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不想凤容忽然叹口气,道:“你若是要报复我,也不该拿自己开玩笑……若是方才我不小心伤了孩子……就不好了。”他方才的脑子有一瞬间的空白,但是将自己同成瑾相遇的前前后后都回想一番,就豁然开朗了,难怪他一直觉得成瑾同敖玉肖似,原来就是一个人,亏他还在二人之间举棋不定,早知道成瑾就是敖玉,敖玉便是成瑾,他也不会有那么多的烦恼。
敖玉脸色微红道:“你胡说些什么!方才和你在一起的不过是你心中的魔障,什么孩子不孩子的!”
“可是我明明……”凤容盯着敖玉微微敞开的领口,那上面还有斑斑的红痕,他仍想辩驳些什么,忽然感到天色一沉,远远的传来轰隆隆的雷声。
天罚!凤容脸色一变,抬头望向敖玉。
敖玉也目不转睛的看着他:“凤容,你以为我的报复只有这么简单么?”
雷声越来越近,一道金光闪过,原本就不甚结实的木屋被劈个稀巴烂,凤容庆幸方才自己开了金钟罩,不然劈到他是小,万一碰到了敖玉,便是不得了了。
没有了木屋的遮挡,凤容便看到了四周的景色,此处一片荒芜,那些红的花,绿的草,白的湖都没了,到处都是灰蒙蒙的模样,只有那一道道的天雷不时的在周围炸裂,凤容下意识的把敖玉护在身后,死死的盯着半空中身着战袍的男人。
二郎神君!凤容眯着眼,再看二郎神君身后还有大片大片的跟乌鸦似的天兵天将们,暗想玉帝这回事下足了本钱,二郎神君神色凛然,对着凤容道:書香門第“凤君,你窝藏魔君,私通魔界,该当何罪!”
凤容懒洋洋道:“凤容不知。”
该当何罪?不就是把他鸟毛拔光扔到洗练池子里洗个澡么?凤容望着二郎神严肃的模样,暗想自己居然如此豁达,他原本截然一人,什么都不怕,别说是小小的二郎神了,就连玉帝亲自来了,他也能保证全身而退,只是……他想着身后的敖玉,心中有些懊恼,这个敖玉,虽然是个魔君,但是毕竟怀有身孕,身子骨比起一般人都不如,若是被这群不长眼的天兵磕着碰着了,那就大为不妙了。
二郎神看着凤容满不在乎的样子就是一阵头疼,这个凤君历劫历的多了,已经有几分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架势,玉帝给他这个麻烦活,他一时还真拿着个老凤凰没办法,但是他眼尖的看到凤容身后的敖玉,暗忖了玉帝那意味非常的眼神,恍然大悟,这个男人便是凤容偷偷摸摸私会的魔君了!
他见立刻冲到敖玉身边,拿着画戟指着敖玉,眼睛却是看着凤容,凤容有些慌张道:“你别碰他。”
二郎神凑近了才发现这个魔君居然挺着个大肚子,难不成是个姑娘?他开始不齿的自己的举动来,不齿之余又鄙视的看了看凤容,想不到凤容居然如此风流,才刚刚开荤就让人家姑娘有了身孕,真是成何体统,他见拿敖玉威胁凤容颇有成效,又道:“那还请凤君能乖乖受罚了。”
凤容看着他,道:“除非我亲眼看到他平安无事回到魔界。”
原本低着头的敖玉听到这一句,忽然扯出了凤容的衣服,压低声音:“你不必担心我。”
二郎神朗声道:“这可不行,活捉魔君也是玉帝的旨意。”虽然魔君是个大肚子的姑娘,他这样把人送到天上去实在有些无耻,但是食人之禄,事人以忠,就算人家是个弱女子,他也得硬着头皮把她绑回去。
凤容一愣,声音却冷了下来:“我接受天罚,但是他你们却不可以动上分毫。”说罢他站起身子,将用凤羽化成的外衣脱了下来,罩在了敖玉身上,又一皱眉,将自己的七成修为凝成的的血丹塞进了敖玉嘴里,对着他微微笑道:“你不是问我这么多年的修为都到哪儿去了么?现在都在你身上了,我都这般为你了,你是否能原谅我了呢?嗯?”
他不等敖玉作答,便出了结界,昂首对着二郎神道:“开始吧。”
一共三道雷。
第一道劈落在凤容身上的时候,他只是周身一震,尚能忍受,第二道的时候,他脸色大变,呕出一口鲜血来,到了第三道过后,但见金光过后,那原本站着凤容的地方躺着一只浑身是血的火红色的凤凰,正奄奄一息的倒在地上。
敖玉一时还不能把凤容给他的血丹完全的融合,浑身还使不上力气,他跌跌撞撞的冲破的凤容施下的结界,跑到凤容的身边,他的眼神微动,最后只是说道:“你的欠我的,永远的都还不清!”
凤容的鸟眼张了张,敖玉又道:“你不是想知道我肚子里的蛋是谁的么?那我告诉你,它是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