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上次我女儿婚礼,想请化妆师,秦董还十分热心地推荐了他儿子的工作室。是真的有两下子,画出来的妆容又自然又好看。不过价格是真贵,所有婚纱礼服酒宴加起来的花销都没请他化个妆花的钱多。”
……
卫廖的脸上的笑容渐渐僵硬:“你……你们在开玩笑吧?”
“这种玩笑我们怎么敢开?”一个西装革履的中年男人看了他一眼,“就年底秦氏的晚宴上,他还提来着,说他儿子千好万好,就一个不好,太执拗,宁愿在外面自己闯,也不肯回家继承家业。你说我怎么就没这么出息的儿子呢?一个两个的就知道啃老!”
卫廖宛如被狠狠扇了一巴掌,脸上一阵青一阵白,心里恍恍惚惚地想——
怎么可能呢?
他不是姓童吗?
他不是一个没有爸爸的小可怜吗?
怎么可能是秦氏集团的唯一继承人?
这……
他踉跄后退了两步,不小心撞倒了香槟塔,酒撒了他一身,酒杯摔在地上,瞬间粉碎,满地都是玻璃渣。他一不小心滑倒在地,满手都是鲜血。
富家千金太太们一阵惊呼。
然而卫廖已经感觉不到痛了,被人半扶半拖地弄出去的时候,他还在想——怎么可能呢?
☆、老公
沈璟冰本来是带童臻过来散心的,结果遇到这种糟心事儿,他便和相熟的合作伙伴打了声招呼,和童臻一起提前离场了。
“铭铭,我本来……”避过大家的视线,沈璟冰带了一丝歉意和撒娇,用小拇指偷偷勾住童臻的小拇指。
可他一句话没说完,就看到卫廖满手鲜血,被人半拖半扶地弄上了车。
沈璟冰和童臻对视了一眼:???
这时候,几个穿得很体面的太太在旁边说:“活该!谁让他连事情都没搞明白,就在背后乱嚼舌根子!”
“这谁啊?这么没眼色。”
“好像是做衣服那个卫家的大少爷?原来那个品牌做得还挺不错的,我还买过他家的衣服来着,后来他爸中风之后,那牌子就不行了。买过两次,又开线又掉色,早扔了。”
……
“走吧,”童臻用被他勾住的小拇指拉起他的手,凑到嘴边,快速地贴了一下,笑了笑,“回家。”
接下来的两天,沈璟冰一直暗戳戳地不知道在做什么小动作,动不动就跑阳台上打电话,还美其名曰工作忙。
工作忙何必背着他打电话?
童臻故意面无表情地逗他:“什么事这么神秘,小情人?”
“是啊是啊,五个呢,”沈璟冰在他身边躺下,可怜巴巴地伸出五根手指头,“它们分别是拇指姑娘、十指姐姐、中指帅哥、无名指弟弟和小指妹妹。”
童臻:“……”
这个话题他没法接。
他想说如果他的心理障碍好不了,你可能一辈子就要和这五个情人过了。
心情莫名有点儿沉重。
沈璟冰见他真的不开心了,瞬间就慌了:“我开玩笑的。”
“你要是不开心,我以后不和它们做了就是,”沈璟冰伸手扯了扯他的衣角,“我从头到脚都是你的。只要你不让我碰,我就不碰,好不好?”
童臻将他掀翻在床上,在他眉心贴了一下,叹气:“傻子。我……”
我有创伤后应激障碍。
我暂时没有办法和你上床。
会吐的。
但童臻才说了一个字,床头柜上,手机铃声大作。
童臻:“……”
童臻暗暗叹了口气,伸手摸到手机,滑屏接听:“喂,哪位?”
“童老师,”听筒里传来一个男生哽咽的声音,“对不起,对不起,真的真的对不起。谢谢……谢谢,童老师,您以后就是我的救……救命恩人。医生说我爸爸手术……成功了。对不起,我是真的没办法……”
男生不是别人,正是刘觞。
他因为情绪过于激动,说话颠三倒四、断断续续,童臻听了一会儿才明白,刘觞是单亲家庭,父亲得了很严重的心脏病,需要手术,但手术风险很高,成功的概率极低,国内没有医生敢做,但要从国外请专家,以刘觞家的财力,又负担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