祈和的元婴白白嫩嫩的,根本看不出任何有毒素沾染的表象,但是不可能啊,他是药人出身,药人就是被当成药材使用的人。而他也不是没有见过药人,当初莫回谷的白砚辛就研制不少药人,那些药人的选材跟制作都是很严苛的。药人与毒人某些繁忙都是一样的,都是各种药材喂大的,不同的是毒人是各种毒物,而药人则是各种药材,药材都有个相生相克,所以时间久了自然就会有毒性出来,虽然祈和是醒了并且修真的药人,但就算在怎么如何,也不可能一点毒性都看不见啊,等等…霄漠好像想到什么的一惊,从新探查了进去,过了一会之后,抿住嘴。
没想到竟然连最基本的药性都察觉不到!怎么会如此呢?霄漠隐隐的有些不安,他想起很久之前有一次玄泽亲自制作的毒人,还是从胎里就开始哺育的那种,最后那个孩子生长到三岁就受不住毒性濒临死亡,当时仍旧没有记忆的自己却不知为何的动了万年不遇的恻隐之心,把他身上的毒性尽数吸到了自己的体内,以为只要没有了毒性,这个孩子就能活,就能……
而结果却是在一个时辰之后死掉,后来玄泽告诉他,毒人一旦失去了自己的毒素,那么等待他的就只有死亡。毒人是如此,那么与毒人如此相像的药人应该也是这样吧。想到这里,霄漠有些慌,但是很快就稳定住了,因为他并没有察觉祈和最近有什么不适,所以,应该是没有问题的吧,不过随即心里打定主意,明天找个机会问问。一定要问问,好不容易再见了,怎么能出事呢。
就这样,霄漠抱着祈和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而祈和则睁开了眼睛看着屋顶,他的脑袋很乱,就好像脖子上顶着的不适甚于思考的脑袋,因为他觉得脑袋里现在全都是杂草,就在之前霄漠的毒气进入他体内的时候他就已经察觉了,不过他想看看究竟想要做什么。然后……
为什么要对我做这些事情?!祈和不解,不懂,不明白。又或者,他还是明白一些的,像二伯对父亲那样,像那个工匠对了尘一样,像……像什么呢?祈和闭上眼睛,也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
再次醒来的时候,自己仍旧在霄漠的怀中,而霄漠显然也是醒了的,但是他没有动,仍旧是抱着自己。祈和觉得有些尴尬,就一边发出声音,一边动了动身体。而霄漠竟然趁着他似乎还在迷糊的情况下,好似无意的用唇亲了他一下脸。
祈和愣住,不过他很快反应过来说道“我怎么在你怀里”一边说一边坐起。
“你睡觉不老实,总是蹭来蹭去的”霄漠笑眯眯的说道,显然说谎说的脸不红心不跳的。而眼睛则看着祈和脖颈处昨晚被他吮吸出来的红印子,心情很好,这里没有镜子,唯一的外人也在昏睡,所以没有人能给他提醒,他也不会知道。想到这里,他心情就很好,脸上的笑容也越发的灿烂。
祈和看着他抿了抿嘴,起身说道“我们走吧,出去看看这里的空间”怎么说呢,祈和是根本没有经历过这些事情,完全的不懂,只是很浅显的,旁观性的看过那么一件两件的,比如白砚辛跟白砚清,当然这个对于他来说,似乎只是现场观摩了一钞运动’,起因结果都不甚明了,所以这钞运动’留给他的只有疑问,而这个疑问最多的还是两个男人为什么要怎么做?那些动物什么的怎么做是为了繁衍,那两个男人‘运动’是肯定繁衍不出什么的,为什么还要怎么做呢?另外一件就是了尘与那件青瓷,那一次的事件中,他看到的只是一个工匠的默默付出与那名跟了尘一个模样戏子之间的情愫,是的,他一个不通情事的人,都能看出两人之间暗涌的情愫,而也是这件事让祈和隐隐明白,男人之间,其实也是会有爱的。
不过爱这种东西很奇怪!不过男人跟女人之间的情况他还没弄明白,男人跟男人之间……会是什么个状况?这个问题对于祈和来说太过于深奥了,所以祈和是真的不明白,不过就算祈和多么愚钝多么不通情事,他也知道昨晚那种亲吻,绝对绝对不是普通男人对男人之间的态度。他跟虚宁虚清虚真他们都没有过这种情况的。按说,自己跟同门师兄弟之间的感情怎么说也比这个才认识没多久,刚刚从敌人名单中化划去的人要熟啊。
哎!祈和有些头疼,他完全不知道该如何,因为他除了医术以外,别的事情接触的太少,没有经验该如何去做。不过霄漠昨晚对他做的那些事情,他除了觉得霄漠在脖子上吸的有点疼外,没有别的什么感觉。
如果霄漠知道了他昨晚对祈和下的迷幻并没有起到作用,一定不单单是惊讶,肯定还很担心。但是若在知道祈和在明明知道自己对他做了什么事情之后而没有太大的反应时,心中肯定会雀跃,因为那就代表祈和对自己有意思,证明自己有机会,还是不小的机会。不过,若是在知道了祈和其实根本不知道如何处理的时候,估计就是哭笑不得了。当然,霄漠并不知道,至少现在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