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长安“不同”两字尾音还没断,就猛地打了个激灵。
最后一根线接上之后,一股强劲的电流从四肢同时蹿了上来。苏长安猝不及防,差点失声尖叫。
白墨只见苏长安猛然变得面色古怪,还来不及说什么,就也感觉到了。
他四肢本能地弹了一下,然后转过头问苏长安:“这叫没什么不同?你家开的医院这样体检?”
苏长安无语:老爷子,白墨可不一定有我经操。
事实证明苏长安错了,白墨十分经艹。
这一次,程庄也不知道给他们上的什么仪器,苏长安感到电流的10秒中之内,浑身就没有知觉了,所有感官全部开始麻木,舌头发硬,连话都说不了。一分钟之后,之前麻木的地方开始疼。
每个人都经历过,如果腿或者手臂压麻了,这个时候仍然能感觉到疼痛,但是那种疼好像是隔了一层,给人的与其说是痛感,更接近于一种单纯的难受。你知道你这里很痛,但是你不知道有多痛,你的感觉给你的信息是错误的。
10分钟后,程庄教授还没有停下来的打算,苏长安咬着牙坚持,白墨的额头也开始见汗了。
他们的五感都开始模糊,声音、影像全部开始失真。白墨隐约还能听见器械发出吱吱咔咔的声音,看见影影绰绰的人影晃动,而苏长安,几乎已经是满眼的雪花点儿了。
不知过了多久,猛地又是一阵电流窜过,这一次比最开始的那次还要狠,白墨都忍不住呻吟了一声,苏长安觉得他的感觉在一瞬间回来了,可惜他们不是慢慢归位的,他们是被人用锤子砸进来的。
穿着白大褂的技术员把他们从仪器上解了下来,苏长安一个站不稳,晃了晃,一头栽到了白墨身上,然后他发现白墨虽然也脚下虚浮,但是仍然站得很坚挺。苏长安心里鄙视白墨开外挂,于是索性不自己站直,就黏在白墨身上。
白墨于是很好脾气地挂着苏长安,跟着技术员到边上的沙发里休息。
“你觉得怎么样?”苏长安坐了一会儿,觉得力气恢复了一些,凑过去意意思思地关心白墨,收到白墨一个戏谑的眼神。
“我还好,倒是你,你前段时间老是到教授这里,每次都要来这么一道?我看你在家还是活蹦乱跳的嘛,不容易~”白墨说。
“我也不知道啊,平时的测试确实是挺正常的,有时候要带点电极在身上,但这也就撑天了,真没这么折腾过。”
“咦,不是还有出事故的那次?”白墨说着,特别把“出事故”几个字重重地咬了出来,唇边浮出一层淡淡的笑意。
苏长安被白墨的笑容晃花了眼,默默地脸红了。白墨的笑容又扩大了些,PIKAPIKA的简直是在闪着光,苏长安愣愣地看了半天才回过神儿来,狠狠地红着脸骂了句:“死冰山,乱放电。”
程庄拿着两张数据表过来的时候,第一眼看到的就是这样的情景。
苏长安几乎是挂在白墨的身上,窝在休息用的沙发里,白墨脸上挂着和煦地笑容,苏长安的脸可疑地红了,两个人安静地依偎在一起。
程庄本来就不好看的脸色更加的黑了,故意跺着重重的步子走过去。
“你们两个,跟我过来。”程庄说完,转身往实验室的深处走。
白墨和苏长安不明所以,但是还是很老实地站起身,跟着程庄走。
程庄带着他们一直来到实验室的底部,打开门,把他们两带了进去。
走进去才知道,这里居然是一间单独的模拟场,自带总控制装置,程庄气哼哼地打开电脑屏幕,启动系统,模拟场的门缓缓打开了。
“去吧,拿出你们最好的水准来,到我说停为止,尽全力战斗。”
“老爷子,怎么个情况啊,您解释解释先?”白墨是不敢开声的,苏长安也觉得老爷子今儿个不太对劲儿,但是还是麻着胆子问了句。
程庄阴测测地转过头来:“怎么,我还指挥不动你们了?”
“绝对不是!单凭您老吩咐!”苏长安猛地站直敬了个礼,拉着白墨一溜烟进了模拟场。
等到模拟场大门关闭,两人开始全身数据扫描的时候,苏长安才呼了口气说:“老爷子今天很暴躁,我们把尾巴夹紧点。”
白墨瞪了他一眼:“你才有尾巴!不过我现在还是没弄清楚是什么回事儿,我们到底是来干什么的?”
“老爷子的做法有时确实神秘,前段时间他每天都要抽我一管血,不知道拿来干吗。不过我相信老爷子做的事儿,背后总归是有意义的,我觉得老爷子是可信的,他是真的关心猎人,希望减少战斗减员。”
“那我们现在怎么办,按照程教授交代的做?”白墨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