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C位出殡_作者:轻侯(15)

2019-04-04 轻侯

  唐振海并无隐瞒,也没有将陈铳当傻瓜,果断的点了点头,却没有过多透漏。
  陈铳也没有多问,他叹口气,在唐振海和黑色便衣的盯视下,语气沉重道:“那酒壶里装的……是个最危险的凶器……”
  唐振海和黑色便衣齐齐皱眉,两人对视一眼。
  “能说的具体点吗?”唐振海追问。
  陈铳摇了摇头,“现在,最危险可怕的,是核弹吧?”
  唐振海点了点头。
  “那这东西,恐怕直逼核弹的威力……甚至……还可能更危险。单看那东西自己……”陈铳说罢,陷入了沉思。
  这百年的传道讲经,谆谆善诱,也不知有没有效果。
  若还如百多年前那般……
  腥风血雨,现如今,又有何人能阻啊……
  唐振海和黑色便衣似乎都没想到那酒壶竟不是古董财物,而是个大杀器。
  两人瞧着老观主黑沉的面色所透漏出的无奈和绝望,眼神也都冷了下来。
  室外微风搅动,卷进正堂。
  黑色便衣皱眉抿唇时,口罩外露出浓密的络腮胡。
  再去看脸上遮挡物之外露出的那双眼睛,竟正是之前来偷酒壶的四人之一:李倦深。
  唐振海和李倦深最后也没能问出那酒壶中装的到底是什么。
  是病毒?
  还是什么可怕的武器?
  老观主也含含糊糊说不清楚。
  离开时,黑色便衣只留下一句话:来偷酒壶的四人都死了,两个死在观内,两个死在山上。
  酒壶不翼而飞。
  ——这是下命令上下统一口风了。
  下山时,唐振海问李倦深,为何要向老观主隐瞒真相。
  李倦深想了想,才道:“不仅对老观主要这样说,明天的新闻也要这样播。那个叫钱绅的,带着酒壶逃走,不知道做的什么打算。明天你派一队人去盯住联系四个贼的掮客,看看钱绅是否跟买家有所接触。”
  “嗯。”唐振海应了一声。
  “若钱绅联系了掮客,我们则丢开钱绅,直接顺着掮客去摸线,寻找幕后买家。”李倦深语气笃定,逻辑清晰:
  “若钱绅想私吞那酒壶,有别的想法……那么,知道那酒壶去向的,就只有你和我。连幕后买家都不知道酒壶到底去向如何,这样,主动权就完全掌握在警方手中。到时,我会盯紧钱绅,看看钱绅是不是要私下独自寻找买家,或者……有其他打算。”
  唐振海连连点头,一一应下,堂堂谭山市警察局局长,竟似对李倦深言听计从。
  是夜,很多看似小波小浪的表象之下,似乎正隐藏着无数巨浪和深海怪兽,正蠢蠢欲动,等待一个时机——
  破浪而出,搅动风云,让这天地不得安宁。
  ……
  ……
  日出东方,熹微的光洒遍大地,人们从睡梦中逐渐苏醒。
  一夜安宁,对他们来说,今天也与往日没什么区别。
  昨夜乌云卷天,天放煞光,千年间唯一凶煞再入世,冲散满天墨云。
  一切好像都消散在第一抹朝霞之中。
  无声无息的成为独属于夜晚的秘密。
  子鹤站在海边的石台上,抬头微微眯着眼,看着东方的日出。
  那一团蛋黄般的圆,驱散黑暗,打破白雾懵懵的天际,朦朦胧胧的让整个世界亮了起来。
  真厉害啊。
  那小小一团,却能照亮这么大的世界。
  他伸了个懒腰,站在晨起的海风中,欣赏他通智复生后,第一个日出东方海上的风景。
  早起的清洁工清扫垃圾时腰间手机公放着早间新闻:
  “昨夜谭山市南边紫玄观内丢失一个古董夜壶,四名贼人分别在观内和观外山腰上离奇死亡,古董不翼而飞,警方透漏,案件未名,尚在查探之中。以现有信息推断,这可能是个因古董而起的,盗窃杀人恶性刑事案件。”
  “是酒壶!”怎么到新闻里,就成了夜壶了?怒。
  子鹤轻嗤,新闻真是乱播。
  而且,怎么四名贼人就都死了?
  他借用肉身的‘钱绅’这不还‘活的好好’的嘛。
  还有那个李倦深,他不是也没杀吗?
  正在边上打扫的清洁工听到子鹤嘀咕,抬头朝着他投来一个好奇的目光。
  子鹤这才一瘪嘴,不再胡乱嘀咕。
  清洁工扫帚一挥,挑起一张广告纸,海风正卷起它飘荡了两步,落在子鹤脚边。
  他低头看了一眼,屈尊弯腰帮那清洁工捡起。
  才要将之丢进清洁工推着的垃圾车,便看到了纸张上的字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