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觉醒来我成了阎王_作者:咩咩羊呀(239)

2019-05-02 咩咩羊呀

  手指在茶托周遭打了一圈转,眼珠乱窜,许久华盖帝君才开口道:“我来看看你的伤。”
  说毕,华盖帝君松了一口气。
  “哦。”兰子君淡然的点了下头,外袍一扯,内衫一扒,衣袍脱落,满是疮痍的上身展露出来。
  华盖帝君倒吸一口凉气,结痂之后的身体,更显残败。
  “好的差不多了。”兰子君轻描淡写道,随意摸了一下身子,还有些剌手。
  华盖帝君接过兰子君手中的衣袍,给他套了上去,努力平静下来,道:“夜间冷,别冻着了。”
  兰子君缩了缩衣袍,坐在椅上忖度一番。
  该怎么跟华盖帝君说呢?
  “那个……”兰子君一咬牙,脱口而出,“你明儿个把青藤放了,我有话要问他。”
  华盖帝君面色一沉,转了脸色,冷言历色道:“你还跟他扯什么关系,就让他在匣中自生自灭吧。”
  兰子君一撇嘴,青藤也没犯什么滔天大罪,更何况还与自己是同根生,什么仇什么怨呀,这罚也忒大了点。

第一百六十四章 长生怨之不老将军
  “我找他问点事。”兰子君话锋一转,继续道,“跟案子有关。”
  华盖帝君的脸色这才缓和些,轻哼一声:“我就知道他不是什么安分的东西,果然和案子有牵连。”
  兰子君悻悻的点了点头,脑袋瞥向了一侧,再聊下去,华盖帝君怕要将青藤碎尸万段了。
  “把匣子给我吧。”兰子君向华盖帝君伸手要道。
  华盖帝君没有将匣子给兰子君,伸过手去,与他十指交扣。
  灵力在相缠的十指间传送,源源不断的冲击着心头,兰子君怔愣在原地,手心沁出薄汗。
  “今儿个太晚了,明儿我再给你。”说毕,华盖帝君双手扯力,将呆立慌神的兰子君拉动。
  兰子君失魂的跟着这股力量前行,手中攥到的不是一双有温度的手,而是步入地狱的温柔乡。
  可是兰子君控制不住自己,即使是地狱,这一刻的温存也值了。
  来至床旁,华盖帝君转手将兰子君推倒在床上,衣袍抖落,兰子君露出大半身子。
  仰在床上,看着营外被风吹拂的树叶,簌簌落入地下,糜烂成渣,尸骨无存。
  如若不是华盖帝君,如若不是缘浅,花已成浆,叶已消散,终不过是一句叹息而已。
  “缘浅,你为何要救我。”兰子君正对华盖帝君,巧笑问道。
  华盖帝君扯下内衫,单膝跪倒在兰子君双腿之间,呼吸逐渐变得沉重。
  “不要叫我缘浅……”抓住兰子君的肩膀,将他翻转过去,俯身压了上去。
  眼眶濡湿,兰子君紧咬嘴唇,三百多年了,谁,都没有放下。
  两具身体紧贴,华盖帝君含上了兰子君赤红的耳垂,舌头翻转挑弄,搔的兰子君缩紧脖颈。
  “这是我欠你的。”许久,华盖帝君才轻声道。
  眼眶中冷透的泪水姗姗而落,犹如滑过滚烫的心脏的利器,深至心窝。
  “你不欠我什么……”话在口中呢喃,终不敢与华盖帝君挑破这层关系。
  连这层依托都没了,两个之间还能有什么。
  两个心如明镜,却都不道破。
  东方破晓,熠熠光辉将军营铺上了一片金黄色,响亮的号声穿透整座军营,惊起了不远处的野禽。
  花田忽的睁开眼睛,仇怨的盯着营顶,在军营待了几日,竟养成了习惯,听到号声便自然清醒。
  在地府可是睡到大晌午的主儿,这会儿自然不满。
  伸手去摸一旁的兼坚,嗯?怎么没人。
  扭头一看,果真没人,去哪儿了?
  睡眼惺忪,花田拖沓着步子敞开军营,刺眼的光亮照射进来,花田闭眼缓和了一会儿,这才走出军营。
  “花使者,起了。”过往的军役与花田打招呼。
  花田打了个大大的哈欠,揉搓了蓬乱头发,勒了勒裤腰带,懒散的问道:“兼坚呢?”
  “兼坚公子在柴将军营里。”过往军役刚巧游至过柴启明的军营,看到兼坚走了进去。
  “什么!”花田急的跳脚,大步流星的奔向柴启明的军营。
  过往军役一头雾水的看着花田,念念有语:“头一次见这么敬业的使者,大清早的,一个个紧赶着找将军。”
  花田在众目睽睽下踹开柴启明的军营,大喝一声:“还我兼坚!”
  柴启明刚吮吸的一口全数茶吐了出来,趴在桌子上狂咳。
  屋中除了兼坚,还有卫雉和一众军役,各个怔愣的看着闯进来的花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