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一回事_作者:于睫(23)

2017-08-21 于睫

  我后退了一步,yù言又止。门被让开,姚佳把贝贝的生活用品和口粮放在客厅一角。

  猫主人千恩万谢的走了,许诺回来请我们去花正吃日式烧烤。

  我像门童一样站在门侧,有些瑟缩。

  卓越抱着贝贝走近我,举起一只猫爪伸向我的脸:“扇他!”

  我想他是借贝贝说了真心话。他一定觉得我那副竭力想和姚佳撇清的嘴脸非常欠抽。

  越抹越黑。身正不怕影子歪。这是至理名言。

  猫爪离我的脸还远着呢,我的头已经偏向一侧,摆出一副引颈受死的怪模样。

  他凑过来,在我拉长的脖子上吻了一下。抱在他怀里的贝贝,讨好的用圆脑袋碰了碰我的胸口。我惊跳着往房里退。

  他先是拧眉,然后坏笑。左手握着贝贝的两只前爪,右手托着两只后爪,把猫像冲锋枪一样端在胸前。

  “不许动!再不投降毙了你!”他板着脸,手里的贝贝式“冲锋枪”瞄准我。

  我谄媚的笑:“别闹了,我……”

  “少废话!举起手来!”

  我随着他的bī近一步步后退,迟疑着,举起了双手。

  “我代表人民代表党,枪毙你这个狗叛徒。”他对着我晃动手里的“冲锋枪”,嘴里哒哒哒,“冲锋枪”喵喵喵,我这个“叛徒”屹立不倒。

  他抛开手里的武器,把我扑倒在沙发上。

  我握住他的两只手腕撑在半空,有些害怕,有些为难:“卓越,我……嗯……”

  嘴被堵住,手也软了。“叛徒”不再负隅顽抗。

  制止住闹钟的鸣叫,卓越习惯xing的眯着眼睛吻我的脸。

  这一次,少了晨曦中的缠绵。他迅速起身拧亮了台灯。

  “烧这么厉害?晚上怎么不叫我?”

  灯光下,我哭丧着脸:“我对猫狗过敏。”

  掀开被子,卓越打了个冷战。除了脸颈手脚,我全身上下遍布红疹。

  “送你去医院。”卓越帮我穿衣服,我软软的靠在他的肩上伸胳膊抬腿。

  “破事儿。烦。”我小声嘟囔。主语不明。

  卓越要抱我,我死挣着不肯。觉得一个大男人被人横抱着很没面子。

  我们并排站在电梯里,我半闭着眼睛靠着他,他从背后揽着我的肩。电梯里很安静,能听到我因高烧而变得粗重的呼吸。

  电梯在9层停下,上来一对背负宝剑的老夫妇。四只眼睛齐刷刷向我们行注目礼。

  “小伙子病得不轻呀。重感冒?”在卓越发火之前,女剑客率先开口。

  “宠物过敏。”卓越想起家里的贝贝,像看见了救星,“阿姨,能不能帮我们照看一只很乖很可爱的小猫?”

  我是被卓越从车上抱进急诊室的。我已经没力气逞qiáng,唯一能做的,就是用dàng在半空的腿脚驱逐着挡路的人群。

  医生吩咐护士给我打点滴,退烧的,抗敏的,好几瓶。我烧到了39度5。

  “我这人,真不怎么样。”卓越看着我手背上粘着针头的白色胶布。

  “你又不是贝贝。”我侧过脸微笑。

  “两码事。”他站起身,“我先走,一会儿回来接你。点滴快完了记着按铃叫护士。”

  我提醒他别忘了跟团里请假,他让我别cao心了:“也不怕把心cao碎了。”

  点滴快打完的时候,卓越回来了,带来一保温桶白粥。他让我先喝粥,他去划价、拿药。

  粥不好吃,水加少了,又稠又粘难以下咽。他拿着一大包药回来的时候,我还在小口小口的抿。

  他瞪眼:“你敢说吃不下,信不信我捏着鼻子灌你?”

  我翻白眼,舀了一大勺粘乎乎的浆糊送进嘴里。

  粥里,有浓得化不开的东西。

  一进家门,我就皱鼻子:“什么味儿?怎么像太平间?”房间里有很浓的消毒水味。

  “还不是你闹的。”卓越横眉,开大空调的暖风,“脱衣服,帮你涂药。”

  我笑着躺倒在新换的被褥上,陷进洗衣粉和太阳的芳香里。

  沾了乐肤液的棉签在我身上涂涂抹抹,有丝丝凉,但很舒服。

  “比早上好多了,都平了,还剩一些红点。”卓越笑,“小东西上也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