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的兴致相当的高,所以,完全没有发现翼的异样,他一口气把一瓶雪拉全都灌了下去。
“你怎么不动?快!快喝啊!我已经喝完了,你快啊!”
“哦!好!好!”
这时,翼的冷汗下来了,他疏忽了一件事,雪拉的度数比威利低了很多,能轻易喝下三、四瓶威利的林,雪拉对他来说根本就是小菜一碟。但是,自己的酒量只有三瓶雪拉的程度。
如果,林的药效还没发挥自己就先倒下的话,那不是白忙了嘛!
他用很慢的速度喝下了那瓶雪拉,但是,更让他郁闷的事发生了。已经半个小时过去了,翼已经想了很多种办法防止自己再喝下更多的酒,但是林的药效还是没有发挥。翼借口有东西掉在车上跑了出去。
他跑到楼下一把抓过守在那里的烨:
“怎么回事?他怎么到现在也没动静?再喝下去,我就要给他放倒了!药你到底放了没有?”
“放了,放了,我都放进去了啊!不可能没效的!我们不是试过很多次了嘛!最多十分钟就应该有反应了啊!怎么会没效果的!”
“那他现在怎么还那么活蹦乱跳的,一点都没有脸红燥热的样子啊!”
突然,烨想到一件事说:
“殿下,是不是那个促进怀孕的药和这个相冲啊?我们试药的时候从来没把这两个药放一起试过。”
“不会,我问过的。”
“那会不会造成药性延缓呢?”
“……”
这下翼傻眼了,药性延缓这点他没问过,药性肯定不冲突,林还没反应,那就只有一个可能,就是药性延缓了。
好了,这下真的欲哭无泪了,林的药效不知道什么时候才会发挥,他的酒量不知道还能不能撑到那个时候。
此时在套房里的林一手拿着酒瓶,一手摸着一个小盒子,盒子里是一枚足有一克拉的钻戒。
他心里闷闷地想:妈的!关键时刻开不了口了。
这三个月翼有意无意地常提到要和他结婚的事,不过,他实在无法判断翼是在和他开玩笑还是当真的。
他觉得像在开玩笑,但又好像有那么点真实。
上周他想清楚了,与其和雷那小屁孩那么混下去,混到年纪一大把什么都没有,还不如和翼结婚组个家庭。
再说翼搞成现在这个样子估计也没人鱼会要他了,自己怎么也得负点责任的,既然不能赔他个人鱼,那就把自己赔给他吧。
问题是那也得翼真的有这个意思啊!万一翼被他吓跑了,那他在顿其拉真的是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了。
所以,他花了一周的时间计划好了一切。
先有意无意地提到这家宾馆,又说如果自己生日能在这里办就好了。果然,翼包下了一整层,刚才也很顺利地让翼在这里开了房间。
直到这里计划都很顺利,原来接着他就应该把这枚戒指送出去,如果翼接受了,那这里就是他们的新房,明天他就去和雷那小子离婚。但是想归想,做起来就是另一回事了。
刚才他摸着那个戒指盒不知道怎么说才好,本来想好的说词一句都想不起来了,后果就是拼命地喝酒,想借着酒劲大着胆子说出口,万一翼拒绝了,他还能借口说酒后失态,不至于太难堪。
不过,这狗屁雪拉度数那么低,他喝到现在什么感觉都没有,急死人了!
他一向不是个拖泥带水的人,但是这次他有点犹豫了。
说穿了,就是不应该为上床做准备,去看黑市买来的光影片。一开始他还看得很兴奋,但是当想到被压的那个人是自己时,冷汗就下来了。
现在满脑子都在胡思乱想,拖到现在戒指也没送出去。看着面前的酒,他决定喝几杯再和翼说。
翼回来了,一边说着抱歉一边坐了下来。
看着翼的脸,林对着他说:“翼!”
“啊?什么事?”
满腹心事的翼被吓了一跳。
“哦!那……那个我们再干一杯吧!”
说完,林就想抽自己几个嘴巴。
又没说出来,自己今天这是怎么回事?那个植绒的戒指盒已经快要被自己摸秃了。
林一边想着一边又给自己灌下去一大瓶。
翼则是硬着头皮也灌下去大半瓶。
又过了近一小时,翼的脑子开始有点糊涂了。
他不停的告诉自己清醒、清醒,一定要保持清醒,现在倒下了,自己这辈子的幸福就彻底完了。
林这时开始觉得全身发热,这种感觉和他当年接受暗部特训时的某种感觉很像。他笑着想:靠!顿其拉的酒劲上来了,竟然是这种感觉,怪不得那家伙那么喜欢这种酒,真是个闷骚的家伙,假正经!