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刚做完,把电话挂掉,冯林的打电话就打了过来,火烧火燎地说:「一帮同学在开同学会,我们那群死党都去了,你他妈立刻把自己打扮得花枝招展给老子死过去!」
许辕想起上次因为被冯林拉去喝酒而进警局就来气,但是他当然不好意思把自己后来被谢骁整得有多惨的事qíng讲出去,只好打落牙齿和血吞。从那次之后,许辕就不再和冯林跑到奇怪的地方喝酒了,见面也必选光亮人多的正统地方。但这次的同学会……会遇到很多老朋友,死党……不去真可惜。
心理斗争了一会儿,许辕做出了一个在当时看来对错不明,后来却证实大错特错的决定:那就是参加同学会。
本来是没什么事的,他和冯林还有那一群损友衣冠楚楚,电力惊人,横扫整个同学会,谁知道突然蹦出来一个消失了八百年的家伙。几年没见,当年清清秀秀的家伙还是老样子,就是酒量大得不可思议。
也许是灯光太暗,也许是酒喝得太多,喝到最后,那个家伙竟然突然泪流满面,说起当年离开许辕时心里是多么不qíng愿,可是敌不过家庭的威bī,只好痛苦地离开。想起曾经共同度过的美好时光,许辕也有些唏嘘。两人实在是喝了太多的酒,说了太多的话,后来许辕也哭了,醉着被冯林送回家。
第二天头疼yù裂地醒过来,整个人被绑在chuáng上,旁边坐了个凶神恶煞的家伙,脸比锅底还要黑。
只不过喝醉了而已,不至于这样吧?
结果谢骁说出的第一句话就能把人吓死:「大学的恋人长得很帅吧?」
不是不知道这个家伙嫉妒之火的可怕,但是,在毫无防备的时候突然冒出来这样一句话,酒后脑子还木着,根本反应不过来,也不知道怎么要应付是最好的方法。许辕傻兮兮看着谢骁,竟然很老实地点了一下头说:「还行吧。」
这一下子可是捅了麻蜂窝了。
谢骁比锅底还要黑的脸都黑得发红了,眼睛瞪得像铜铃,简直和黑猫警长有一比。yīn恻恻看许辕半天,说:「你死定了!许辕!」
接下来的折磨匪夷所思,许辕倒是真的想死,但谢骁似乎改了主意,把许辕往死里折磨,但偏偏不真的折磨死。许辕叫得嗓子哑了,最后小便失禁,弄得丢脸之极。谢骁这才心满意足,丢下一句晚上再继续,气哼哼地出门去了。
男人的妒火啊,真是可怕!qíng况危险,小命堪忧,许辕当然不能坐以待毙。等谢骁一离开,许辕立刻发挥自力更生jīng神,磨断绑缚,兔子一般逃了出来。
但是去哪儿呢?
许辕在路上长吁短叹一番,想起出来时跑得急,钱包都忘了带,没办法,只好去找孙南。结果才到孙南诊所门口,就看见孙南陪着那个脸比锅底黑的家伙往外走,吓得他打个寒颤,连忙转身,背对着他们躲过一劫。
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等谢骁一走,许辕立刻快快乐乐地溜进了孙南的诊所。
于是,当孙南回来时,一眼就看到了悠闲喝咖啡的许辕。
许辕朝孙南举举咖啡,笑:「味道不错啊。」
孙南脸色有些古怪,清了清嗓子说:「怎么跑出来的?」
许辕呆了一下,突然明白孙南知道的事qíng比自己想的要多!靠!谢骁那个混蛋都说了些什么!该不会……啊,真是叫人无地自容啊。
许辕硬着头皮gān笑两声。如坐针毡的滋味真不好受。
「有什么打算?」孙南问。
「近来天气不错,我打算出门旅行。」
「又要旅行?」孙南笑了笑。
「可不可以借点钱用。」许辕也不禁佩服自己脸皮厚,事出无奈,保命要紧,只得厚着脸皮往下说,「旅行回来立刻还你。」
孙南想了想说:「如果只是打算换个环境休息一下,我倒是有个地方可以介绍你去。」
「咦?」
「一个朋友不久前去了国外,有一套别墅,本来打算卖掉,后来考虑也许以后还要回来住,就搁着了。他把钥匙jiāo给我,要我帮忙打理。你可以去看一看,如果觉得环境还不错的话,可以在那里住上几天。」
「现在就去好吗?」许辕xing急地站了起来。
「当然。」孙南也站起来,「我去拿衣服。」
看着孙南离开的背影,许辕心中充满了感激与赞赏。这种懂分寸会说话的男人真是妙人,那个马弋真好命啊,为什么自己遇到的男人就是谢骁那样bào烈霸道的家伙呢?虽然人是帅,chuáng上功夫也的确很好,做饭洗衣堪称全能……好吧,虽然很多时候温柔得不得了,但是就不能胸怀宽广一点,不要这么嫉妒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