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其夸他乖,接着又问哈其:“你呢?”
哈其自然是淡定的笑道:“哈其都不害我自然也不怕,大哥,待会需要我帮忙找柴禾么?”
路其扒拉着马车窗帘,说道:“我们应该乘天色还没暗下来之前找个平地安营下来,附近能拾柴禾那我们就暂时不用马车上备用的。”
安得烈没有意见,他最近几日情绪比较低落,大部分时间都听令做事,忧郁的神色让人不忍心给他活干,于是心软嘴硬的亚尔林几乎把他要干的活都给包揽了。
大家对路其所做的决定是没有异议的,路其把哈罗放到哈其的腿上,而后越过正抱着本书的彻尔西,打开车门,对车夫道:“兄弟,看到前面那个草坪了吗?今晚我们就在那露宿,麻烦你把车停靠在旁边。”
那年轻白净的车夫转头想用眼神询问彻尔西的意见,后者挥挥手道:“以后听路其的安排就便可。”
他现在可是非常享受有人照顾的日子,不过晚上他还是要抱路其睡觉的,他最怕冷了,路其身上暖和和的。
外面的车夫听到彻尔西的声音便应是,再不敢怠慢。
下马车后,大家分工合作。
哈其带亚尔林到林子里找柴禾,路其则从车上拿下炊具,再随便用几块石头搭成临时灶。安得烈在溪边洗米和肉干,他们车上只有菜干,新鲜的青菜是没有了。
彻尔西蹲在路其身边帮着看火,那模样甚是认真专注,路其拍拍在镇上重新买来的火鸡的屁股,小灶下面便燃起火。
路其对认真学习的彻尔西道:“这只火鸡厉害吧。”
彻尔西不以为然哼了一声,说:“我比这只动物厉害好不好,你昨晚一定没睡好。”
看着火着了,路其把柴禾架好在灶内,装着热水的锅也架到灶上,但他还是有空闲时间斜眼调侃彻尔西:“跟一只火鸡比,羞不羞?”
哈罗趴在路其的背上,向彻尔西眨巴着湛蓝的大眼,小手指轻轻刮着小脸,说道:“哥哥,羞羞。”
于是,彻尔西羞红了脸,撇开头不说话。
在一旁帮忙铺今晚睡具的车夫看到他们向来严肃的陛下脸红了。
可怜的陛下,被人类欺负了。
两名神者侍卫很有默契的撇开头,他们什么也没看到,什么也看不到。
路其只是轻轻的笑了笑。
林中已经没有夕阳的影子,但他的笑容却温暖了彻尔西向来平静冷漠的心。
路其把米放下了锅,又在旁边搭起另一个小灶,用于煮肉干汤。
至于什么到林子中找野兔,然后再用树枝串起来烤,再发出很香的味道,那些只有小说中才会有,其实随便烤出来的肉怎么会香,熟不熟都还是个问题。
旧家被破坏之前最多的是蛋,破坏后离开那里,带得最多的食物也是蛋,生鸡蛋容易被颠破,车上并没有生鸡蛋。不过现在带的是他们第一批腌制出来的咸鸭蛋,这用鸭蛋腌制咸蛋味道一定比之前的好,就怕大家吃了后,晚上因喝太多水而睡不着而已。
路其不怎么他们宁静的小村庄怎么会突然出现狼群,但只知道那些狼群破坏的是房舍和把活物咬死,至于他们家的鸡鸭羊也被当成食物被咬死带走。
说不伤心,说不愤气那都是骗人的,但自全家都躲过一劫后,路其的心变得乐观起来,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况且他家的钱币并没有被狼群叼走。
简单的用过晚餐后,坐了一天马车的众人都倒在铺好的睡具上呼呼大睡。
哈其和哈罗睡在同一个位置,两兄弟抱在一起睡觉的模样甚是可爱,路其在他们的脸上一个亲了口,并给他们盖好被子后才回到自己的睡具上。
暂时充当车夫的神者侍卫在他们休息的周边下了结界,亚尔林也躺好准备歇息,看到爱护弟弟的路其起身检查他们有没有盖好被子后,便一直偷偷地瞄着路其。
现在大家都知道彻尔西跟路其之间的关系,但也心照不宣的不大肆宣扬,路其检查大家有没有盖好被子,又加柴到火堆后,才在彻尔西身边睡下。
他一直以为彻尔西已经睡着了,谁知道刚躺下就看到彻尔西用漂亮的黑眸勾引他。
路其压低声音问他:“怎么还不睡,太硬睡不着,还是你怕黑?”
彻尔西用放在被里的手拧路其的腰,路其低声求饶:“我再也不敢这样说了,彻尔西,放手。”
其实路其并没有觉得疼,只是看彻尔西对自己又怜又爱又恨的模样觉得很有意思而已。
彻尔西冷哼,脑袋蹭到他的肩窝上,反正现在大家都在睡觉,没有人会注意到他细小的动作。
事实,不然。
彻尔西咬着路其的耳垂,轻轻舔舐,低声说道:“你刚才没给我晚安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