瑾瑜感觉自己终于彻底解放,心里也轻松了不少。
刘清带走自己之后,并没有刻意刁难,反倒回屋后,还关切地查看了一番瑾瑜身上的淤青和伤痕,又请来大夫,为他整治了一番。
瑾瑜每回喝药的时候,想起刘清那日轻轻抚摸自己摔青的膝盖时,忧郁的眼神,便感觉心头美滋滋的,再苦的药,到了嘴里,都已成了蜜。
这日,天气甚好。
瑾瑜喝完了大夫配的药,身体也觉比前些日子好上许多。甚至刘清那晚留在自己身体中的余味,也渐渐消散得差不离了。
瑾瑜恍然发觉自己在想什么的瞬间,脸都羞红到了耳朵根,心里却还是忍不住想,随便找了一个缘由,便往刘清的书房去。
到了一看,屋里屋外,都没找着人。出来时,碰见一丫鬟,一问,才知道刘清在花苑里,晒太阳。
瑾瑜走到月门处一瞧,花苑内,竹林成排,绿树成荫。刘清淡青色的广袖,在石床那儿垂了一角。旁边的石桌上,凌乱地摆着几本厚厚的账簿,一个算盘,一只香炉,还有一盏半开盖子的热茶。
一只画眉鸟从枝头上飞下来,抖抖翅膀,落在石桌上,“叽叽喳喳”唱了一段,又跳到草地上,尖尖的嘴巴,啄住刘清的袖口,来回叮几下,偏头瞧见瑾瑜静悄悄走近的鞋,‘噗嗤’一下展开翅膀,飞到雕梁画栋的凉亭顶上,唱歌去了。
瑾瑜到了石桌跟前,看到刘清正算了一半的账,安静坐下,执笔沾了沾墨,开始接着算。
这些时日,瑾瑜一直都是这么过的。
刘清不像刘立那般闹腾。两人在一起时,静得几乎没有交谈的欲望。
日子平淡如水,倒也闲适安宁。
夕阳斜下,瑾瑜伸伸懒腰,总算将今天刘清应该管的事,都做完了。回头看一眼刘清,依旧躺在石床上,睡得香沉。
瑾瑜笑了笑,合上账簿,轻轻走过去,在石床边沿坐下。
露水即将打湿二人的衣衫。瑾瑜不忍吵醒熟睡的刘清,犹豫着伸出手,顺着刘清垂在肩膀处的发,抚摸着想等他醒来,又不忍打搅这难得的宁静,和二人独处的时光。
刘清的睡颜,安详宁静,呼吸均匀。瑾瑜看着他因为熟睡而嫣红的薄唇,好久好久,不知想到什么,脸颊羞红,呼吸逐渐急促起来。
手指抚在唇上,眼神犹豫,身体却已主动向前倾,慢慢靠近刘清。
偷香……
这是一个多么让人浮想联翩的词。
瑾瑜现在突然很想窃。
带着暗喜与窥视的兴奋,害羞又大胆的试探。
瑾瑜心跳如雷,慢慢闭上眼睛,额头轻抵,就在嘴唇即将碰上刘清的那一霎那,身后传来一个极煞风景的男音。
“呵呵,看不出,原来你还蛮色的嘛!居然想偷人亲嘴?”
虽然许多天没见,瑾瑜还是一瞬就认出了他的声音。
刘立。
这家伙总可以在不合时宜的时候,正好踩中自己的痛脚。
瑾瑜吓得瞬间睁开眼,看到眼前的刘清还没醒,心里才稍稍踏实了一点,又赶紧直起上身,回头瞪刘立,声音极小道:
“要你多管闲事?吃饱饭没事做,回屋玩去!”
刘立挑挑眉,“哟呵,长气性了?骨头这么硬?敢跟我顶嘴?”
瑾瑜继续瞪他,一点都不示弱。心道:反正自己跟刘清该做的,不该做的,都做全了。还怕你刘立告状不成?
只要刘清喜欢自己,自己也喜欢刘清。就是豁出命去,也值得!
瑾瑜打定心思,不肯服软,死瞪着刘立,用眼神下逐客令。
刘立也不恼,瞅着他笑眯眯看了半天,非但没走,反而把脸凑得更近些。
瑾瑜皱眉,不知他又要做什么,本能地将头往后仰,腰上骤然一紧,向下看去,刘立一手箍在自己后腰上,抱了个满怀,自己一下子面贴面,鼻抵鼻,跟刘立的嘴唇只余一寸不到的距离。就连刘立呼出的热气,都暧昧地喷洒在瑾瑜的脸庞上。
“就凭你,还想偷香?你会么?长这么大,亲过人没有?不如我来教你。”
瑾瑜扬起一巴掌,才扇到半空,被刘立一手擒住手腕,扣在身后,将两人的身体,贴得密不透风。
瑾瑜这下连呼吸都感觉困难,仅余的那只手,也只能用来稍微阻挡刘立结实的胸膛,根本起不到抵抗的作用。
“呵呵……”刘立的坏笑就在耳边,低沉,带着嘲讽的意味。
瑾瑜挣不脱,逃不了,怒极反笑道,“你很厉害?我看你八成也没亲过谁,有本事你就来啊!我倒要看看你有何能耐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