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安砸砸嘴：“这嘴里苦死了。”可此时也没想着漱口，直接将一块压缩饼干咬了一半，迫不及待地咬碎吞下去。
何司明将自己的水壶递给他：“慢点吃。你嘴里的都是什么？”
“蛇胆。”秦安差点噎到，给自己灌了口水道：“我在蛇肚子里的时候，喘不上气还饿极了，正好嘴边都是肉，我张嘴就咬了两口，结果不知怎么把苦胆咬破了。正好吃两口蛇肉腥得慌我就喝了，太尼玛苦了！”
“……”
“吃生肉？”何司明捏着秦安的下巴让他张开，“你也不怕拉肚子！”
“饿极了。再说，我坚持着把肠胃进化了一些，应该没事。野生动物可没有讲究把猎物烤熟了吃的。”秦安一块饼干吃下去，何司明又递来第二块。
那军人的领头人瞧见了，从口袋里摸出了一小包军绿色包装袋的东西扔给何司明：“混水里给他喝。”
显然是军队里的东西，可何司明还是问了一句：“这是什么？”
“饮料粉，虽然不太好喝，但有恢复体力的作用。”
这正是秦安现在需要的。何司明忙撕开包装，倒进水壶里摇晃均匀，让秦安一口气喝下去。
秦安一共吃了三块饼干，将饮料全部喝下去，这样肚子才好受一些。
这一吃饱了，困倦席卷而来。何司明瞧出了他的疲惫，柔声道：“休息一下吧。”
秦安浑身都湿透了，可此时也没有像样的换洗衣服给他。何司明将铺盖放好了，让他将衣服都脱下来，穿着内裤进去好好休息一下。
一行人昨天白天一直在赶路，没睡多久遇上地震，又在地下墓穴里折腾很长时间，出来刚休息一会儿又遇上了巨蛇，早就脱力了。
士兵们也理解他们，三个人轮流站岗。队长等何司明忙完了，才坐何司明身边道：“我是上面派来接应你的。”
何司明之前听过军区的人说，北京那边下来了两支特种部队往这边赶，他们应该是先行部队。
“你们不是迁移队伍里的？”那这么说他们还是脱离队伍了。
“你是说往玉树迁移的那些人？我们遇见过，也是他们说你们在山里失踪了的。他们派人上山找过你们，不过这山上怪物多，为了找你们还损失了几个人。加上要尽快赶去下个安置点，遇见我们以后就先出发了。以后你们跟我。”那队长道。
何司明回头看秋玲，秋玲已经睡下了，前头她逼迫自己催动玉牌太过于伤神，现在需要休息。而何司明此时也在崩溃的边缘，仅凭着意志力支撑着。
“我怎么信你？”
“这个在你不在我。不过有一点我要告诉你，我不会让你们进北京。”队长道。
何司明目光一冷，看向队长满脸的防备。
“别这么看我，这是为你们好。现在北京那边乱成一锅粥，高层那边可能会重新洗牌，最后定局什么样我也不敢说。我倒是还好说，当兵的服从命令听指挥，谁当我们头就听谁的。可你要想好了，你是古生物学的人才，站错了队，可是要命的。”
其实这样的问题何司明想过，只是他一直没说出来。眼下这么多人的最大信念，就是到北京这个全国的最中心。因为全国哪里都可以乱，只有北京不会。这是所有人坚持下去的信心。
有时候，何司明也会用这样的信念催眠自己，让自己坚持下去不至于崩溃。
可这个队长直接将这个伪装撕开了，让何司明去面对。何司明叹口气，没说话算是承认了。
队长又道：“所以说，你们现在最好重新规划一下。按我所说，那个去四川的队伍，你们也没有跟着的必要。鬼知道里面会混进去什么人。”
队长又道：“所以说，你们现在最好重新规划一下。按我所说，那个去四川的队伍，你们也没有跟着的必要。鬼知道里面会混进去什么人。”
队长的个子很高，坐在何司明身边，高了何司明半个头。
何司明没着急说话，心里想了一会儿，才指着秋玲道：“你知道她们什么来头吗？”
“她们？”
“你应该认识秋玲，小孙跟秋玲一块的，是一家人。”
“坐着的那个我不认识，躺着的那个是我熟人的老妹。虽说人鬼了点，但不是坏人，你可以放心。”
“他们家有很多秘密？”何司明道。
“至少不是你现在能知道的。”队长道。
“比起这个，我更在意你怎么称呼？”听这语气，何司明是打算跟他们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