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骁说起小时候看《画皮》的经历,夜里吓得不敢上厕所,结果拉在裤子上。许辕嘿嘿低笑。谢骁问许辕小时候的事儿,许辕想想实在没啥说的,就把怎么欺负女同学,怎么调戏男同学的事儿拣了几件说。说到有一次在游泳馆里游泳,把一个男同学的短裤扒下来,那男同学急得满头大汗不敢声张,只好拿了个游泳圈挡住下身,谢骁无声地笑起来,伸手就扯许辕的睡裤:“你可够皮的啊。”
许辕急了,紧张地抓住睡裤打谢骁的手:“有shòuxing没人xing!滚!你他妈的给我住手!老子皮碍着你什么事儿了!”
许辕这一骂,谢骁反而放心很多。抱住许辕拉扯了一会儿,看他实在没兴致,揉揉他头发,笑:“许辕,你完了,阳痿。”
许辕提起一只脚,悬在谢骁腰那儿:“信不信老子踹得你一辈子不举?”
晚上,尤其在chuáng上,许辕不大敢跟谢骁闹,也就是装腔作势放点儿狠话。谢骁也没打算趁人之危。俩人放了一阵空头pào,各自倒头睡觉。
第二天早上,谢骁做了饭去上班。下午请假回来带许辕去孙南的心理诊所,到了家却找不到许辕,打他手机关机。谢骁赶到许辕家,里面的东西和前天晚上离开时一模一样,很显然许辕根本没有回来过。谢骁转念一想,许辕昨晚怕成那样,怎么可能回这里,难道是自个儿去诊所了?打电话到孙南那里,孙南说没有,考虑了一下对谢骁说:“许辕可能是有意逃避诊治。昨天的催眠不成功,会让病人感到不舒服,没有安全感。做催眠一定要病人自愿,你和他好好沟通沟通吧。”
谢骁对许辕的了解也只限于这个男人姓许名辕,家住花园路12号院5号楼三层东户,今年24岁,擅长电脑,学了几手不入流的空手道,是个蔫坏蔫坏的好色鬼,身患动物恐惧症,对一种名叫老鼠的小动物充满畏惧。如果再详细一点,这个男人喜欢美食,喜欢名牌衣服,嘴又毒又烂,从小欺负周围一切的人,长大了想继续横行霸道——很可惜,遇到了他谢骁,受了不小的挫折。
除了这些也就没别的了。许辕跑了,就找不到了。
谢骁开车在街上漫无目的地转圈,自己也知道这样找到许辕的可能xing太小了。后来忽然想起来许辕也许是回公司上班,借工作舒解jīng神压力。
打电话过去,对方冷漠地说:“许先生已经辞职了。”
谢骁反应很快,立刻改用一种隐含怒气与威压的声音bī问:“许辕什么时候辞职的,我是许辕的大客户,正在谈一宗生意,你们的人辞职,为什么我没接到任何通知?”
接电小姐吱吱唔唔解释,谢骁毫不客气地bī问:“我需要真相,然后才能评估是不是应该继续和贵公司合作。”那头立刻慌了,反复解释许辕是自己辞的职,前天递的职职信,请谢骁留下姓名,公司一定会派更优秀的员工和他联系。
谢骁挂断电话,那边立刻打了回来,谢骁烦得不行,gān脆关机。皱眉沉思很久,去了马弋的医院。
马弋应付完病人,搭眼看看谢骁:“大少爷怎么郁郁寡欢的?这一回是怎么了,真谈起恋爱了?”
“一时好奇。那家伙太嚣张了,本来打算教训他一下,叫他知道知道天高地厚。”
“然后一见钟qíng,天雷勾动地火?”
“哪儿跟哪儿啊。他一直想把我搞到手,我顺应民意,把他给收了。”
“顺应民意啊?了不起。不过我说谢大少爷,想把你搞到手的人也有几个在那儿闲着的吧,怎么不见你顺应民意把他们也给收了呢?厚此薄彼,这可不公平。”
谢骁微笑起来,“有机会带许辕出来一起坐坐,这人很好玩,就是脾气太bào了,心眼儿又多又坏。眯老想着反攻。”
“得,这位玩儿完了,这脾气到你手里还不得被修理得趴地下起不来。可怜的许辕辕啊,苦日子没头儿了。你也别带他出来,和你老婆见面在下虽然却之不恭,也只好敬谢不敏。前天晚上某人被大家一撺掇,答应领老婆出来给大家见面,结果人家不赏脸。我是不知道你们怎么闹的,恐惧症都出来了。再敢见一次,不定又整出什么毛病来。”
谢骁苦笑:“这人脾气又臭又硬,都跟我斗了几个阵仗了,屡战屡败,他还屡败屡战。”
马弋恍然大悟:“哦,原来是刺激的二人征服游戏呀?猫捉耗子,耗子逃得越欢越有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