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是有三个奇怪的人围著那个人,他长得就是一般一般,没事阿直长阿直短。阿直?大概是一个人名吧?而他的名字?不知道,我没有记住的必要。
只是觉得他的笑容特别,好像一件很简单的事就能让他满足的笑,笑声不难听、不刺耳,就傻傻的,看著看著也想跟著他一起笑了。
只是,我是笑不出像他那样的。
毕业旅行?多无聊,班上没人靠近我们,要个毕业旅行做什麽?
「听说是学生们争取到北上的机会啊,这麽多届以来第一次,挺好玩的吧?」紫淡淡说著,我点点头同意,奇也说好。那就去吧。
结果接连的雨天,紫却说看到大家那麽失望的表qíng真好玩,他向来这样,把别人的痛苦当乐趣,相处久了也就这样,他并不是恶意,只是喜好怪了点。
无聊?那就来打牌,找点事做才不无聊,玩得正起兴敲门声就响了。奇一边咒骂,从刚才输到现在的人,依他的脾气来讲没有冲出去杀人就很好了,果然上次打了人被他那富有的父亲念了一顿吧?
算了,连紫也装傻的靠在一边看著我,我去开门就我去开门,这有什麽?
是向德恩。
原来,我早就记得了他的名字?
他看起来紧张得随时都会晕倒一样,不知在喊些什麽,喊完就冲到尽头不见人影,我应该笑了吧?不然紫也不会过来摸我的脸说,流你笑得真好看。
「我发现新乐子,玩不玩?」这麽有趣的人应该早点抓出来,有福同享,我不会这麽吝啬的。奇果然一声好耶地把牌扔掉,正要一起出门时敲门声又响了,不会这麽笨自投罗网吧?紫走在前面,开门的理所当然是他。
果然,事实证明,向德恩就是这麽笨的一个人。
我提议的乐子,当然要由我先开始。
果然,是一副很好的身体,没有想到的是从来不管做什麽事都静静在一旁的紫也兴奋了,向德恩昏了两次醒了两次,最後一次晕过去就像死了一样苍白的脸毫无血色,这麽禁不起玩,我都没进去就不行了?算了,反正──反正什麽呢?来日方长四个字竟然从大脑里脱逃而出。
看著那张泪流满面的脸,也不知为何,竟然在意起,他醒来後要怎麽办?那个容易满足笑著的人还是那个容易笑的人吗?
他转学了。
班上再没有那张满足而乾净的笑容。
在堂叔标著教务主任的桌上看到他的照片,向德恩三个字,心中原本的平静又被混乱取而代之,是那个人呢……紫在旁边,也看见,难得的紫会记住这样一个人。
「真怀念那具身体的滋味呢……」紫的眼中,闪著邪念。
那个人是我发现的,你想做什麽──突然捂住了头,我在後悔吗?後悔将一颗被撤上土保护住的纯玉给擦了乾净摆到我们三个的面前……
跑去学校,做著近乎绑架的行为,紫他,很生气啊,找不到人就到向德恩家门口等待,第一次,看到紫如此认真,如此有耐心,如此对一个人,有心机。
抱著那个怎麽看怎麽不入眼的人上楼,很轻,很安稳地躺在我怀里,我的手不自觉地被吸引了过去贴在他的胸膛上……猛然收了回来。
我,姬流,从来都知道自己做些什麽事,从来都清楚自己的想法,从来不会後悔做过的每一个决定,这一刻,我大错特错──我竟将,一个令我心动的人,当成大餐给贡了出来。
「你藏著他?」
「是抓来。」
「没通知我?」进出著那具昏死的身体,我避过那处连接流著血流著jīng液的地方,紫太过紧迫bī人。一个是我从小到大的朋友,一个是……喜欢的人,我的理智我的聪敏我的机灵最终还是……选择了朋友。
「我那天可没享受到。」轻轻一笑,忍著气地笑著。「不过想先抓来玩玩。」
「最好是这样。」紫笑著,他的笑向来如此,并不是故意这样,却还是让我心凉。
我的同qíng在看到那张凄惨的脸时显露出来,随即又忍住,吻上他的唇压抑一切。
这只是一场游戏,紫和奇很快就会腻了的,到时就没人会去理向德恩了,没错,就是这样。我也很快可以,将原本就是我看中的宝物收回来。
直到奇的囚禁,我才大大感到事qíng的不对劲。
方温奇,身为他的朋友,还不清楚他吃过就算的个xing,男男女女来来去去他向来不去重视,名副其实种马一只,要他费力气去囚禁个人怎麽想也不大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