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狼:“白鹤的骨头。”
江离小心地拿起:“是骨簪啊……要了!”
“就算客人您向我们解释怎样花了多少钱,这布匹也是不能便宜的。”在布料店里一只蚕对江离说。
江离尴尬地笑了笑:“……是吗?”
可是真的是很美的绸缎啊。
江离叹了口气,“要这个茜草、兰花、栀子和菘蓝的。您先帮我收着,我一会过来拿。”
“果然是妖精做的就是不一样,”江离贴近使劲闻了闻,“还有花草的味道,好香。”
三月:“欠我们120妖币,记着点。”
江离撅了撅嘴。
七月:“只是……我们怎么回去啊,没有钱了。”
……
三月一边从头上摘着鸟毛,一边踏进门槛,大堂里正坐着妇人和顾青。
顾青:“我还以为你们不回来吃饭了呢?这是……偷人家鸡去了?”
三月:“去,小爷我能干那种不义之事。”
顾青仰头哈哈笑了起来,一只手扶着腰,一边问道:“那你这是做什么好事去了?”
四月正要回答被江离拦住,“回来挤的农家车,好家伙,一车的鸡,没闹死我。”
顾青刚停下又哈哈笑起来,众人从他身旁走过去,不理他。
江离:“娘,我们去集上买了些布匹,您看看行吗?”
七月:“是啊是啊,苏姑娘,您快看看。”
“苏姑娘?”顾青走到七月跟前,“那可是你江离大哥的娘啊。”
七月撇着小嘴,怜怜的模样,“可是就是很美啊。”
妇人在一旁也笑了起来,“就叫苏姑娘,你是不知道江离私下也老这样叫我。”
江离:“娘,你快看看这缎子。”
妇人宛若没听见一样不理会。
江离:“……苏姑娘?”
妇人笑了起来,低头看着手里的东西。“不便宜吧。”
江离:“没花多少。”
“你可别骗我,这东西打你一进门就泛着光,现在离近了,发现竟还飘着香。”妇人把东西放在自己的大腿上,抬头看着她的儿子。“儿啊,你答应过我的,不会烂掉的。”
江离:“娘,这东西确实不贵,只是难买到,所以您见着稀奇罢了。儿子发誓儿子没做对不起娘,对不起夫子的事。”
妇人久久地看着江离,似乎在思索这话的真假。
苏姑娘:“我上次也犯傻,你问我能不能做我也就匆忙答应了。”妇人把头低了下去,“可是做衣服的那套东西都留在江家了。”
刚才还正和顾青闹着的三月听见这句话也停了下来,南馆突然就安静了,只听得到风吹着那破了的窗户纸的声音。
七月:“那这是……白买了?”
没有人说话。
四月看着呆愣的众人,眼睛一亮,“我有一个办法。”
……
江府似乎也不太平。
户部侍郎的老爷最近不知道触着哪位神了,先是被罚俸禄一年,后又被直接免了职。
短短两天内,门庭若市就变成了门可罗雀。
偏门只有两个家丁呆愣愣地站在那,像是被人定住了一样,三月大大方方的从他们面前走过也无一人阻拦。
七月:“这魅术真是个好东西。”
四月:“小心些,别太张扬了,盯着点人。”
穿了走廊,到了花园,又穿过花园,到了书房。仆人渐渐多了起来,三月挠了挠头:“这偏房在哪啊?”
四月:“我也没想到这江府怎么这么大?”
突然七月嘘了一下,“来人了。”
只见走廊尽头转过来江老爷和大夫人。
大夫人:“你是说你是被裕王参了的?”
江赋:“是啊,你说我与他无冤无仇,谁知道他这刚一还俗就废了我呢?”
大夫人:“他凭什么废你啊,就凭他是皇上的弟弟?”
江赋:“他说我……贪污啊,听说还给皇上了一沓子证据,说服了皇上。”
大夫人:“不是听说是个废物王爷吗?从哪查出来的?”
沈赋:“我是管不了他从哪查的了,我还是好好管管我的脑袋吧。”
……
三月:“喏,东西给你。”
江离接过三月手里的包裹,感叹了一声:“种族天赋就是好啊,翻墙都利索。想当年我爬房顶没把我摔死。”
七月:“我们走的大门啊。”
江离惊的转头望着他,“没人看见你们吗?”
四月坐在一旁,给自己倒了杯水,“看见了,也没看见。”
三月:“难跟你解释,你就当作是除了翻墙之外的又一个种族天赋吧。”说完,三月转身上了楼梯回自己房去了。
七月也走到楼梯前,向四月和江离道了别,用手摸摸南馆的顶梁柱——那棵大树,说了好眠后上了楼。
江离:“你怎么不去睡?”
四月慢悠悠地喝了口茶,“顾青不是你的朋友吗?为什么要瞒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