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觉醒来我成了阎王_作者:咩咩羊呀(10)

2019-05-02 咩咩羊呀

  “大人,兰大人没有对我用刑。”活无常不敢直视花田,身子一软跪了下去。
  “那你的手。”花田蹲下身去,抓住活无常流血的手查看,血液已经凝固成浆,血淋淋的一片。
  因为流血过多,活无常额头已经冒了虚汗,意识逐渐模糊,说话也变得断断续续,勉强才回了花田一句:“这,这是我不小心磕的。”
  不小心磕的,花田还真是不信了,刀痕明显的摆在这儿,活无常这是睁眼说瞎话,肯定有事。
  本想再继续问下去,活无常却撑不住了,眼前一黑,直直的栽倒在地,花田眼疾手快的伸腿挡在活无常身下,避免他脸着地。
  “你不了解情况就不要乱猜测,起开。”兰子君将花田推到一边,打横抱起活无常,走出了牲畜棚。
  花田像个被遗弃的小孩儿,很是委屈的跟在兰子君后面。

第五章 伽蓝凶杀
  一向喜欢干净的兰子君也不顾污血沾染,将活无常带回卧房,。
  脱下活无常衣袍的时候,着实惊到花田,张嘴想问些什么,但话到嘴边却又问不出来,大大小小的伤痕让人触目惊心,旧的伤还没结痂新的伤早已布满,任谁看了都会心陡几分。这一身沉重的衣袍里到底藏了多少秘密,就这样的身体,还背过花田,就这样的身体,还能笑得如此明媚。
  死寂的气氛弥散,只有偶尔发出的烛心爆裂声,还在坚持不懈的抗争。
  花田的眼睛一直没离开过活无常的身体,眉头皱成一团,心揪成一团。
  “惊讶吗?第一次看到这种下贱的身体吧。”兰子君语气平淡。
  “你说什么?”花田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话,下贱,何来的下贱,有的就只剩心疼。
  兰子君话锋一转:“床脏了,我去别的屋睡。”
  花田拦住兰子君,不仅想继续追问,更怕的是活无常流血而死:“你别走啊,他怎么办?”
  “柜里有药,自己找。”仿佛自己只是一个搬运工具,东西到了,工具就该离开了,兰子君摆了摆手,头也不回的走了。
  花田可没有兰子君这么潇洒,一走了之,接下了这个烫手山芋。
  着急忙慌的从橱柜中翻找到了许多瓶瓶罐罐后,花田更加迷茫,他对药一无所知。
  根据瓶罐上的标签,总算是找到止血粉,面对如此多的伤痕,花田无处下手,折腾了好久才包扎完,累的他呼呼喘气。
  见活无常有了平稳的呼吸,花田才松一口气,躺倒在他身旁睡了过去。
  初日,天空像稀释了的墨水,灰蒙蒙中,一颗鲜艳的蛋黄冲出地平线,掀开了一天的序幕。
  活无常的序幕不是因为这颗蛋黄的光芒,而是被身旁花田的呼噜声吵醒。
  那呼噜声时而粗的如雷鸣,时而细的如针尖,要不是晕睡过去,活无常估计得半夜无眠了。
  还未睁开眼睛,活无常最先感受到一股热气不断呼向自己的脖颈,瘙痒的很,再清醒点,又有了新的感受,一个重物压在自己身上,还不断的发出吧唧嘴的口水声。
  这可吓坏了活无常,昨晚晕了后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谁会在他身边,小心翼翼的眯出一条缝儿偷看,最先入眼的是花田满是胡茬的脸和嘴角挂着的口水。
  犹豫再三后,活无常伸出手来,决定帮花田擦去口水,还没触到肌肤,便迎上了一道锐利的目光。
  花田自小有起床气,因为还不到天亮就被阿爹叫起来打铁,每天总是睡不够,所以格外珍惜睡觉的时光,不睡到自然醒,心情就不好,睁开的眼睛满含抱怨,活无常也难免被这种目光所瞪。
  身子半跪着,活无常的手尴尬的停留在空中,不知该怎么办。
  初生的日光还不算太热,在这个初夏刚刚好,静谧的打在两人身上,暖洋洋的一片。
  “你怎么起来了,快躺好。”花田恢复常态,嬉皮笑脸起来。
  “口水。”活无常低着头,用极小的声音说。
  “什么?”花田没听清,凑近了活无常问。
  白日看的仔细,花田心中连连暗叹:这个妆是真的丑呀!
  凑得太近,活无常慌乱起来,指手画脚的说了好长一会儿才描述清楚花田嘴角沾着口水的事。
  “是口水呀。”花田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一擦嘴角,都已经干了,“幸亏没流到床上,要不然子君兄又要让我打地铺了。”
  ……
  “大人,案子来了,要你来接。”
  门外响起重重的扣门声,判官钟离催促着花田出来接案,这次是华盖帝君帝君亲自送来,想着不会太轻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