻也yīn著:「在机场,阿直跟那几个人打了起来。」
一听到这,向德恩大口地喘著气,瞪大著双眼she向阿直:「你gān什麽!你难道没看过……咳……没看过他们打人吗?!送什麽死去惹他们!你死了难道要我去上柱香做数吗?!咳咳咳……」
吴碧凤急忙地拍拍他的背,拿了杯水给他顺气。
「不然你要我怎样!他rǔ了我兄弟,怎麽也得讨回这口气!」
一句话,有这麽一句,原本发誓了不再流的泪哗啦哗啦地滚出,向德恩一直以来都知道,阿直他……对朋友虽然诈,却是往著好意的。
你们,不介意吗?
不知不觉地问出口,换来三道责怪的眼神。
──介意什麽,白痴哦你。
──事qíng都过去啦,那三个混家伙逃也似的飞出去了,哼!想必是怕了我的拳头。
──被人揍成这样,还敢说?
──你一定得糗我是吧?!
都过去了,都过去了。
失去的已经失去,更重要的是,自己现在所拥有的。
四个半月後──
「嗯,好累哦。」
「这麽快就累啦。」体贴地帮她按摩,向德恩露出幸福的微笑,笑里还带有一点点幸灾乐祸。今天看了场电影,马上又吵著逛街,铁打的身体也不过如此。
「啧,怎麽觉得最近……体重增加了吧?」
马上遭到皮包式攻击,吴碧凤整个脸气得鼓鼓的,女人啊,最致命最脆弱也是最被别人讲不得的身材,刚刚好就这麽让他给踩中地雷。
上了大学,没有什麽远距离的爱qíng,从台中搬上北部来,他跟碧凤天天恩爱甜蜜个什麽劲,看得那三个血气方刚的死党们羡慕的要死,最近他们还常常跑去联谊,说什麽就快告别单身生活。
切,他们三个怪人jiāo得到女朋友,那真的可以例入台湾十大奇迹。
握著验孕棒,吴碧凤深吸一口气。
不可能的,不可能会这麽巧的。她得了尾椎弯曲,月事时常是不固定,有时一年还来不到五次,由於治疗过程太可怕才让她一延再延,被……的时候,还庆幸著医生曾经告诉她,这种病很难受孕。
所以,不可能的。
但最近真的很奇怪,嗜睡、贪吃,除了呕吐之外……
她将棒子放进杯中,静候……
拿出,也让她的脸色发青了。
向德恩发狠地摔著宿舍里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