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如今,我已经能飞了,能自由自在地飞。
风呼啸着从身边刮过,下方葱郁的森林连绵到远方圣洁的雪山,天空是碧玉般的蔚蓝。从远方飞来大片的鸭嘴鸟,铺天盖地,它们拍打着翅膀飞过,声音惊慌。
不知道飞了多久,又看到了下方被烧掉的森林,好像……好像已经抽出新芽?或许过不了多久又会恢复生机。再往前飞,飞了很久,又看到了那艘银色的飞船,它像一只安静的兽,静静停留在森林中,时刻等待着主人回归。
闭上眼睛深吸一口气,再度睁开,眼睛已经看到远方横亘的山脉,巍峨高大。东南方向,山脉脚下,就是鳞人族的领地。
翼鸟一头往下扎去,广阔无垠的大地向我迅猛拥抱而来。下坠的感觉刺激又美妙。在接近地面的前几秒钟,我又发出哨声,指挥着翼鸟朝前滑翔了一段距离。
翼鸟飞行着,我背上背着一把镭射枪,手上又拿着一把,将镭射枪检查了一遍,在手腕处绑上一小块兽皮,腿上也绑上了兽皮,里面插着小刀。
“到了,下去吧。”我拍拍翼鸟。翼鸟往下俯冲。
在从下而上的巨大风中,我轻吻手中的武器,像任何一个出战的兽人族武士一样说到:“母神保佑。”
翼鸟盘旋着飞走,但我却深切地知道,如果我有需要,只要我一召唤,它一定会回来。这种感觉很奇妙,阿姆麦克曾经告诉我,人和鸟之间有种冥冥的联系,我想,这就是那种联系吧。
丛林里的树密密麻麻,一棵一棵地挨得很紧。我小心翼翼地从缝隙间走过,树林中有无数翕动的声音,好像有什么在奔跑。
我心里吃惊,一般情况下森林都是比较安静的,如果动静很大,要不是有人就是有兽群在移动。
现在是哪种情况?
我连忙攀附住最近的一棵大树,敏捷地爬了上去。现在对于爬树,我已经是个专业户了。
我刚爬上去,下方就有一只巨大的野猪冲过,长长的獠牙向前冲刺着,像一只小型推土机。它刚跑过,下面又跑过大片的野猪,这好像是一个族群。它们跑得很快,横冲直撞,好像遭遇了什么恐怖的东西。
它们跑过之后,我从树上下来。又继续往前走,过了片刻,又是大片的动物冲了过来,各种各样,奇形怪状,它们看也不看我,直接往前冲,放佛逃命一样。
到底前方发生了什么事?
不再犹豫,我连忙朝前面奔跑。无数的树枝划过身体的皮肤,留下一道道细小的斑痕,带着点淡到忽略不计的疼痛。
奔跑着,一只似虎的猛兽突然跳出来,我迅速翻身侧滚,抬起镭射枪指着它。然而它根本就没管我,直接往前面跳跃着跑入丛林。
我疑惑地收起枪,在原地站了片刻思考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踏出一脚,踩到一团软软的泥土。收起脚,蹲□在地上抓了一团湿湿的泥土在脸上涂抹了片刻,又在身上不断地涂抹着,手指在涂抹胸膛的时候犹豫了片刻,最终画了一个大大的十字架。
“上帝保佑,母神保佑。”我闭着眼祷告了一遍,再度睁开眼时,心里已经沉静到不可思议的境界。我继续朝前奔跑着,不断看到众多的动物涌过来和我擦身而过,好像没看见我似的。我放下心和它们逆向奔跑。
如此大规模的动物迁徙,很有问题啊。
如果相对的双方奔跑得太快,造成交通事故是迟早的事。等我刚冲出森林,进入一片草地的时候,突然就和一只巨大的莽象撞上了。那只莽象有卡车那么大,长长的鼻子和獠牙在我急速刹车的途中大力甩了过来,我大惊之下急忙跳跃,巨大有力的鼻子在我扑倒在地的一刻横扫了过去,将旁边一棵胳膊粗的小树一下子扫断。
我倒地之后连忙抬枪朝那只莽象开了一枪,然而还未扣动扳机,身后忽然传来一股大力,有粗长的东西卷起我的腿将我重重甩到一边。幸好这里是草地,草比较丰厚,摔在地上不是很疼。
又是一只莽象。
手中的镭射枪被摔掉,我连忙抽出背后的镭射枪朝前方扫射。不知是伤口太小还是莽象的痛觉神经迟钝,这两头莽象身上至少中了三枪,可是还是没事似的冲了过来。卡车般的身体迎面压来,我连忙爬起,刚要走,却发现脚被茅草缠住了。
前方两只巨大的莽象冲了过来,我连忙开枪,同时拼命挣扎,但是茅草太厚,踩入草窝里很难挣开。
眼看着莽象马上就要靠近了,我连忙反手朝缠着自己脚的草丛连连开枪,再奋力一挣,终于挣脱。然而,这个时候,莽象已经冲到我面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