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怀疑地看着他:“那你是怎么知道的?”
梁睿笑了笑:“别忘了,当年我就是被詹琳用这一招骗了过去,不然恐怕也没有你的存在了。”
我抽了自己一巴掌,人贱不要紧,厚脸皮顶着,可嘴贱那就是找死,脸皮再厚也顶不住梁睿的飞刀。
杨疯子狠狠抽了口烟,将烟头踩在脚下——洁白无瑕的长毛地毯上多了一个刺眼的烟头,可是他从来不在意这些。
两个我互相对视,我好想对着一张镜子,茫然地做出一个笑脸,另一个我回应了我一个一模一样的笑脸。
秦缺站在我身后幽幽说道:“你必须习惯让拟核和你的本体做出不同的表情。”
我痛苦地捂着脸:“这比左右互搏难多了。”拟核的我也做出了一样的表情,分毫不差。
秦缺抬了抬眉毛,抬手就是一把实体化的念力刃,不知道为什么这次这把念力刃格外缓慢,我一偏头就闪了过去:“秦缺,你这是纵欲过度造成了微操能力下降吗?”
秦缺冷笑了一声:“测试而已,你看,刚才躲飞刀的动作你的拟核就没有响应。要分别控制其实不难。”
我呆了一呆,然后回过头去看拟核,拟核也看着我,我们继续镜像一般面面相觑。
梁睿好奇地咦了一声,有样学样地给了我一刀,我来不及闪躲,中弹了。
“这次不行,又一起动了。”梁睿摇头。
“我靠,我的脑壳上有画了靶子吗?为什么你们都拿我的脑门当靶心?射中了也没奖励啊!”我愤怒地拔下飞刀丢在地上暴走。
“这次拟核又不响应了。”秦缺看着我的拟核,开始和梁睿讨论。
被无视的我郁闷地哼了一声。杨疯子瞟了我一眼,走到我身边对我小声说:“如果我是你,这种时候就会上去一挑二。”
我呸了一口:“你当我傻啊,当然是二挑一比较好。”一挑二那就是找死,秦缺一人就足够把我揍趴下。
我说到做到,两个“我”同时扑到了秦缺的身上,一个挂在前胸,一个贴在后背,然后齐声说道:“亲爱的,我们3P吧,双飞还是双龙,你随便挑。”
暴走的秦缺发挥了一挑二的实力,瞬间把两个我踩翻在地。
我无所谓地任他发作,反正也不疼。
“这是家庭暴力吗?”我看着地下室的天花板问道。
梁睿微笑着摇头:“不,真是性骚扰后被骚扰对象对流氓的报复。”
我愉快地笑了:“也许他更喜欢当汉堡包的夹心。”
我再次被踩翻在地。
这场家庭暴力在两个目击证人的熟视无睹下只能开展自救活动,我变成一滩水从事故现场逃走了。
杨疯子叼着烟拍了拍秦缺的肩膀:“你是一个真正值得同情的男人。”
“你该去千鸦那里弄点走私过来的好东西,比如反物质充能弹,然后把这个祸害从地球上移除,这是造福全人类。”梁睿不无同情地说道。
“喂,你要把地球也一起移除吗?那玩意儿星际条例早就禁止了。”杨疯子说道。
“微型黑洞也可以,镭射手枪我不确定能不能爆掉能量核,总之加油。”梁睿也拍了拍秦缺的肩膀,和杨疯子争论反物质充能弹去了。
我发现了一个严肃的问题。
“老板,为什么……我的拟核不见了?”
梁睿回头瞥了我一眼:“你把它们融合回去了,在你变成水的时候。”
我战战兢兢地问道:“我还要再产崽——啊不,出芽一次吗?”
“我以为这是显而易见的问题。”
地下室里瞬间响起我的惨叫。
这是一起家暴引发的血案。
第25章 结局(上)
每个苦逼的主角都有一个中二的尼桑。我那个应该被送进精神病医院重点监护起来的哥哥还在致力于强迫自己的亲弟弟合体然后加入星际犯罪组织去找“更高更快更强”的人生意义。
而我在不能报警求助于人民警察的情况下像个深夜遇流氓的少女一样前景堪忧。
还好,这个倒霉的夜游少女学会了影分身术。
再一次遇到白虚是在一个傍晚,我走在回家的路上,难得是自己的模样——应秦缺的要求。白虚对我露出了一个温柔好哥哥的笑容,然后用拐骗无知少女的口气问我:“愿意陪我一起看夕阳吗?”
我宁愿回家看喜羊羊与灰太狼相爱相杀,虽然它已经连播了二十多年集数多达三千集,但是我还是很爱它的,我是认真的。
我确定他不仅是个该送医院的精神病,还是个无可救药的文艺男青年,吟着蛋疼十四行诗准备毁灭世界的那种。
二十八层的大楼的顶楼天台沐浴在一片夕阳中,这种绚烂到惨淡颜色让我感觉很不舒服,拟核的感官和本体一样,触觉迟钝,其余都很敏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