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既然已经到这地步了,我就告诉你吧……”父亲的眼神渐渐悠远起来,幽幽地道,“我欠了一个人很多钱,很多很多钱,我一生都在不断的还债,可是就当我快要还清的时候,又再次欠了他一大笔天文数字,这次我是怎么也还不清了,所以,”顿了顿,突然灿烂一笑,“我要逃债去了。”我父亲虽然已经不年轻了,可是这突然的一笑,竟然让人看得有点呆了,举手投足的风采依然可见年轻时的英俊潇洒。毕竟,有我这样的儿子,父亲会差到哪里去?!(汗,应该倒一倒吧!)
“儿子,后会有期了!”说完人影已在门口消失。
我想去追。说什么都告诉我!不清不楚的,说了等于白说!可却被利奕一拉,又跌进了他的怀抱。“让我去问清楚!”我朝他坚定地说。
“别问了。你父亲想让你知道的已经都告诉你了,不想让你知道的问了也问不出什么的。这点你也不了解你父亲吗?”
“可是我很好奇。”对于父亲的一切其实我知道的少之又少,本来根本不在意,可是现在我真是很好奇。
“唉,真拿你没办法。我想我可以告诉你一些,有些是我猜到的,但我想也八九不离十了。”
“哦?”我瞪大眼热切地望着他。
“你这样瞧着我,叫我怎么说,我现在只有把你压倒的念头。”他坏坏地笑着。
“去死!色坯!”我抓起一个枕头就砸,“你说不说!说不说!”当然是意思意思,而且还特别避开了他的伤口。
“好好好,我说。”他勿自笑着,躲也不躲,好像料定我不会下重手。
“快说!”我抱着枕头候着。
他眯起眼睛想了想道:“这要从那天赫西打电话给我说起,他咬定‘雅各尔’在我手上,要么jiāo出来,要么就对我不利,对我不利也就算了,还说什么要想尽办法得到你。我当然不能容忍,决定自己去找他解决,好在有忻瑞在你身边,你的安全我也比较放心。”
我刚想开口,他好像知道我要问什么似的接着说:“‘雅各尔’真的不在我这儿。”顿了顿接着道,“我去了后,和那个叫豪的gān了一架,那家伙还真是挺qiáng的,勉qiáng可以应付,但是赫西再加进来就不行了。我的伤就是这么来的。”
我就知道!那家伙的卑鄙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了!
“不过后来,好像有人打电话来,说是放了我就给他‘雅各尔’,然后没过几天就有一个人把‘雅各尔’jiāo给我。赫西对‘雅各尔’的疯狂你是知道的,于是我就将计就计利用了这点,让你明白自己的真心。”说到最后不免有点得意洋洋。
为了不使他再自铭得意下去,我挑眉问:“你又猜到什么了?”
“你父亲刚才不是说他要为了‘雅各尔’去实行什么诺言了吗?想必盗去‘雅各尔’的就是你父亲的那个债主,一定是你父亲去求他拿出钻石来的吧。这其中的纠葛也无从得知,不过听你父亲的口气,这个人在你父亲的一生中一定占了非常重要的位置。”
我突然是对父亲起了很崇敬的感qíng,我的一举一动他好像都知道,暗暗地在帮我,可是我对他却什么都不知道,一股内疚由然而生。
“别多想了。”他轻拥我入怀,“每个人都有每个人必须面对的事。而你,现在必须面对的就是你亲亲爱人我的yù望。”话音刚落,我的唇就被他结结实实的吻住,炽热的舌滑溜的伸了进来缠住我的。
“你的……伤。”我困难的发出声音提醒他,缠绵到极致的吻也另我有点恍惚。
他微离我的唇,沙哑道:“你现在不满足我,我会死的。”说完又深深的吻住我。
是好久没做了呢,我低叹一声,第一次难得有了做爱的兴致。主动抱住他,在没有任何利益诱惑的前提下上前缠住他……
这一次疯狂的做爱使得我三天下不了chuáng,而利奕的伤又再次裂开了,我只能抖着手打电话请来临时看护,真是丢脸丢到家了!好在法国人见怪不怪,很有专业jīng神的为我们打理一切。
第四天当我可以下chuáng活动的时候,我打开门惊讶地看到了凌爵。
当我请他进来坐时,他笑笑拒绝了:“我是来向你辞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