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儿都六岁了,他也差不多三十了吧。一点都看不出来,还有那么……可爱的眼神。
心里藏不住疑问,我就问出来了。
“爸,你有三十了吗?”
“唔?咳、咳、咳……唔……咳、咳……”
我的问题很惊人吗?好吧,我承认不该在餐桌上问,但他也不至于因为这个小问题而惊的被jī骨头卡到喉咙吧。
“咳……我……咳咳……我有那么老吗?”父亲大人眼泪都咳出来了。又是那种眼神……心脏猛力收缩,血液充的我头晕沉,难道我得了心脏病?
“那是多少?”脸好热……
“我才二十九!”他大声抗议。
“……>_<……”
这有差别吗?
“夏儿,你脸好红,不舒服吗?还是太热了?”
“没事。”
从进入这个家门开始,我就没见过女主人。严庭没有引见的意思,我也懒得多嘴。
严苗兰始终将我视为天下第一号危险人物,就连吃饭都是占有xing的坐在我与严庭中间。哼,恋父qíng节的小鬼!
这就是一个正常家庭的生活吗?虽然到现在还没见过“妈妈”,但这样的生活让我很满意。
躺在chuáng上,我想起孤儿院的朋友。不知他们现在在gān什么,才离开一天就想他们了。
正胡思乱想着,卧室的门被打开,一道修长的身影靠近我chuáng边。见我还没睡,他笑起来:“要我哄你睡觉吗?”
“不用。”我又不是严苗兰。
“呵呵,那快睡吧。”
“爸。”
“恩?”
“你有孩子,为什么还要收养我?”
“你想听真的还是假的?”
“……”好无聊的问题。
“苗兰有先天xing心脏病,而且是个女孩子,我需要一个人继承人。”
“她……是遗传?那你……”
“不是我,是苗兰的妈妈,一年前就离开我们了。”严庭的声音平稳,没有太多悲伤,他其实很难过吧……
“哎呀,别用这种同qíng的眼光看我嘛。”他的脸突然凑近,在我眼皮上落下一吻,“有很多事你不懂的。”
接着,我听到了脚步声和关门声。黑暗里,房间越来越安静。最后只能听到墙上的钟摆声,意识渐渐模糊。只记得我在睡前一直想着一句话:好温暖,好柔软的唇。
第二天,严庭让南宫遥带我去新学校报到,自己带着苗兰去医院检查了。
一路上,冰山男沉闷的可以,一句话不说,只是偶尔从后视镜看我一眼。
学校是附近最好的,听说严庭小时侯就是这儿的学生。身为有钱人,上贵族学校也不奇怪,在我印象中,会上私立学校的都是游手好闲的纨绔子弟,可这里不但考分奇高,连学生也没有我想象的高傲嚣张。
南宫遥似乎也是这儿的学生,对校园的一糙一木都非常熟悉。
回去时,我发现他走的不是原来的路。
“我们去哪儿?”
“孤儿院。”
咦?
“你没有特别要做的事吗?”
我呆呆的看着他,是的,昨天走的突然,还没有和朋友们好好道别。
他注意到这点?还是严庭叫他这么做的?不管是谁,我心里都很高兴。
“谢谢你。”
“没什么好客气的。”
也对,他本来就是父亲的属下。
“你能说些关于他……爸爸的事给我听吗?”
“你可以问他。”
“我不能问你吗?”心里有些不慡,才对他有点好感,现在又拿乔。
他从后视镜看我一眼,标准的大人看小孩的眼神。还看!还看!
被“bī”无奈,我冲他扮了个鬼脸。
但他好象没看见一样,又专心的开车了。
看样子,他是不打算告诉我了。于是我安静的坐在后面。
过了好半天,才听到他喃喃的说:“你的脸怎么会抽筋……”
我的适应能力很qiáng,一个星期的时间就完全适应了这儿的生活环境,也掌握了严庭和恋父小鬼的作息规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