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你这点出息!怎么跟个娘们似的,才上几次就离不了了?以往在我面前,没少信誓旦旦,假装清纯,什么‘只喜欢刘清’说了不下百遍。如今这才两日,你就变了卦?本少爷的魅力,果真如此颠倒众生?还是你一贯风流成性?就跟那春天躁动的小狗似的,今天喜欢这个,明日又追在那个屁股后头,讨甜头?”
瑾瑜暗自在心里嘲笑:这话用在你自己身上,才最恰当不过罢?
当面却不敢说。只看着他道:
“有一点,不多。”
“嗯?”刘立有点糊涂,上半身退开些许。
瑾瑜道:“谁叫你逼着我做那种事!”说罢,偏开头,耳朵红的。
刘立眼一眯,立即明白过来,眼神轻佻,逗弄瑾瑜,“你不跟我做那事,我如何信你说的话?”
瑾瑜羞红了脸,眼神竟有一时的慌乱,瞧在刘立眼里,无疑变成了心虚的表现。瑾瑜看着刘立望向自己的目光,渐渐少了一分玩味,多了一分审度,不及细想,张口便道:
“那我原先喜欢刘清,我也没有强迫他做……做那事!”
“哈哈哈哈!”刘立像是听到什么非常可乐的事情,“强迫他?就凭你?小爷我想都不敢想。你倒好,一上来就挑个最难的。”
瑾瑜见他如此作态,料想是在嘲笑自己不自量力,可低头皱眉一想,刘清都病成那个一碰就倒的模样了,有什么可怕的?何况刘立还是只狐狸精,怎么说话间,一副不敢招惹的架势?
忽然,瑾瑜想起刘立以前说过的话,自作聪明道:
“哦,我知道了。你说过,他不举的。”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刘立这下笑得更欢,倒在床上,在瑾瑜身旁滚来滚去,“是,还好他是不举的!要是他举,用不着强迫,你早被操千百回了。”
瑾瑜眉头皱得更紧了,非常不开心刘立这么说刘清。
刘清在自己的心目中,气质高贵又典雅。从刘立这等污秽之口说出来,就好像全天下都跟他一样龌龊下流!
瑾瑜现下又不能忤逆他,只好转移话题道:
“你答应过我,不碰他的。”
刘立止住笑,“那也是在你喜欢我的前提下。”
瑾瑜平静道:“我喜欢你。”
“我不信!”刘立抢断。
“那你如何才肯信我?”
“给我上。”
“我不给,你不也一直上我吗?”
“那不同。小爷我喜欢别人投怀送抱,不喜欢搞强奸。”
“……”
瑾瑜要不是受制于人,真想豁出去,一巴掌扇歪刘立半边脸!
可惜不行。
于是他只好收回目光,喉结滚了滚,平复下焦躁的心情。
“好吧,等我病好,我们再谈。不过在我养病期间,你要答应我,不去碰刘清。”
刘立反手撑在床上,腆着脸笑,“我不要。我现在就要抱你。”
瑾瑜一震,不敢置信地瞪着他吼,“我还在发烧!”
“那才好玩。高热不退的体温,一定会让你的后庭美妙无比。”
拳头握了松,松了紧,瑾瑜就是没法朝身边的混蛋挥出去。
刘立玩味地盯着自己,眼神既轻佻又深邃,让人猜不透,也看不懂。
瑾瑜不死心道:“你刚才不是说,大夫马上就要来?”
闻言,刘立微微皱起眉头,像是已经有些不耐烦。
“你以为就你现在的身体,能在欢爱中支持多久?笑话!就凭小爷我的技术,大夫还没来,你就已经晕了。”
瑾瑜听到刘立用平静到嘲讽的语气,说出两人的尴尬关系时,心中最后的一点希翼,也如晚春残留的积雪——转瞬之间,业已化尽。
身体即使平躺,也被不断地往前顶。每次头快要碰到床栏的时候,又被刘立抓着下肢,拽回去,拉开大腿,调整好姿势,又冲进去。伴随蚊帐剧烈的抖动,床体也‘吱嘎吱嘎’地发出悲鸣。只有那趴跪在床第之间,昂首喟叹的人,舒服不已。闭着眼,越冲越猛,越动越快,双颊潮红,爽得直哼哼。
“啊……好爽……你这身子,果然是最销魂的……怪不得刘清喜欢……”
瑾瑜原本空洞盯着帐顶的眼眸,骤然紧缩了一下,手臂挡住眼睛,在夹杂着冲撞的疼痛与快感的矛盾呻吟中,带上了低低的呜咽。
为什么?
为什么这个混账非要在这种时候提起刘清的名字?
瑾瑜从来不知道,原来恨也可以和爱一样强烈,甚至更深刻!
“刘立,你喜欢刘清,是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