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文若伸出另一只手想要掰开男子的手,却被男子制止住。
“恭。你认识他?”
文若点了点头:“认得。”虽然不知道这个人和恭有什么关系,可是现在自己若是说不认识,任由谁人也不不会相信。
男子捏住文若的下巴,将他的脸抬起,正对着自己:“你和他是什么关系?”
文若没有答话,只是暗自心道:我还没问你和恭是何种关系,你倒先问起我来了!
“你……和他睡过了?”
男子问的很直接,文若不由得面颊发烫。一见文若对这问题的反应,男子神色一敛,捏住下巴的手落至文若的脖子,掐上。
不知为什么,得到文若这样的答案,男子很是恼怒。
这样的感觉就像是一件属于自己的东西,在自己开始珍惜的时候,被别人给窃走了。
被掐的喘不上气,文若怔怔的望着男子,这样的情况真的是出乎了自己的意料……
就在即将断了最后那口气的时候,男子送了手,他并不是想真的杀了文若,只是心中气愤难平,借此来发泄一番罢了。
“咳咳……咳……”文若咳的很厉害。
男子弯下身子,伸手抚上他还未干的长发,叹了口气,轻道:“什么都要和我抢吗?”
文若知道这句话并不是说给自己听的,也就没有理会。对于面前这个喜怒无常,性子怪异的人,还是少惹为妙,自己还要留着这条残命去见他。
“你喜欢他?”
不等文若回答,男子又道:“可我劝你不要付出你的心,不知有多少女子为他心伤,你并不了解他,像他那种人,根本就不会真心去爱一个人,更何况你还是个男人!他对你,只是一时的意乱情迷而已。”
男子的话,却让文若的心猛然一震。
文若知道男子说这些话的时候并没有半点虚假。但是,真若如此的话,那也只是以前的恭。而他认识的恭,根本就不是这个样子的,不是的……
也许,失忆之后的人会变得单纯吧。
“我是不了解以前的他,可是,我知道现在的他,和你说得,完全不一样。”
男子闻言,却笑了:“我该说你傻呢,还是该说你天真?你忘了吗。江山易改本性难移。”
文若释然一笑:“我相信他。”
男子看了文若一眼,不再说话。两人回到东厢,男子便立刻吩咐小厮去备热水,又命人去请大夫:“你先洗洗换身衣裳,我一会儿来找你。”
擦洗过身子,拿过那男子给自己备好的衣裳,文若顿时就傻了眼,这些衣裳分明就是风月之地那些小倌儿们所穿的式样,文若将那些衣裳扔出窗外,拉过被子将自己郭乐个严实,想了想,文若还是将那将品红色的裙裳凉在屏风之上。
文若这次宁可穿女子的衣衫也不愿受辱穿那样式样。
没过一会儿,男子领着大夫来到东厢,远远的就瞧见被仍在地上的衣裳,似有似无的笑意漾在眼底。推门进去,就见文若裹着被子窝在床中。
那大夫一瞧挂在屏风上的裙裳,一下子蒙住自己的眼睛:“非礼勿视,非礼勿视……小相公,快让你家娘子将那帐子放下。要不然,这病,老朽可是不敢瞧。”
男子低笑,满是鄙夷之色:这中原的男人,无论老少,都是一般的虚伪,明明想看,却还要装作谦谦君子的模样。
文若一听那大夫的话,倒是来了气:“我不是女子,没有什么可避讳的。”
那大夫闻言,瞧了瞧文若,又看了看站在自己身旁的俊逸男子,那张满是褶子的老脸一下子就绿了,直摇着头,叹什么世风日下!世风日下啊!
大夫将手指搭在文若的手腕上,眉头紧锁。
“大夫,他怎样?”男子则在一旁悠闲的饮着茶。
大夫捋着胡子道:“不是太好,我先来几服药,吃着调理调理。”大夫挥笔,龙飞凤舞写了一张药房,交给男子之后,还是忍不住又交代了一句:“你若是想他早点好,就少房事!”
男子意味深长的看了文若一眼,对那大夫笑道:“我记住了。”
送走了大夫,男子坐在床边:“给你准备的衣衫,你怎么都丢了?那可是最流行的款儿。”
“怎么,你不喜欢?还是说,你嫌弃那些不够勾魂?”明明是知道的文若的想法,可是男子却要故意这般的挑衅着,或许只是想看他发怒的样子。
“你要是闹够了,就请出去吧,我累了,像歇息。”
文若没有动怒,他翻了个身,背对着男子,紧闭上双眸,不愿再理睬这个无理取闹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