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觉醒来我成了阎王_作者:咩咩羊呀(139)

2019-05-02 咩咩羊呀

  钟离用小竹条抽了卫雉的屁股一下,卫雉身子一个激灵,将石头往上抬了抬。
  “像你我这样的刀者,既不是神仙,拥有无边的法术,也不是道士,可以画符做阵,靠的是一双手和一把刀,只有把基础功练好了才是正道。”
  别扎钟离平时笑嘻嘻的,教起卫雉来可是很严格了,只要卫雉稍一下蹲,钟离的小竹条就抽到他的屁股上,这一天抽下来,卫雉的屁股都紫了。
  卫雉也不抱怨,揉了揉屁股,第二天继续挨抽,他还数着挨抽的次数,只要这天比昨天少挨一下,就无比的开心。
  私下里,卫雉对钟离也是毕恭毕敬的,吃饭前先给钟离盛一碗饭,睡觉前先给钟离铺好床褥,上课作一次揖,下课作一次揖,看的花田好不羡慕。
  “钟离,什么时候让你的傻徒弟也伺候伺候我呗,不用给我暖被窝,给我端个茶倒个水就行。”花田跟钟离开玩笑道,臊的钟离脸都红了。
  “你别瞎说,他没给我暖被窝。”钟离扔下一句话,气冲冲的走了,他要去跟卫雉说清楚,他钟离就是一耍刀的粗人,不用被捧的这么高。
  刚见到卫雉,还未来得及念上一番,卫雉就迫不及待的给钟离演示新学的招式:“师傅,你看我学会了你教我的那招,凌云展翅。”
  卫雉握刀,双臂张开,在空中用力一挥。
  “这都是什么!”钟离看了卫雉的刀法,软趴趴的,又变成了严师,教导道,“你只记住了招式,却忘了精髓,要用上力,砍中敌人要害,争取一击毙命。”
  钟离打开了话匣子,絮絮叨叨的教上了几个时辰,将要说的事全忘了。
  得,今晚又跟个大爷似的,被伺候了。
  闲下来休息时,卫雉会借机问这儿问哪儿的,各种打探钟离的身世,钟离也不藏着掖着,大方的跟卫雉说起来:
  “师傅,你的刀法出自何派?我们的祖师爷是谁?”卫雉练刀练的久了,从中得到很多体会。
  力对刀的掌控,差一分一毫都不行,这么精准的刀法,他学起来都困难,更何况是刀法的创始者,所以崇拜之际又不禁疑惑。
  “无门无派,是一个卖海鲜的老头教我的。”钟离轻描淡写的一句话让卫雉的崇拜碎了一地。
  “他一定长的仙风道骨。”卫雉陷入了自己的幻想中。
  “不,老头瘦骨嶙峋的,跟块猪排骨似的,常年在海上打鱼,皮肤晒得黝黑……”钟离对自己的师傅进行了很真实的描述。
  “那他一定深藏绝学。”卫雉期盼的看向钟离。
  “呵……”钟离嫌弃道,“他一辈子只会收网撒网,但打鱼技术不怎么样,经常吃了上顿没下顿。”
  “师傅,我不问了,你直接跟我说说,你是怎么练成绝学的吧。”卫雉不想再问下去了,还是给自己留一点幻想吧。
  “……”关于童年往事,钟离打开话匣子,谈起了他初入江湖的一段经历。
  少年时期的钟离,每天跟着渔翁在沙滩上晒晒太阳,吹吹海风,过的好不惬意。
  “师傅,我饿了。”晒了一天的钟离,肚子早就“咕咕”的叫了,向一旁的渔翁讨饭吃。
  渔翁拽了身旁的小鱼网扔给钟离,眼睛都懒着睁开的说:“我也饿了,你去打鱼去。”
  “就不该对你有期盼。”钟离拿起渔网,气呼呼的解开纤绳,出海打鱼,嘴中还骂着,“老东西,就知道使唤我。”
  驾着小船和饥饿,钟离出了海。
  湛蓝的天空染上了黄晕,即将离开地平线的太阳,在海中拉开一道光影,延绵不绝,直到与钟离的小船相接。
  这日风平浪静,钟离载着船游到了深海,海水泛着让人心怡的绿色,船下五彩斑斓的鱼往来嬉戏着,随便撒一张网就能捕捞到晚饭,所以钟离不着急,一壁欣赏着少有的火烧云,一壁慢悠悠的拆着网兜。
  说来也奇怪,钟离弯腰撒网的功夫,天色突然大变,一片黑压压并且带着闪电的雷云袭来,很快没过钟离头顶的天空。
  湛蓝的天空与乌云形成鲜明对比,仿佛一场磅礴的交战。
  “坏了,这是暴风雨来临的前奏。”钟离看天不好,匆匆收了网,调转船头想要返航,在海边生活的他早就摸透了一条规律,大海变脸便无情。
  他还懂得了另一条规律,不要试图和海反抗,不过他也是经历过大风大浪的人,还算淡定,有条不紊的控制着船。
  晚饭没有着落了,不过家里还有几条小鱼干,回去煮了给老头吃吧。
  轰鸣的雷声在钟离头顶响个不停,但就是不见雨点,连个微风都没有,闷热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