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水接过九灰,十分不满:“没有,还有一周呢,你急什麽。”
青君不管他们乱吵,把临水写的字和画都收起来,心里喜滋滋的,终於觉得自己不用再因为养了两个饭桶郁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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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的雨还是滴滴答答的,到了晚上稍微小了点,却也不停,沿著屋檐落下,敲了许久,溅在青石板上,像一首唱歌,欢快的,热闹的。
中午吃的太豪华,晚饭时所有人都表示不想吃了,於是青君便去买了三个包子,一人一个,又给临水额外发了一盒牛奶。
“苏先生,这罐子不错啊。”
那是一个金色的青釉盖罐,一尺多长,短颈平底,腹罐和盖面上雕刻著叠瓣莲花,微微鼓起一点,那莲花便显得繁复优雅,莲瓣拉得长长的,上覆下仰,形态尺寸都极好。
青君是从早市淘来的,原也没花几个钱,以为只是一个高仿罢了,谁知道拿去鉴证了一下,居然是南朝的珍品。
如此这般之下,这个盖罐就是当宝贝一样存著的,搁在最显眼的位置,下面铺设著碧绿的丝绒垫,他每日看了便心神愉悦。
临二在那个盖罐边上转来转去,青君开始还有点得意,以为临二是在观赏羡慕,但是看到那小子的爪子也搭上去就怒了。
“放开放开。”他把临二赶到一边,後者倒也顺从,同情地看了他一眼,痛痛快快地滚到一边去了。
“过来。”临二招手,青君才看到楼梯後面的临水,那货在这个黏黏答答的雨季,越发显得英俊了,眉眼里水汽朦胧的,笼著一层光,蹲在楼梯下面看大蚂蚁打架,看的不亦乐乎。
临水把头埋下去,决绝地吐出一个词:“NO。”
“你又偷看电视了是不是?”临二大怒,嚷嚷起来,“让你不要乱看,学什麽鸟语。”
他缓和了一下语气:“快过来,给我点血,这里面好像囚禁了什麽东西。”
临水站起来,却不是往客厅过来,而是夺路而逃,往楼上奔去,临二却早有准备,旋风一样的奔过去拉住他:“哎呀哎呀,一点点血啊,你别小气了。”
“我贫血了。”临水相当悲愤,死劲地甩开临二,临二却像泥鳅一样滑,扭糖一样的黏在临水身上,抵死不放。
“你是男人啊,贫血怕什麽啊。”临二讨好地说,但是还是疼弟弟的,想了想,把手探下去,“射一点也行,反正是你的液体。”
青君目瞪口呆地看著这个不要脸的就把手伸进临水的裤子里面去了,後者挣扎的脸色通红,简直有点可怜。
“卧槽,鼻涕也是我液体,行不行啊?”
“鼻涕太少啦!”临二回答,“乖嘛,很简单啊,你爽了射了就好了。”
临水的脸红的滴血,数次挣扎无果之後,只能仰天长叹:“那你把盖子打开吧。”
“那你不许跑啊。”临二喜滋滋的,一边去拿罐子一边问青君,“苏先生,这东西给我如何?钱从我工资里扣。”
你哪有工资!
“不行。”青君觉得真累,夺过罐子如临大敌,这两小子就没一刻是安静的。
临二看了他一眼,叹了一口气:“把罐子给我,明年我们俩也不要工资了,当然吃住还是你包的。”
青君不自觉地放松了一下力道,那罐子就被临二一把夺过去了:“半年。”
“你刚才说的是一年。”青君不依不饶地跟上去,“君子一言驷马难追啊。”
一年啊,这两小子白干活的话,省下的不说,还能奴役他们更多。
临水能当花瓶,还有一手丹青妙笔,更难能可贵的是居然还会认货,临二嘛,虽然不要脸了点,但是口齿伶俐,骗起人来也很给力,怎麽算怎麽合算。
当然这些加起来的因素也抵挡不了真正的原因,因为他知道这瓶子真的有问题了。
金色的盖罐临二的手上渐渐地变样了,红色的光芒若隐若现的,使得金色的的色泽耀眼夺目。
“三个月。”临二斩钉截铁,“你看的出来吧?你这罐子要报废了。”
如果不是你们这两个奇怪的人,罐子怎麽可能要报废了!青君对他怒目而视:“半年,少一天都不行,不然这罐子碎了我也不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