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哟,是病了么,怎么连自己在哪都不知道了,这里是Q岛哟,小伙子是来旅游的吧,去海边散散心也好,省的闷坏了”,大妈话不少,却让安夏有些傻眼,他怎么就到青岛了,明明,他在闯阵。
闯阵?那是什么,手又意识的摸摸头发,硬硬的短发有些扎手,走在路上总有总很久没有脚踏实地的感觉。
安夏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或者是做了一个很漫长的梦,梦里上天下地翻江倒海无所不能,自由自在随心所欲,那种翱翔天地间的畅快感觉,似乎还有些残留在心底。可是安夏连梦到什么都有些想不清了。
公交车来了,大群人挤上去,安夏站在站台上有些茫然的看了一阵,那是开到海角的车。安夏混混沌沌的随着人群挤上去。
总觉得自己忘记了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头有些痛,怎么想都想不出结果。车上人很多,虽然不是旅游旺季,但是是下班的高峰期,安夏趴在玻璃上,天气很炎热,车上开了空调也盖不住那种燥热,何况是这样拥挤的车上,难闻的气味差点让安夏作呕。
车一路晃荡,不紧不慢,安夏站着,脸色苍白,一点都没了观赏景色的心情,现在只想回家好好睡一觉,心里缺了一大块似得不安,有什么很重要的东西忘了,怎么也想不起来。
突然一个刹车,安夏一头撞在玻璃上,脸贴着玻璃能看到不远处楼上冲天而起的火焰,火红色的火焰仿佛能吞噬一切,惊慌失措的人,站在顶楼窗前,看着快速蔓延上来的火势不知所措。
楼下面聚集了大批人,消防车一辆一辆开过来,公交车被迫靠在路边,鸣笛声和人哭泣绝望的声音交织在一起,模模糊糊的在耳边响起,安夏努力倾听外面的声音。
“起火了?怎么会起火?”,“谁知道呢,你看那人,要跳下来了”,“哎呀,不要命了”,“不跳死的更难看吧”。
车上的人漠不关心的讨论着,安夏看着地上突然出现的一片血花,和周围慌乱的人群,不知为何突然有一个念头。
“只要控制住这些火焰,就不会有这样的事了,火焰,火焰不会灼烧到他”,安夏盯着依旧冲天而起,夹杂着大量黑烟的火焰,心底这样的念头越来越大。
转到门前,安夏拍着门要下车,司机摇着头,“现在不能下车”。
模糊急切的冲动让安夏有些焦躁,“让我下去,快点让我下去”。车上人都像看神经病似得看着安夏,死机无奈的看了他半响,“你,那里有你亲人么?好吧”。
安夏未答话,车门一开,就冲了下去,内围已经被警察挡住了,不准人靠近,十几辆消防车一刻不停的抢救着,“砰”,一个女孩正掉在安夏脚边,头朝上,脸只剩了一半,剩了一个眼珠的眼睛,死死盯着安夏,血从她身下大量冒出来。安夏眼前全部都是红色,不对,这些都不对,不该是这样的。安夏仰着头又看了眼烧的越来越旺,且有向四周蔓延的火焰,心底吼着,火焰必须要停下来,停下来。
一边一个妇女难以置信的大叫着冲过来:“楠楠,楠楠”,妇女抱着只剩残躯的女孩,哭的歇斯底里。
安夏突然觉得这个世界不真实起来,他是什么时候出现在这里的他都有些记不清楚了,人群中一张张脸开始扭曲起来,这些都是不真实的不真实的,安夏心底的声音越来越大。
“停下来,停下来,给我停下来!”,安夏冲着天空大吼,两手大张,表情愤怒。楼上冲天的大火却突然熄灭了,一阵微风过去,黑色的烟灰飘向天空。
周围开始发生变化,所有景色都开始扭曲,人们脸上惊恐的神色一览无余,安夏出奇的镇定了,站在扭曲的时空中央。头发飘飞在脑后,“呜呜”一声,一个只有巴掌大小的圆眼睛可爱动物从安夏头发中钻出来,爬在他头顶上,有些茫然的看着四周。
一切都消失了,四周依旧是茫然一片的薄雾,微微流动的光芒,不知隐藏了多少凶险。
四火见安夏清醒过来,才放下心来:“小夏,若是你再不醒来,就永远醒不来了”。
吃货配合的在他头上呜呜两声。安夏抬起手,身周跳跃的原火微弱的几乎要消失,若不是一直以来对火焰的掌控,此时察觉到不对,或许他会一直陷在那种浑浑噩噩的境地中,直至真元耗尽,在阵法中化为灰飞。
“四火,刚刚是怎么回事?那是阵法?”。安夏是对回地球有期待,可是却不是这样的方式,这让他有些愤怒。
四火不太清楚这个,道:“应该是”。
这让安夏对这个阵法更有了几分忌惮,原先破阵破禁制的手法,是建立在能找到阵法运行轨迹的基础上,现在安夏完全摸不到阵法是如何运转的,故而一直在阵中乱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