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等等!”血丧答道。
“是的。”血丧没有明确表态,自然有了前车之鉴的怀桑是不敢妄动了,终是退下了。
怀桑便是如此忍气吞声的离开了,但是心中的那个疙瘩,或许除非是利卡特斯死去,否则根本无法解开吧!
“醒了?”血丧没有回身,淡淡的声音,那股压迫感似乎与怀桑一同离去了一般。
利卡特斯不知道血丧是如何发现他的醒来,被这样忽然的换了一句,不禁身体一颤,却也不知道该怎么开口。隐隐的明白,这只丧尸似乎为了他做了什么不得了的事儿,但是打从心底里他却不肯往深处去想,他在逃避,这一点他一直知道,他本就是个软弱的人,无论披着多么坚硬的铠甲,本质却是变不了的。
“你什么时候醒来,我便什么时候知道你醒来。”这样一句拗口的话,血丧说来却在此刻透着深情款款的味道,此刻的他转过身,依旧一身的血红,但是神情,与曾经的曾经是不一样了,或者以前也偶尔流露,但此刻似乎是不再掩藏了一般。
血丧变了,这是利卡特斯此刻唯一想到的,变了很多,却是让他难以招架了,他宁可他霸道,宁可他不顾自己的期望来占有,但是,此刻他变了,变得那样的温柔,他会保护他,他会为了他而……杀死重要的助手……
“为什么?”这一切,利卡特斯只化成了三个字。
为什么?为什么忽然这样对他了?不……似乎这只重视渐变着的,只是从前的他总是视而不见,而此次无疑是太快了,像是质的飞跃了。
“你不明白吗?利卡特斯。”血红色的眼便那么定在了利卡特斯的身上,火热的,肆无忌惮的。
便是被那眼神灼伤了一般的侧过头去。
他……不明白!
看着利卡特斯逃避的脸,血丧只是勾了勾唇角,那笑容中带着些微的苦涩。
这样的感情,原本就是难以发展的,他有头脑,这或许也是错误的,因为即使欲(望)再薄弱,对于渴求的东西,似乎并不经过脑子,而是类似于本能的想要拥有。
伸手将利卡特斯的身体环在了怀中,像是祈求温暖一般的抱紧,因为利卡特斯身上的伤口,他们有多久没有这样的紧拥了?即使抱在怀中,却也怕压到伤口,不得不小心翼翼的保持距离。
“我想要你,记住你的诺言,就是要陪着我下地狱,明白么?从来没有什么悔诺,只要你是遵守的,我会一直恪守到下地狱的那一天。”血丧凑在利卡特斯的耳边,缓慢的诉说着,这样可怕的爱语,却是他们之间独特的牵连,就好似猎豹与羚羊的爱情一般。
永远不可能达到所谓的情感上的平衡,因为他们是两个永无法融合的对立面。
触摸,亲吻,压抑了许久之后,似乎连那冰冷的身体也开始火热了。
而怀中的人,利卡特斯只是如往常一样的紧闭着双眼,那嫣红的唇微微的张合着,吟(哦)声浅浅的在石室中回荡,那苍白的脸颊,终是染上了情(欲)的印记。
就这样沉沦吧!利卡特斯的心中如此尖叫着,这样的世界,或许只有地狱才是真正宁静的吧!
双手无意识的环住了那冰冷的脖颈,这一切都只是习惯而已……
自欺欺人吗?
“穆斯雷!”匆匆跑来的科里吉脸上带着红晕,申请透着一股子严肃。
穆斯雷此刻正一拳拳的打在那厚重的树干上,偶尔会有一个旋踢,这是他惯然的锻炼方式,赤(裸)的上身,可以在阳光下看到星星点点的汗珠子,晶莹的。
“恩?”应了一声,却没有停下那拳头,速度更是分毫不差。
“真的要去攻击丧尸?我们……可以吗?”科里吉有些踌躇的问道,他并不怀疑穆斯雷的能力,但是,丧尸,或许是儿时父母的教导,不断流传的话语,已经形成了根深蒂固的恐惧了,他总觉得,丧尸便是无法战胜的存在。
穆斯雷这次的倒是停了下来,捞起挂在一边的毛巾便擦了擦身上的汗水,也没有直接回答科里吉的疑问,而是坐在了地上,后背靠着那粗壮的树干。
科里吉盯着他看了片刻,终也屈身坐在了穆斯雷身边。
“科里吉,你说鹿有一天会不会战胜狼?”放下了汗巾的穆斯雷忽然出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