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我得去港口了,”贾西贝把竹刀插进后腰,从元贞的屁股底下拽袜子,套到小脚丫上,“大哥哥还等我呢。”
元贞不高兴,脸上不动声色:“那个大哥哥,叫什么名字?”
“不知道,”贾西贝抱着小竹刀跑出门,扔给他一句:“别等我吃午饭了!”
门啪嗒关上,元贞立刻起来穿衣服,蹑手蹑脚出屋,跟在贾西贝屁股后头,鬼鬼祟祟来到港口附近的江堤。
“大哥哥”果然在,一副颀长的身材,戴着帽兜看不清脸,元贞本来怕贾西贝傻乎乎的,被人吃了豆腐都不知道,没想到两人过了几招,对方突然一脚踹在贾西贝膝盖上,狠狠把他踹倒了。
元贞心疼,更是意外。
“起来!”那家伙喊,“刚才那招是我教你的吗,力度呢,角度呢!”
贾西贝没哭,连眼睛都没眨一下,一骨碌爬起来。
“再来,”那家伙一点不客气,接着一连三刀,刀刀发狠,直接把贾西贝砍翻在地上,“下盘扎稳,砍我!”
他们真的是在教刀,而且是毫不手软、魔鬼式的教刀。
贾西贝手上蓄着一股劲儿,出人意料地喊了一嗓子,像有一头猛虎从他瘦小的身体里窜出来,张牙舞爪,要把面前的强敌扑倒。
元贞从没听他发出过这种声音,一时惊讶,有些难以置信。
“好!架子拉开!保持!砍我!用力!我他妈让你用力!”
贾西贝又倒了,摔了一脸泥,“大哥哥”不给他喘息的机会,竹刀对着脑袋就砍,贾西贝翻身躲过,动作、神态,没有一点扭捏,接下来的几刀像滑过天际的飒沓流星,很利落,称得上漂亮。
“好!”那家伙嘴上赞赏,脚下却不留情,再次把贾西贝扫倒,抬脚踩上去。
这次小东西没爬起来,“大哥哥”看差不多了,收刀要去拽他,贾西贝突然出刀,用烂了的伎俩,却捅中了那家伙的左臂。
应该是很疼的,但元贞没听见他叫,反而见他握住贾西贝的刀背,严肃地说:“如果是实战,这一刀只造成我左臂受损,但你已经无力反击了。”
贾西贝满头大汗,呼哧呼哧地喘。
“大哥哥”扳着他的刀,向右偏十度,对准自己的咽喉:“下次再遇到这种情况,知道该砍哪儿了吗?”
贾西贝咬着牙点头。
“记着,你出手的每一刀,都要瞄准要害。”
他把贾西贝拉起来,拍了拍他屁股上的土,然后细心的,抹去他脸上的泥巴。
“大哥哥,”贾西贝特别不舍,“明天我就要走了。”
“我后天也会离开江汉,”那家伙揉了揉他的脑袋,“你可以到迎海来找我,迎海堂湛西组我有朋友,你说找‘大哥哥’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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插播小剧场:《御者》夫夫问答
Q1:你们俩是谁追的谁?
逐夜凉:一开始是他追的我,特别热情,我当时比较审慎……
岑琢:(眼神开始发刀)
逐夜凉:我追的,必须是我追的。
贾西贝:你们问这个不太好吧……我们还没成年……
元贞:我追的他。
贾西贝:(捂脸)
贺非凡:这题不是白给的吗,你看看哥这脸、这身材,肯定是他追的我啊。
丁焕亮:再给你一次机会,想好了再说。
贺非凡:……我追的他。
姜宗涛:是我追他。
姚黄云:(点头)
姜宗涛:暗恋转正。
姚黄云:(小声)真相是强制爱。
洛滨:那个……这题别问了,过!
刁冉:我追的,把命追没了。
须弥山:对。
乙字须弥山:他俩说的都对。
Q2:请问,初吻是在什么情况下发生的?
逐夜凉:这个怎么说呢……(看岑琢)
岑琢:脑子缺氧思维短路的时候。
逐夜凉:但是毕生难忘。
贾西贝:月黑风高……
元贞:我当时呢,比较冲动,因为是第一次,也没有很好地规划环境……
贾西贝:(使劲儿拽)哎呀哥!
丁焕亮:没印象。
贺非凡:(使劲儿想)应该是那次在船上吧?
(折一枚针:你俩现在还在一起,真不是有什么不得已的原因吗?!)
姜宗涛:蓄谋已久,弄了点儿酒。
姚黄云:(小声)我酒量其实非常好。
洛滨:那个……这题也别问了。
刁冉:死的时候。
须弥山:严格意义上说,那不算个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