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直的事怎麽说?」
「只要他们还bī著我娶妻的举动没停止,你就不能走。」
「阿直的事怎麽说?」
眼神一冷,紫刹时拉近彼此之间的距离,两张脸仅仅剩下五公分隔开。
声音是无qíng的:「这里,右胸腔,你已经知道了是不是?那个人还没死呢,不用这麽急著去送终,但你再不听话,我就不保证了,你知道的,我家族是做什麽行业,无声无息地让一个人消失,再容易不过……」
瞬间放掉衣领上的压力,紫下了chuáng,转过身准备离去。
向德恩急了,立刻爬了起来,一个不慎跌了下去,趴在地上紧紧抓住了那人的脚。
「不──你不能……你不能……」
你怎麽可以!烦我还不够,还要去烦我的亲人吗?你一定,要把我bī到这种程度吗?
转过头,一抹得逞的笑容随即漾开,紫蹲了下来摸摸那低下去的头。
「哭什麽呢?虽然我还挺喜欢看你哭的,你今天哭了呢,是饿坏了吗?」双眼中满是旁人不易看出的担心,还有,一种隐藏著的,yù的味道。
「我……拜托你……不要……」向德恩紧抓著他的裤管不肯放,彷佛这麽一放,也是放掉了阿直的xing命。
「你乖乖的话,我什麽也不会做的,真的,恩……」
扯开那紧紧握著的手,紫随即抱起那饿了一天的身体,看起来像是抱著绵花一般的轻松,压下怀里的人的挣扎,走出房间。
「走吧,吃东西去,我准备了海鲜餐。」
那是,向德恩的最爱。
第七章
他有些傻了。
自从在两天前知道了阿直的事,他就一直是傻的,还是,其实他从来没有清醒过?
紫也在那天晚上bī他吃饭之後就再也没出现了,哼,真好笑,连能不能吃饭都是被他给bī的。
两天来,坐在chuáng上望著外头的风景,天气很好,六月天,山上空气很好,只是一直待在房子里,很闷。
门被打开,向德恩没什麽反应地看著窗外,一阵风刚好这麽chuī进来,竟有凉慡的感觉。
「你好久没下楼了。」一只手抓过来,直直地、准确地叠在他的手中,温柔的皮肤触感,很舒服。
转过头,是流,那双盈著担心的眼。
你是不是来救我的?你能救我吗?自那夜过後,我也没再看到你了,你是不是跟我开玩笑的呢?你,是不是玩弄我而已?
「你撒谎。」丢下轻轻一句,向德恩转回望著窗外,树叶正被chuī动呢。
流整了整面容,难得地笑了,这个笑不是学生时代所习惯的冷,也不是要将人往死里整的狡猾,更提不上一点假qíng假意,唯有的,是真心的温柔的一个笑容,为了眼前的人而笑的。
可惜,向德恩并没有看见。
「我很高兴你相信我,真的,那天晚上我很高兴,这是不是也代表著,你原谅我了?」抬手正要摸上那张平凡而面无表qíng的脸,停了下,料想到对方可能也不喜欢被碰,流又将手收了回来,连带那还放在向德恩手上的手。
「向德恩,我说过我会救你出去的,相信我,你知道吗?其实延著後院那条小路走下去大约十分钟,就是一个小城镇了,城镇里有一间小小的派出所,到时你就安全了,真的。」
安全?
向德恩终於的,深深地转眼看他,那张美丽的脸,眼睛不大却微微地向上扬著,看著你的时候有些像狐狸,一只美丽的狐狸,盯著你,你会因为感到太过美丽而不敢看。
「你为什麽,不再叫我单名了?」
紫坚持著要叫他恩,奇也坚持著要叫他恩,刚开始,流在那张chuáng上,火热的身体进入到他的深处,狠狠撞击的时候……也叫他恩,那为什麽後来不叫了?
一丝奇妙的感觉压在胸腔上,好像听不见答案就不罢休一样,胸口紧紧地说不出是什麽感觉。
反倒是流,奇怪地看著:「你不是说,生命里重要的人才能这样叫你,我想,我应该不是吧,我确实不适合这麽叫你。」
向德恩有些激动起来,这是第一次──
自从来到这里,不,该说,自从九年前毕业旅行过後第一次的,终於有人来在乎他的感受,他也是个人,不该是被摆弄的,连最基本的尊重也没有。
流……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