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弟,你没事吧”这时调息完毕的虚宁睁开眼睛,看见这样的祈和连忙问道,他当然记得之前祈和有冲入那毒雾。而这一句话,似乎也把虚清敲入现实。
“是啊,那毒雾可是很恶毒的,就是以师父的修为都颇为忌惮…”虚清的话停住,因为他看见祈和摇了摇头,淡声说道“我没事”然后垂下眉眼看向手中的长剑,缓缓的抬起,低声说道“被污了,被血污了”然后缓缓的张开握着剑柄的手,而长剑并没有因为张开手掌而掉落,只是一阵淡青色的光芒闪过,一枚三寸左右长短的梅花簪出现在掌心,而簪体的中间,赫然出现一道蜿蜒的红痕。
也许虚清不明白这把簪子的意义,但是虚宁知道,所以只是叹了口气“回到门派里,我给你挑把好的,早就给你说让你找个好一点的法宝,你偏偏不听,现在心疼了吧”说着有些颤抖的站起身子。
若说这里面耗损最大的,应该就是虚宁,因为霄漠之前与他交过手,对他自然重点照顾,而最后所有人都躺倒,只有他企图站起。不停的运功抵抗霄漠给他下的禁制。这番耗损下来,自然消耗过巨,不过因为他长期服用祈和的丹药,多少有些抗毒性,所以中毒的症状相比较其他几个人好了不少。
这时惠茹他们也调息完毕。
“呼”惠茹长舒一口气的睁开眼睛,虽然仍有些气虚,但是只是有些苍白的面容上可以看出,所有的毒已经拔除干净。
“虚和,你怎么做到的,好厉害”惠茹不得不佩服,当年那场战斗她没有到前线,因为她负责的是后勤丹药制作,就连输送都不是她,可以说她其实没有亲眼看见那场战斗的惨烈,但是不代表她不能从侧面知道,那一段时间,天天都有人陨落,有时几十,有时几百。那时她入门尚不足一甲子,在师姐跟师傅的庇护下被保护的很好。但是那阵子她却天天的做恶梦。
后来…瑶仙阁出了那样的事情,她咬牙告诉自己,要努力的变得厉害,然后找回师姐。此后每当她觉得自己撑不下去的时候,都会如此激励自己。
霄漠的毒很厉害,这几乎是所有参加过那场争斗的人都知道的事情,非常厉害,没有解药。当年那么多制丹大师都知道的事情,都努力想要解开的毒药,今天被一个小辈给解开了。
不管此前有什么想法,此时的惠茹只有一个想法,这个人一定要拉拢住。一定。
几个人又谈论了一些,就等着救援的人来,刚才在他们调息的时候,祈和已经放出信号,瑶仙阁的人应该很快会来。他们此行的目的毕竟是探查,自然是走的慢一些。因为是步行,没有御剑或者用遁术。所以时间长了一些。而这些来的人不一样,他们应该会用遁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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霄漠走在一条长长的隧道里,这条隧道在很久之前,似乎是三百年或者四百年前走过一次,之后玄泽真君就禁止他进入这里。这一次他再次进入。而上一次的情景似乎因为时间太久的原因,他已经记不清楚具体情况了。可是本能里,对这里有着排斥,说不清楚原因的排斥。
而且…霄漠握紧了掌中的那枚玉佩,看见了前面已经可以看见的光源,没有任何迟疑的走了进去。那枚玉佩是影子来之前给他的。
走了进去,就看见一个光秃秃的圆形洞穴。正对着他的是一个巨大的王座,他的父亲正坐在上面看着他。用一种很奇怪的眼神看着他,而霄漠本能的感觉不妙,但是即便如此,他仍旧不动声色,因为在他心中在三百年前就隐隐的有一种念头,不敢正视,但是也不得不正视。现在似乎到了印证到底是不是真了的时候了。
“父亲”霄漠走上前去,恭声行礼。
“恩”玄泽真君点头,但是仍旧定定的看着他,看着霄漠有股不寒而栗的感觉。他笑了。
“虽然还没有到最好的时刻,但是也勉强能用了”语罢一阵巨大的起劲从他周身喷薄而出,至于霄漠则在他话音刚落之时便以浑身受制,动弹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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祈和握着手中的玉簪,沉默不语。良久之后,长叹一声把簪子落入发髻。之后突然想到什么的脸色一变。
神识沉入坠子,就看见一个迷你型的小麒麟,趴在那个篮子里摆放着毛茸茸的垫子上,啃着一个圆圆的水果,一双水润的眼睛的无神的看着前方。
模模糊糊的,祈和突然记起在那本《上古轶闻·兽》里模糊的一些记录‘麒麟乃天地间至真至仁之兽,故尔,衍生不易…’之后的字确是模糊一片,在这模糊的一片子之后,还有寥寥数字,也是祈和脸色变化的根源‘故尔,使天妒之,天降其罚,幼兽诞之,成兽需用尽其所有护佑,若稍有差池,便永世不醒,非…’后面就再也看不清楚了,但是他的脸色已经沉了下去,他多少能猜出点那个‘非’之后的意思,再加上之前突然出现的景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