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真是太好了,有辰安帮忙,正是如虎添翼,那群龙族大蜥蜴更不是孤王的对手了。」临昼的声音更愉快了。
「想得美,我才不会帮你跟嘲风姐夫抢姐姐呢!」
「哦,那原来是要帮着族人啊!啧啧,真没想到我家辰安下了床就翻脸不认人,真是令孤王好生寒心。」
「你……」都要跑去抢姐姐了还指望我帮着你?不帮你就是翻脸不认人,这话说出来自己都不会觉得很可耻吗?
不敢置信某人的脸皮能厚到这种程度,更不敢置信的是这样子的人居然还让自己动了心,白辰安闷闷不乐的抬起头。
眼前霎时出现了一张放大的俊脸,深邃的眸子里漾满了熟悉的捉弄调侃,这才反应过来,似乎再度成功的被某人耍了一把。
「喂,你不可以再喜欢姐姐了,知道吗?」被耍而恼羞成怒的人终于抓狂翻脸,整个儿凶神恶煞的扑了过去。
「论姿色,论才情,这世间比得上辰心的,还真没几个。」玩得意犹未尽的东皇皱着好看的眉头,苦恼着,「不去喜欢辰心,你要叫孤王去喜欢谁?」
「我、我不行吗?」
「也是,还有你在,那辰安,你的姿色才情在哪里?孤王怎么看不到?」
「……未来会有的。」白辰安咬牙切齿,恶狠狠道。
第九章
夜色催更,秋露沾尘,滴落在廊下的花灯上,浸染得灯面越发的透亮,明晃晃的照出了两道重叠身影。
黑瀑般的长发蜿蜒及地,垂落到案几上,纤长的手指抓住了顽皮滑落的发丝,整了整发髻,将它们重束了回去。
发下的脖颈雪白细致,低头束发之时,弯出了优美的弧度,看得身后的男人一阵心动,忍不住便凑过去亲了一口。
「来得正好,我正愁找不到你。」被亲的人怕痒的缩了缩,很快转过脸来,面无表情的指了指案几,「我已经看了一天了,剩下这些,就靠你了。」
「这、这个,辰安,最近你不都很空?哪里来这许多奏折?」亲人的那个瞠目结舌的望着眼前叠起来,比他都高的奏折,风流俊美的笑容整个儿都僵在了脸上。
「都落到了床底下,书柜后,还有随手被塞进抽屉里的,臣这几日,能不空吗?」就是因为太空了,整天都跟某人在床上厮磨。
就说了纵欲伤身,害得他全身酸痛不已,浑浑噩噩的累了睡,睡醒了接着累……
每当责任心发作想起案头上的文书时,腻在他身上的男人就漫不经心的指了指那案头上的区区两三本,过个三五天,也不过区区十来本,他也就没太在意。
结果睡得太熟,不小心滚下地磕到了脚,醒来翻了个身,脚下厚厚一沓绢帛,长长的流苏一掀,才发现龙床下奏折文书积压如山。
他记得,小时候溪水太远,玩累了草草洗完澡就想睡觉的螭吻常常会把换下来的脏衣服随手塞到床下。
到了早上瞌睡矇眬的被拉着出去玩,自然而然的就把床下的脏衣服抛到了脑后,到夜里疯够了回来,又会重复前日的举动。
直到床下所有空余处都被塞得满满的,没衣服换要光屁股了,这小子依然反应不过来,只会呆呆的抓抓头,「啊咧,辰安,我的衣裳都去了哪里?」
现下里临昼这副震惊的模样真是跟螭吻那小子如出一辙。
「为什么我的周围尽是这种人啊?」对着整理出来堆起来有三人高的奏折,默默无语了一会儿,最终还是认命的批好了他能批的那部分。
剩下的都是大事,所谓大事,就是大人物要做的事,到底整个东岛的主人还在这里,就不关他的事了。
十年河东,十年河西,这次总算换他好睡,某人通宵干活,终于心理平衡了。
兴高采烈的把朱笔放到有决定权的人手上,卷起被子缩成一团,相信有那么多折子要批,临昼一定没空骚扰他。
好眠不觉夜长,曙光初露之时,抱着被子的人依旧浓睡未醒,清丽的眉眼微微的弯起,连在睡梦中,都带着浅浅的笑意。
批完了所有奏折的人毫无形象的伸了个懒腰,转身就见到了这一副心满意足的睡相,正要捏住挺翘漂亮的鼻子,睡着的人却相当乖觉,迷迷糊糊的翻了个身,避开了袭来的魔爪。
「不会是还在睡吧?辰安一向早起,看来这些天的确是把他累着了。」话刚落,像是附和他似的,低低的打呼噜声就跟着响了起来。
这未免太假了吧!临昼摇摇头,魔爪探进被子,把只着单衣,看起来睡得迷迷糊糊的白辰安整个的抱了出来。
埋首在雪白的颈项上用力的吮了一口,熟睡的人立时如同一尾被丢人滚水中的鱼般惊跳了起来,不满的抗议,「既然说了把我累着了,就该让臣多睡一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